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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北伐軍士兵一片歡呼。
“繼續,不停轟擊!”
在這歡呼聲中楊豐滿意地說道。
“主公,敵軍增援到了。”
這時候一名報信的士兵在他身旁下馬稟報。
“這裡交給你們了,若慕容垂出擊就列陣防禦,你們的任務就是保護這十尊石砲,只要別讓敵軍影響它們的轟擊就行,無論敵軍如何挑釁你們都不要動,在沒有轟出缺口之前也不要進攻,如果轟出缺口我還沒有解決敵軍,那你們就直接進攻。”
楊豐對董閏和王欽盧說道。
前者是他的柱國,這是軍銜,相當於上將,而職務是武陽鎮守使兼步兵第二旅旅長,後者是左威衛將軍兼預備役第一旅旅長,楊豐的十二衛是預備役管理機構,不同於府兵,十二衛各一名將軍,但不徵召預備役的情況下他們都在鄴城自己的官署管理自己的衛,只有徵召預備役的時候才從各衛將軍中指定帶兵的。不過正規軍不歸十二衛管,正規軍直屬楊豐的都督府參謀處,包括各地鎮守使和各旅的調動駐防都歸都督府的參謀處,預備役一旦徵召也歸參謀處調動。而軍銜目前包括柱國,上護軍,護軍,上都尉,都尉,士,分別對應相當於軍區司令的鎮守使,旅長,營長,哨長,隊長和伙長,十二衛無軍銜,但被徵召後就有了職務軍銜,和正式軍銜享受同樣待遇,而一旦轉入現役也就變成實授軍銜終身制了。
他的軍隊體系已經完全正規化。
“騎兵旅,隨我破敵!”
就在兩人行禮答應的同時,楊豐一舉手中馬矟吼道。
緊接著他身後的具裝騎兵開始轉向,一個個全身重甲,臉上扣著鐵面的精銳戰士,一手舉著帶小三角旗的丈八馬矟,一手挽著韁繩催動他們座下同樣全身重甲的戰馬,跟隨他們的統帥以整齊的方陣向前,一列列橫隊恍如一道道鋼鐵的波浪,在他們的兩翼,那些身穿鏈板甲的輕騎兵同樣結陣而前,騎兵洪流在空曠的大平原上席捲而過。
而在他們前方,步騎混合的燕軍陣型同樣緩緩向前。
兩軍很快相對列陣。
這支燕軍是從厭次來的,包括了慕容鉤所部燕軍騎兵,另外再加上朱禿和賈堅部下的步兵,這兩人都是小軍閥,都是後趙滅亡後割據本鄉的,其中賈堅還是前燕原本歷史上出名的忠臣,他原本是石虎的殿中督,冉閔殺胡的時候逃回家鄉玩割據,後來投降前燕,並且在泰山郡被荀羨俘虜後不肯投降被殺。
他是漢人。
神射手,傳奇性的箭神。
“都是垃圾!”
楊豐冷笑一聲說道。
“進,破敵就在今日!”
他手中馬矟一指毫不猶豫地催動戰馬,直衝燕軍的步兵陣型,他身後的具裝騎兵同樣向前,並且逐漸形成拉長的三角,以楊豐為尖端直刺前方長矛林立的盾牆,但兩翼輕騎兵繼續列陣,同樣燕軍兩翼騎兵也沒動,雙方的戰術很簡單,楊豐帶著具裝騎兵沖陣,沖開後輕騎兵掃蕩,燕軍的戰術是以結陣步兵阻擊,一旦楊豐沖不開步兵陣型並且被阻擋住,那麼燕軍騎兵從側翼橫擊,雙方交戰的關鍵就是楊豐能否沖開步兵……
呃,很顯然燕軍不知道他最愛乾的就是這個。
具裝騎兵的洪流飛速接近。
結陣的燕軍步兵戰戰兢兢緊握步矟和盾牌,看著前方那個急速接近的巨大銀色鑿子,等待著那致命的撞擊,他們作為炮灰將用生命來構築這道防線,無論最後結果如何他們的慘重傷亡都不可避免。
近了,越來越近了。
臉上都扣著鐵面,戰馬都帶著面甲的具裝騎兵,仿佛是猙獰怪獸,一支支平伸向前方的馬矟旗幟獵獵,雷鳴般的馬蹄聲踏出大地的顫動,燕軍弓弩手的射擊絲毫無法阻擋他們,堅固的冷鍛鎧甲不斷彈開那些徒勞的羽箭,箭雨中具狀騎兵勢不可擋。而在這越來越近的死亡壓迫下,燕軍炮灰們開始尖叫著轉身逃跑,但後面督戰隊的大刀立刻劈下。
在一片混亂的呵斥和慘叫聲中,一個中年將領端坐在馬背上,舉著弓穩穩地瞄準楊豐,他的箭隨著楊豐前進緩緩移動,很快那張特製的鐵面就在他視野中清晰,他毫不猶豫地鬆開弓弦,羽箭帶著破空聲飛過列陣的步兵瞬間到了楊豐面前。
而也就在同時,楊豐的右手突然向上猛得一揚,一個帶著青煙的東西從他手中飛出。
然後那箭正中鐵面。
緊接著就被一點五毫米厚的楊豐自製滲透鋼板彈開。
而也就在這時候,那冒著青煙的東西到了燕軍盾牆上空,兩斤黑火藥的爆炸響徹戰場,爆炸的火光和硝煙中,下面的燕軍士兵血肉飛濺,儘管實際上只炸翻了幾個人,但卻讓附近那些燕軍士兵驚恐地尖叫著掉頭髮瘋般逃離。
下一刻……
楊豐的黛眉騧踏著炸死的屍體驟然撞進了逃跑的燕軍中。
再下一刻具裝騎兵洶湧而至。
再下一刻從被楊豐貫穿的點開始向兩旁,就像洪水沖刷的沙堤般,那些燕軍士兵不斷狂奔而逃。
然後更多具裝騎兵洶湧而至。
巨大的銀色鑿子勢如破竹般向前,不斷將混亂逃跑的燕軍士兵撞翻並且踏在馬蹄下,他們甚至不需要用他們的馬矟,他們只需要跟隨他們的統帥排著密集陣型不斷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