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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殺公主,視同謀逆,於國法當誅,欲行不軌於本國師,等同於褻瀆神靈,於天道當滅,天道國法皆不可違,你就去死吧!”
楊豐說道。
就在同時他手中拐杖向秦韜一點,下一刻後者瞬間被烈焰吞噬。
可憐的秦統制翻滾慘叫著,但在他的慘叫聲中後面所有士兵卻無人敢動,眼看著他們的統帥就那麼被燒得變成一個火人,然後在翻滾中墜落大海,甚至都沒有人敢起來撲滅甲板上殘留的火焰,所有水軍士兵和軍官全都哆哆嗦嗦地以額頭抵著甲板,不斷地乞求國師開恩。
“都起來吧,秦韜已經伏誅,蒲壽庚與泉州色目人合謀作亂,正是爾等將功補過的機會,立刻隨我登陸去誅殺這些逆胡!”
楊豐淡然說道。
對面那些官兵一陣懵逼。
“還沒聽懂?蒲壽庚與泉州所有色目人合謀行刺本國師,並欲殺害升國公主,這是抄家滅門的罪,立刻登岸前往泉州,隨我去抄蒲壽庚和泉州所有色目人的家,如有敢反抗者一律誅殺,但只誅色目人,如有漢民為其雇用著免罪。另外那些色目女人就賞予爾等為奴,所抄沒之資產金銀銅錢之類必須上交,但其他任爾取之,不僅僅是爾等,泉州百姓有為國除奸者一律等同,泉州所有色目人之產業除金銀銅錢以外,田產房產沒官,但其婦女賞賜爾等為奴,其珠寶,貨物,會子,糧食,牲畜之類任爾取之,如有色目人敢反抗者誅殺,那麼我說的夠不夠明白?”
楊豐說道。
“國,國師,弟子明白,只是朝廷那裡?”
對面一名軍官咽了口唾沫說。
“朝廷?”
楊豐笑了笑說道。
“我就是朝廷!”
他緊接著傲然說道。
那軍官看了看他,再看看他身旁全套公主禮服的升國公主,突然間就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一下子站起身毫不猶豫地拔出佩刀,緊接著往天空中一舉……
“兄弟們,隨國師,公主誅殺逆胡!”
他亢奮地吼道。
然後海面的十幾艘戰船上同時響起沸騰般的吼聲。
打土豪的時刻終於到了,沒有誰比他們更清楚泉州那些色目商人的豪富,同樣他們對這些傢伙的羨慕嫉妒恨也不是一天了,以前有朝廷法度管著,只能看著眼紅卻不能伸手。現在不一樣了,有國師帶領,還有當今皇上獨生女兒一起,那還有什麼顧慮,放開手干吧,那些色目商人家裡堆積如山的香料,他們滿屋子的珠寶,甚至他們的女人,統統都在等著自己呢!
所有戰船以最快速度掉頭,緊接著沖向後渚港的碼頭。
在他們後面七十六艘海盜船同樣沖向岸邊,吃水深的大船靠港,吃水潛的小船甚至乾脆駛入了晉江直衝泉州城下。
很快隨著第一艘水師的戰船靠上碼頭,這個令人激動的消息以最快速度傳開,岸邊水寨的守軍第一個拿起武器沖了出來,這裡可是有整整三千水師的,而且不僅僅是水師,還有其他的駐軍,整個港口所有士兵,甚至很快就連那些漁民,碼頭工人,還有部分大宋籍商船上的水手們,也都紛紛行動起來。而碼頭上和泉州灣內那些色目人的商船,立刻成了第一個倒霉的,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旁邊大宋商船上的水手和漁民碼頭工人,就已經如淹沒糖塊的螞蟻般淹沒了這幾艘色目人的商船,後者的反抗沒有任何意義,數量上的絕對劣勢讓他們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勞。
而且碼頭上這些也不是那些老老實實的農民,這全都是些身強力壯見慣風浪的亡命徒,他們唯一需要的只是一個動力。
而色目人商船上昂貴的香料就是他們的動力。
這可都是比會子還值錢的硬通貨。
要知道哪怕到兩百年後的明朝中期,就在鄭和下西洋之後,胡椒也依然是可以直接用來給官員發工資的。
那些漁民和碼頭工人們,就像狂歡般衝上一艘艘色目人的商船,用各種能用到的武器砍翻上面的色目人,然後踏著他們的屍體,興奮地衝進船艙扛出一包包昂貴的胡椒。而那些大宋商船的船主,甚至帶著自己的水手直接連船都搶,國師可是說了只要金銀銅錢,這船也是誰搶了就歸誰的。就在那些海盜船絕大多數都靠岸的時候,碼頭上基本沒他們什麼事情了,別說那些色目商船,就是那些色目商人在碼頭的倉庫門都已經被砸開了,然後附近所有男女老幼全都衝進去搬東西呢!
當然,楊豐對這些東西也不屑一顧,他的目標就是金銀銅錢,因為下一步他準備忽悠賈似道開銀行,以替代原本歷史上他以金銀關子取代會子的計劃,直接改成發行現代意義上的紙幣,那麼必須儘可能多地囤積保證金。
“把船上的金銀銅錢交出來。”
他在踏上碼頭一刻,看著旁邊一艘正在被搶的色目商船說道。
“回國師,船上沒有金銀。”
一個碼頭上的工頭扛著包昂貴的龍腦陪著笑臉說道。
楊豐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隨手用那拐杖向他一點,這個倒霉的傢伙立刻被烈焰吞噬。
“人在做,天在看!”
然後他看著剩下的人說道。
那些正在搬空這艘商船的碼頭工人和漁民們,戰戰兢兢地以最快速度掏出懷裡的金銀銅錢,楊豐身後兩名水軍士兵立刻拎著口袋走上船,然後張開口袋過去收集。而楊豐卻看都沒多看一眼,拄著他那根仿洛基式權杖昂然向前,風吹動了他背後的鶴氅,看上去也是風度儼然,在他身後是兩個女徒弟,還有數百名全副武裝的水軍士兵,簇擁著他就像個參加活動的三流明星般走向泉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