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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有足夠的武力值。
他們是不會在乎和這些少數民族兄弟打個架什麼的。
至此橫行天下十餘年的闖王軍事集團覆滅。
大明亂世結束的曙光初現。
不過距離真正結束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在順軍投降前,蕪湖的金聲桓就已經投降,但上游還有占據江漢平原的左良玉,占據四川的張獻忠,而關中還有劉宗敏和姜瓖的聯盟,東北還有豪格率領的殘餘清軍,也就是說這時候的大明土地上還有五家割據勢力,這五家勢力雖然都已經不可能對楊豐構成威脅,但收拾他們仍舊需要不短的時間。
當然,這是以後的事情了。
楊豐緊接著返回南京。
他得先跟某些人好好算算帳。
“前浙江巡撫張秉貞,前兵部侍郎梁雲構,前吏部稽勛司郎中熊文舉,前……”
“不用再念了!”
南京正陽門前,楊豐陰沉著臉打斷梁誠念名單。
之前錦衣衛早已經提前進入南京並開始了大搜捕,很顯然他們的成績相當不錯,此時一個個捆綁著跪在正陽門前的舊臣足有一百多呢,這裡面甚至還有好幾個以前的勛貴,比如永康侯徐弘爵,項城伯常英俊,另外居然還有一個駙馬,泰昌的女婿齊贊元,再加上之前在揚州順軍大潰敗時候俘虜的幾個武將,這也算是文武勛貴外戚全都湊齊了,一個個跪在那裡戰戰兢兢地伏維聖裁。
“錢謙益呢?”
楊豐說道。
“回陛下,臣無能,至今未曾抓獲錢逆,據說他在揚州光復後就和吳逆偉業一同逃走,應該是逃往了杭州一帶,臣會安排人繼續追捕的。”
梁誠說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倒要看他能逃到哪兒!”
楊豐冷笑道。
至於爾等……
他看著跪在前面的前國之棟樑們說道:“爾等世受國祿卻不思忠貞報國,身居高位卻不思為臣盡忠,搖尾乞憐於賊寇,做威做福於百姓,毫無一點廉恥,簡直是枉披人皮,在這正陽門上豎一排木桿,把他們掛起來,統統都掛起來,查查他們給了李自成獻了多少銀子,然後統統給朕多少,否則的話一律依北京那些逆臣例誅九族,至於錢謙益……交兩倍。若交不上,誅十族!”
楊豐一說完,前面立刻一片鬼哭狼嚎,所有那些勛貴官員就像被抽鞭子的狗一樣,趴在地上哭喊著求饒,甚至還有人往楊豐的犀牛前爬的,不過緊接著就被錦衣衛踹到一旁。
當然,求饒是沒用的。
楊豐收拾他們可不僅僅是泄憤,這是有實際利益推動的。
楊豐現在可就等著他們的銀子了。
到現在為止北方那些前官員和士紳們,已經給他湊出了整整三千萬兩銀子,為了不被他誅九族,那些官員和他們九族的士紳們可以說把箱底都掏空,無數地主老財哭著罵著,去把他們埋在地下的一缸缸金銀珠寶甚至銅錢都挖出來,然後繼續哭著交到北京的皇宮,交到親自負責此事的公主殿下手中,送到鑄幣廠鑄造成一枚枚帶著皇上頭像的銀幣,再堆到皇宮地下新建的人民銀行金庫,成為這家銀行不斷印刷發行鈔票的保證,讓皇帝陛下逐漸掌控大明的資本市場。
雖說這一次楊豐從李自成手中又抄了一大筆,但這還遠遠不夠,畢竟他減去的苛捐雜稅太多,而短期內工商業稅收也補不了缺口,那麼打土豪就是唯一的選擇。
至於土豪們的哭泣……
那他們就哭泣吧!
很快那些錦衣衛就在正陽門城牆上豎立起一個個木架,然後在那些官員勛貴的掙扎哭喊中把他們拖上去,就像十字架上的耶穌一樣捆在架子上,至於釘就免了,畢竟他們也都還有任務,他們也就是在城牆上豎兩天讓老百姓們都看看,看看這些平日嘴上吹得天花亂墜的傢伙實際上是個什麼東西,然後再放下來去給皇上籌錢。
楊豐並不擔心他們會跑。
他們根本沒地方跑,總不能全家躲進深山老林當野人吧?那他們一樣也是傾家蕩產,再說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們跑了還有他們九族呢,九族可是一個龐大的家族了,當年方孝孺可是殺了八百七十三口,雖說他是十族,但就這些官員九族算起來,幾百口人也都有的。這麼多人怎麼跑?而且也沒必要跑,這麼多人湊錢其實沒什麼太大難度,這些人的九族也都是有錢的,幾百口幾十家子一家掏一千兩還幾萬兩呢,咬咬牙都能拿出來,但他們要是逃跑那可就得抄家滅族了,他們不會那麼傻做不理智選擇的。
於是就這樣,這些官員勛貴飽學宿儒們統統掛架子上,在風吹日曬雨淋中餓肚子去了。
水還是該給他們的。
實際上這些傢伙在木頭架子上掛了整整五天。
直到五天後,皇帝陛下才突然想起他們,然後讓錦衣衛放了下來,這時候包括熊文舉在內的十個已經掛死了,剩下還有一多半因為血液流通受阻,造成了肢體壞死,拉回家又死了五個,沒死的也全都截肢變殘廢,而且不僅僅是這些人,之後錦衣衛陸陸續續抓獲的也全都先上架子,最多時候正陽門城牆上足足掛了兩百多,也算讓南京的百姓見識了皇上的兇殘。
不過此舉也震懾了周圍那些還沒被抓的,為了避免自己也上架子,一些自知無法倖免的甚至還沒等錦衣衛上門,就以最快速度湊出銀子跑出來向皇上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