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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羞成怒?要的就是他惱羞成怒!要的就是他來攻寧遠,否則他撤軍回師那咱們聖上不就危險了?咱們在這裡拖住他,讓聖上在遼東好好順順心!”
黎玉田說道。
旁邊不做聲的王承恩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唐鈺兩人也閉嘴了。
這個理由很高大上,雖然有些不是很正常,但為了皇上的安全,的確他們也沒什麼可說的。
很快梁誠便處理完范文程,沒了倆耳朵和鼻子的老范,血呼呼地被拖進來,躺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嚎著,外面兩個隨行的家奴戰戰兢兢等待。
但黎玉田卻仿佛沒看見一樣,一本正經地坐在那裡,擺開筆墨紙硯就跟他考進士時候一樣,詞如泉涌地寫了一份正氣凜然的回文,痛斥多爾袞喪心病狂背信棄義,說好了雙方坦誠相會卻又對對聖上欲行不軌的大逆不道行為。然後又申明自己作為大明臣子對聖上赤膽忠心,又豈會投降他們這些韃虜,接著告訴多爾袞,有膽量就來攻城,我大明健兒在此等著取他狗命。
“黎大人真是文採風流啊!”
王承恩讚不絕口。
“哪裡,哪裡,王公公過譽了!”
黎玉田謙虛道。
趴地上的范文程虛弱地掙扎著,伸出手提醒他們自己的存在,但鼻子位置流出的鮮血瞬間就灌進他的嘴裡,嗆得他猛一陣咳嗽。
“把這狗東西扔出去!”
王承恩厭惡地說道。
說話間他把那封回文折起來塞進范文程懷裡,幾名士兵立刻上前,把范文程拖了出去。
“不知道聖上現在如何了!”
看著被拖走的范文程,老王感慨地說道。
一旁黎玉田笑得有些深邃。
他的目的達到了。
原本還在撤與不撤之間糾結的多爾袞,在看到腦袋就像個劁豬割出來的卵蛋一樣的范文程後,便毫不猶豫地向寧遠發起了進攻。
當然,多爾袞還不至於為范文程的悽慘遭遇氣成這樣,他是氣黎玉田居然敢直接打他臉,他誠心誠意地勸降,結果後者居然這樣回報他,這擺明了是在拿沾了臭狗屎的鞋底往他臉上抽。雖說他也算是一代梟雄很能克制情緒,但這時候也必須得做出一點表示了,否則的話他就成了軍中笑料,那樣的話他還怎麼保持自己的威信?無論如何他都必須給黎玉田個教訓。
第二天清軍就在沒有大炮的情況下,圍住寧遠開始了瘋狂地進攻。
同樣早有準備的黎玉田,也以拖住清軍,保證皇上的安全為口號,鼓舞起寧遠的守軍,在沒有皇上坐鎮的情況下,依靠著堅固的城牆和那數量眾多的大炮,毫不退縮地迎戰這強敵。
一場血戰再次展開。
當然,楊豐並不知道這些,他此時……
“想跑?”
他獰笑著說道。
“啊!”
李秀驚恐的尖叫著。
她拼命揮動著自己的雙手,試圖推開楊豐的身體,但可惜這無濟於事,赤裸著上身的楊豐就像一頭抓著羊羔的棕熊般,夾著她那柔韌而又纖細的腰肢,不顧她的掙扎猛一用力……
扔河裡了。
呃,他其實只是要她洗澡而已。
要不然這丫頭身上的味道實在太沖了,她在山裡躲了整整兩年,就住在一個山洞裡,依靠打獵采野果子,甚至有時候還得啃樹皮為生,完全過著貝爺都嘆為觀止的生活。因為就一個少女也怕人不敢和外界接觸,孤獨久了智力也稍微有點退化,還有就是害怕生病,要知道她這種情況哪怕感冒也就只有等死了,估計這兩年也沒怎麼洗過澡,頭上虱子都能看見到處爬了,不把她洗乾淨楊豐還擔心自己身上爬幾隻呢。
掉進開春季節河水裡的李秀尖叫一聲立刻往外跑,但還沒等她跑出去呢,楊豐的大手就像抱臉怪一樣按在她臉上,緊接著又把她按了回去。
“你,你,欺負人!”
李秀憤怒地喊道。
她看上去就像一隻試圖撓人剛出窩小貓一樣,然後下一刻那顆小腦袋被楊豐按在水裡了。
“乖,聽話,聽話就不灌你!”
在李秀的掙扎中,楊豐拉起她溫柔地說。
灌了幾口水的李秀劇烈咳嗽著,毫不猶豫地亮出滿口利齒照著他胳膊就要咬,但還沒等咬上又被按水裡了,然後楊豐又把她拉出來,就像個幼兒園阿姨般繼續溫柔地說:“乖,好孩子要聽話,咬人是不對的。”
李秀繼續咬。
然後她再被按水裡。
李秀再咬。
楊豐再灌。
……
十分鐘後。
李秀終於筋疲力盡了,躺在河水裡喘著粗氣,用仇恨而且畏懼的目光看著楊豐。
“非逼我使用暴力。”
楊豐站起身說道:“一定要洗乾淨啊,洗得白白的,等會兒我過來你要是還沒洗乾淨,那我可就要親自動手了,話說朕乃大明天子四海至尊,能親自伺候你洗澡,那也算你祖墳冒青煙了。”
說完他拍拍手走了。
在他前面是近百具豬尾巴的死屍,和他們的兵器一起支離破碎地散落在一小片建築當中,流淌的鮮血染紅了大片的土地,就像屠宰場一樣看上去是相當的驚悚。
這裡是盤蛇驛,也就是現代的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