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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面子啊!”
楊豐憂傷地自言自語。
然後他毫不客氣地以最快速度,不停地扣動著手中那挺內蓋夫NG7通用機槍的扳機,這挺調到半自動模式的以色列產機槍,依靠著五百發背負式彈箱和M13可散式彈鏈的支撐,不斷射出一枚枚七點六二乘五一毫米北約標準彈,在不足百米距離內,一個接一個不停地給那些金軍士兵爆頭……
“岳爺爺來了!”
驀然間那些苦力中傳出一聲興奮地驚叫。
然後所有苦力全部跪倒。
而在他們中間,那些監工的金軍士兵依然在不停倒下,不過很快他們也反應過來,隨著一名謀克拔出刀發出的怒吼,數百名守衛碼頭的金軍立刻蜂擁而上,這些對楊豐的殺傷力缺乏認識的金軍精銳們,悍勇地沖向這詭異敵人,誓要將他的頭顱砍下以換取富貴榮華。但讓他們意外的是,就在他們發起衝鋒的同時,這傢伙卻停止了射擊,然後忙不迭地拿起脖子下一個奇怪東西扣在臉上,與此同時放下了頭盔上的透明面罩,緊接著邁步走上碼頭,在他身後那艘漕船緩緩離開碼頭,而那面容憔悴的女人依舊在靜靜看著他。
數百名金軍士兵蜂擁而至,最前面的揮舞刀矛瞬間就到了他的跟前,在一片瘋狂的怒吼聲中所有武器舉起,然後……
“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
防毒面具下的楊豐一邊哼唱著一邊把左手中一個按壓式扳手猛得一握。
黃綠色的煙霧就像鍋爐減壓閥釋放的蒸汽般,帶著放汽的尖銳鳴響急速噴射而出,準確地糊在了他對面不足三米外兩名金軍士兵的臉上,兩名拿著刀正要砍下的金軍士兵毫不猶豫地慘叫一聲,刀子墜落的同時,捂著眼睛倒在地上翻滾哀嚎起來,而他們身後十幾名金軍士兵也緊接著被這黃綠色煙霧吞沒,然後所有人也和他們一樣慘叫者丟棄兵器捂著眼睛倒下翻滾哀嚎。就在同時楊豐扛著那大罐以右腳為中心,緩緩地轉了一個半圓圈,那黃綠色煙霧一下子橫掃他正面幾乎所有金軍,瞬間所有金軍士兵都淹沒在黃綠色的煙霧中,同樣丟棄兵器倒在地上捂著眼睛翻滾哀嚎起來。
“專業除蟲五百年,你值得擁有,相信我,沒錯的。”
楊豐就像個電視上的GG模特般,轉過頭對著甲板上,他那個都已經石化的侄女,一本正經地說道。
呃,這是氯氣。
在這樣的戰場上還有什麼能比毒氣更有效呢?真正的軍用毒氣他的確弄不到,就算能弄到也很容易被那些特工們盯上,但工業上爛大街的液氯他想弄多少都沒問題,無非就是一個使用的證書之類東西而已。雖然這東西在現代戰爭中早已經被淘汰,但在這個時代就是無敵的,製造氯氣彈當然也是不太可能的,但他自己扛一個五百公斤液氯罐滿世界放毒還是沒問題,剩下無非就是單獨加裝一個扳機類東西,而這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在他侄女震撼的目光中,楊豐扛著液氯罐,在瀰漫開的毒霧中走過了一地哀嚎的金軍。
這些士兵死定了。
在這個醫療衛生水平無比原始,一個小小傷口就能感染並且致命的時代里,哪怕僅僅是少量吸入這東西也基本上就算死人了,哪怕不死也廢了,在沒有防毒面具情況下這東西對眼睛的傷害是相當殘暴的,楊豐沒有再管他們,而是在他們中間徑直穿過,此時遠處歸德城門已經打開,無數的金軍騎兵正洶湧著衝出,接下來他需要面對的就是真正千軍萬馬。
當然,這也是他最喜歡的。
“離這毒霧遠一點,沾上是會死人的!”
他對那些苦力說道。
正叩首在地虔誠向著他膜拜的苦力們,立刻一鬨而散,包括汴河上的漕船,也都以最快速度駛離,很快碼頭上就只剩下了那些慘叫抽搐著,不斷咳出粉紅色痰液的幾百金兵,還有站在他們這個背景前的楊豐。後者感受了一下背後吹來的東南風,很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在他前方狂奔而來的金軍騎兵在馬背上也端起如林的長矛,吶喊著開始了全速衝鋒。
楊豐很淡然地對著前方握下了那個扳手,然後就像舞台上的演員般伸出右手,向著前方緩緩轉動身體。
就在同時那狂噴的氯氣在他和騎兵之間瞬間豎起一道毒霧的牆壁,在背後吹來的東南風推動下,轉眼就和衝鋒的金軍騎兵撞在了一起,幾乎同時那感覺靈敏的戰馬就紛紛悲鳴地立起來,馬背上金軍士兵驚慌地吼叫著,但很快他們也感受到了氯氣的恐怖威力,戰馬的悲鳴和士兵的慘叫聲立刻混亂地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後面騎兵來不及躲避撞在一起的驚叫。
而在他們前方,楊豐依然在優雅地不停表演著。
那恐怖的氯氣從他肩頭不停噴射,然後在風的推動下,瀰漫成越來越廣袤的毒霧帶不斷向前,將越來越多的金軍騎兵籠罩,所有被這毒霧籠罩中的金兵,無論人還是戰馬都在瞬間發出慘叫和悲鳴,然後混亂地奔跑撞擊甚至自相踐踏。整個歸德城南門外,直接變成了一片恐怖的地獄,越來越多的金軍騎兵陷入這片死亡的毒霧,而在後面那些終於發覺不對的金軍騎兵則驚恐地掉頭,又和城門內衝出的金兵撞擊在一起,混亂就這樣蔓延開。
那恐怖的毒霧就這樣不停地向外噴射了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