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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奏摺發出同一天,孔家上上下下就全把頭髮剃了,頂著光禿禿腦袋和小細鼠尾巴,堂而皇之地向全天下讀書人做出示範,然後多爾袞很開心地向全部清軍占領區官員,發出了強制剃髮易服的命令,不過在這種非常時期,因為擔心激起民變,所以只是以官員和軍隊為主,並沒有像原本歷史上一樣加一個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的命令。
多爾袞也沒有這樣的能力推行這樣的政策。
至少目前沒有。
在和明軍的決戰分出結果之前他也沒興趣多事,他要的只是那些官員士紳剃髮明志,讓這些人沒有退路的和他綁在一起,至於普通老百姓……
草民而已,不值一提!
當然,這與楊豐無關,他正開心自己有了徹底清洗孔家的理由呢!孔家店是必須打碎,當然徹底摧毀是不行的,他也沒有那能力在短時間內重建一個道德體系,但是,孔家這個特殊的符號必須打碎才行,這個家族已經成了整個民族的毒瘤,一次次他們堂而皇之地跪倒在異族面前,用他們祖先的牌位來換取他們的富貴,沒有一次在面對異族入侵的時候,他們能夠表現出哪怕最起碼的氣節。
而他們卻是天下之所望。
他們是儒家的象徵。
他們是這個國家在某種程度上的精神領袖。
他們的卑劣行徑,是所有那些無行文人的最好藉口,他們的毫無廉恥,讓所有儒生都可以理直氣壯的毫無廉恥,當他們跪舔異族征服者時候,那麼所有文人也都可以心安理得地和他們一樣搖尾乞憐了。解決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他們消失,孔子的牌位可以繼續供奉,但是,孔家這個家族必須摧毀,徹底的摧毀,讓他們永遠永遠地消失,等打下曲阜之後,他準備把孔家全發配嶺北跟棕熊和的東北虎作伴,至於曲阜那一堆亂七八糟全平了,把孔子那把骨頭都扒出來遷到北京十三陵,或者南京孝陵邊。
曲阜已經被韃虜玷污,不適合孔聖人居住。
跟大明皇帝們作伴才符合他那尊貴的身份。
“陛下,這樣太狠了吧?”
黎玉田驚悚地說。
“狠,朕以前就是不夠狠!”
楊豐冷笑道。
既然這樣黎首輔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實際上他很清楚,如果僅僅是針對孔家,那就沒多大點事,反正皇上早已經把北方士紳都得罪了,也不在乎再得罪一次,至於江南士紳……
江南士紳管他孔家死活!
如果皇上下旨以後由衢州孔家世襲衍聖公,那麼江南士紳反而會為此而歡呼的。
“多爾袞集結了多少人馬?”
楊豐問道。
他從蓋州前線臨時返回山海關可就是為這個的。
“山東總督原毓宗部五萬,直隸總督劉余祐部六萬,宣大總督李鑒部兩萬,河南總督黨崇雅部兩萬,通州大營綠營五萬,山西總督方大猷部兩萬,總計綠營二十二萬,不過還在集結中,恐怕一個月之內無法完成,另外偽平西王姜瓖部一萬,由其弟姜瑄率領已經到懷柔,再加上包括在北京新擴充的漢軍在內,總計四萬八旗,另外兩萬蒙古兵,所有加起來最少二十九萬大軍會在最多一個月後發起進攻。
不過這裡面真正能打的不會超過十萬。
那些綠營都是炮灰而已。
臣以為若把神威無敵大將軍炮調來一門,然後用上剛剛造出來的開花彈,估計一炮就能驅散至少一萬綠營。
不過就算不加他們,平西侯那裡也很危險啊,畢竟朝廷在冀東只有七鎮,而且很大一部分其實也不比綠營強多少,真正能打的連一半都沒有,敵我實力的對比是四比一,陛下,臣覺得還是應該再穩妥一些,比如說暫緩對瀋陽的進攻,畢竟那裡並不急於一時。”
黎玉田說道。
“沒用。”
楊豐搖了搖頭說。
“那樣多爾袞也不會進攻,他只有在咱們進攻瀋陽時候才會進攻機動,如果咱們不進攻瀋陽,那麼他只會在冀東保持壓力,然後一直拖到冬天,等海上封凍之後朕若在山海關,那麼濟爾哈朗就反攻遼南,若朕在遼南,那麼多爾袞就會猛攻冀東。而這段時間他會不停襲擾冀東各地,使我們的百姓無法耕種,這樣到冬天的糧食就會不夠,他們背後有足夠的控制區可以搜刮,不會擔心糧食缺乏的,但咱們不行,而且闖逆威脅南京,江南的糧食恐怕也很難運來多少了,所以咱們必須和他們速戰速決,在夏天到來前解決戰鬥!”
楊豐說道。
事實上江南的糧食已經很少運來了,只有鄭芝龍和兩廣一帶還有少量通過鄭家的船隊北運,江浙一帶的基本上停了,他們那裡現在也很緊張,長江上水軍和李自成多次交鋒,互有勝負,唐王哪有餘糧再給北方,江浙士紳光養活那幾十萬守長江的大軍都得咬著牙了,所以楊豐這裡以後至少在糧食上必須得自食其力才行。
而這時候是農曆三月中,最晚五月前必須完成播種。
“那樣的話兵力不足啊。”
黎玉田糾結地說。
如果要逼迫多爾袞在夏季到來前決戰,那麼明軍就只能全力向瀋陽進攻,讓他看到勝利的希望,那麼遼東各軍就不可能抽調出來增援冀東,而僅憑冀東七萬明軍,抵禦二十九萬包括八旗在內的清軍,無論怎麼算這都是毫無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