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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冬天裡楊豐的那些東西威力才真正得以釋放,無論是綠茶,還是那些來自南方的水果罐頭,白糖,還有更加保暖的棉布,碎葉來的玻璃製品,統統都如吸金的漩渦般,讓財富從整個大唐帝國蜂擁而來,短短半年他們的收入已經高達三十萬緡,哪怕楊家富可敵國,這個數字仍舊讓她瞠目結舌。
要知道大唐帝國一年財政收入也才不過三千萬。
“這才剛剛開始而已!”
楊豐淡然地說道。
接下來他的錢莊才是真正點石成金的東西,這個在玉環姐姐和楊國忠的內外夾擊下,李隆基已經完全同意了錢莊的專營權,楊國忠這次叫楊豐回來也不僅僅是劍南,還有他們的錢莊如何建立,如何運作,股票如何印製,這些全都得楊豐來操心。畢竟他只給了楊國忠一個概念,具體如何運作並沒有教,不過這錢莊還缺少一個合適的負責人,楊豐已經想到並向楊國忠提議了人選,楊國忠正招這個人進京,等他來了,這個錢莊計劃才正式展開,而未來的錢莊實際主管人還是虢國夫人。
楊豐給楊國忠提議的負責人是這時候江南的一個小縣丞。
須江縣丞。
呃,其實是第五琦。
實際上這時候楊豐有好幾個選擇,劉晏,楊炎都在,可這些人都沒法用,劉晏已經是侍御史,身份可不低,不可能官不當來給他們打工,楊炎是河西軍的,哪怕河西節度使封常清也是股東,楊國忠也不可能用他,更何況人家還是著名文人,也不可能來幹這個。剩下跟各方勢力都無關,而且官職低微的第五琦無疑最合適,雖然唐朝歷史對這個曾經的財政大臣拼命抹黑,但必須明白,他那些橫徵暴斂保證了唐朝贏得安史之亂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勝利,只是他的政策得罪的人太多而已,光一個榷鹽制就讓所有那些掌握鹽業之利的豪門貴戚對他恨得咬牙切齒。
尤其他還是個寒門。
必須得明白,唐朝仍舊是世家與寒門涇渭分明的時代,科舉制只是提供了解決方式,但解決的過程需要漫長時間,甚至還得有反覆,實際上真正解決這個問題得上黃巢才行。
而這時候世家力量依然強大。
世家也把持著經濟命脈,第五琦的經濟政策專門挖世家牆角,後者不把他打倒踩著永世不得翻身才怪呢!
當然,第五琦的道德品格與楊豐沒什麼關係,這個人的經濟頭腦足夠使其充當這個大唐版英格蘭銀行行長角色,這對楊豐來說就足夠,他身份低微,楊國忠隨便給個紅衣服的散官就足夠了,然後讓他以官身來為楊國忠,還有安西,河西,北庭,再加上楊豐的河中,高仙芝的安南,甚至哥舒翰的隴右這些軍方大佬們充當這個斂財的職業經理人,他也肯定不會拒絕這種好事,一個偏遠之地的小縣丞而已,怎麼可能拒絕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情。
“明日讓人把錢都運到劍南我的那個莊子裡,以後那裡就充當咱們錢莊的銀庫了,所有錢全藏在那裡!”
楊豐推開虢國夫人說道。
“你個沒良心的,吃飽抹淨就想走!”
虢國夫人抓著那把柄幽怨地說。
“姐姐,咱們做人要講良心,我吃是吃了,可什麼時候吃飽了?再說你這張嘴餵飽了,我家裡還有一張嘴等著餵呢!”
楊豐不無悲憤地說。
“好了,去餵你家那小妖精去吧!”
虢國夫人笑靨如花般鬆開手說道。
楊豐借著夜幕悄然離開,緊接著返回自己家餵趙倩去了,第二天一早在留守長安的阿紫和一幫女奴伺候下換上紫茄子,配著金魚袋,騎上高頭大馬,拎著他的御賜金牌,昂然地去大明宮了,他暢通無阻地進了宮門,迎頭正撞見一輛駛出大明宮的馬車,馬車的窗簾掀開,裡面一個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
“吆,這不是世子嗎?世子的身體可是好些了?”
楊豐笑著說道。
伴著一聲磨牙聲,那目光立刻扭向一旁,緊接著窗簾放下,隨即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慘叫。
“唉,世子還是不肯原諒我!”
楊豐憂傷地說。
呃,車裡是安慶宗。
東平郡王世子一直住皇宮,畢竟李隆基說了,不給安祿山把這個兒子治好,就不會送出去,而且安祿山認了玉環姐姐當乾娘,那安慶宗也就是玉環姐姐的孫子,奶奶照顧孫子也是合情合理,這也是對安家的恩寵,安祿山倒無所謂,反正這個兒子已經是廢人,就是死了他最多掉滴眼淚……
他掉個雞巴淚!
死了就死了吧!大唐東平郡王,范陽,平盧,河東三鎮節度使安大帥還沒那麼脆弱。
可安慶宗就生不如死了!
想當年一個鮮衣怒馬,縱橫花叢的翩翩公子,如今變成一攤拉屎撒尿都得躺著的廢肉,而且空有一個完整的利器,卻因為某些經脈損傷始終硬不去起來的半閹人,那這三年來可真生不如死,天天估計除了折磨那些姬妾並將其想像成楊豐,從而獲得那一點點快樂之外,其他也沒什麼樂趣可言,此時仇人相見,自然很難控制住情緒。
“世子這是要去何處呀?”
楊豐一臉關切地問一旁皮笑肉不笑的劉駱谷。
“回將軍話,我們大王入朝了,世子這是要回王府,將軍若有興趣,不妨到王府一敘,我們大王可是時常提起將軍,一直想與將軍共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