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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必須得膜拜。
必須得向神靈最大限度展現他們的虔誠,然而……
神靈驟然開始了俯衝。
那些扎剌亦兒騎兵們茫然地看著他化作一道光,帶著恐怖的呼嘯瞬間撞在了他們中間,下一刻被帶起的沙暴一樣風沙中那些還跪著的騎兵們粉身碎骨了。
沙暴與血色混雜的土龍一下子刺穿了扎剌亦兒騎兵,然後那道光從土龍中騰空而起直刺碧空,下一刻驟然間再次沖了下來,以同樣的方式再一次貫穿扎剌亦兒騎兵,當他再一次升起後,下面殘餘的扎剌亦兒騎兵終於醒悟過來,他們驚恐尖叫著發瘋般重新騎上他們的戰馬,不顧一切地四散奔逃……
“殺!”
陳善兒毫不猶豫地沖向左側。
在他前方徹底崩潰的扎剌亦兒人完全作鳥獸散,結陣的五百胸甲騎兵端著帶小旗的長矛,如同砸進一堆瓷器的鉛球般撞擊向前,將他們前方所有扎剌亦兒騎兵刺落馬下。
而在他後面緊隨的是全線出擊的步兵。
端著上刺刀步槍的漢軍步兵們如潮水般洶湧向前,那些慌不擇路下跑向漢軍線列的扎剌亦兒騎兵瞬間被淹沒,被拽下戰馬的他們緊接著就被無數刺刀刺成篩子。而在遠處楊豐依然在製造著殺戮,只不過他這時候改成了清洗扎剌亦兒騎兵的外圍,他就像驅趕獵物一樣,用那恐怖的土龍阻擋這些騎兵的潰逃,將他們圈禁在一片以幼發拉底河為後背的不大區域內,然後在漢軍的圍殲下覆滅。
不過很快就出現了投降的,但投降的緊接著也被刺刀釘死。
而隨著繳獲的戰馬數量不斷增加,越來越多的漢軍步兵也撿起扎剌亦兒人的彎刀並上馬,這些精銳的老兵們本來很多都是龍騎兵甚至胸甲騎兵出身,只不過是沒有馬不得不作為線列步兵使用,但現在得到戰馬的他們立刻變成騎兵,揮舞著阿拉伯式彎刀不斷砍殺那些逃跑的扎剌亦兒人。
這場大戰持續了一個小時,最後一批扎剌亦兒騎兵絕望地衝進幼發拉底河的河水,然後帶著對這些入侵者的詛咒直至沒頂……
呃,他們其實也是入侵者。
扎剌亦兒人是蒙古入侵者,阿拉伯人是入侵波斯薩珊王朝才來的,而波斯人是入侵亞述人才來的,這樣算起來大家都沒區別,只是一個先來後到的問題,既然這樣就不要說什麼誰入侵誰了,尤其是扎剌亦兒肯定沒資格說他們被入侵了,畢竟他們來這裡也才不過一百年,他們來的時候還是楊豐撕蒙哥的時候呢!
“弟子拜見師尊!”
陳善兒跪拜在楊豐腳下說道。
他可是楊豐的正式徒弟,實際上楊豐對他也是很看好,陳友諒和這個兒子的組合,很有愛德華三世加黑太子這對父子組合的潛力,未來他們的任務就是為楊豐征服西方世界。
“此地亦是舊日曾游,不想兩千年過去已成這般模樣!”
楊豐一臉深沉地負手裝逼。
同時他示意陳善兒等人起來,至於這些人如何理解他這話,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要知道這裡面隱含的信息量可是很大,比如兩千年前多神時代這一代信奉的那些神靈的身份,這個都是可以聯想一下的。
“仙師,城內敵軍請降。”
張定邊說道。
巴斯拉城內守軍還不投降那就是傻子了,他們可是在城牆上觀看了整場大戰,別說還有個不知道是神還是魔的,就是光漢軍自己那也是團滅他們那些援軍的實力,再說他們在城內已經挨了上千發五十斤開花彈,整個城市可以說廢墟遍地死屍滿街,再不投降就該整個城市被屠滅了。
“爾等自行處置!”
楊豐說道。
“好好干,這地方的確該清掃一下了!”
緊接著他說道。
說完他再一次騰空而起。
下面的陳善兒等人趕緊再跪下恭送仙師,然後開始清洗巴斯拉,在這一點上作為仙師正式弟子的陳善兒一向以冷酷無情著稱,所以等待巴斯拉人民的可不是什麼好結果。
楊豐就不管這些了,作為神仙他下界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不過是遊戲人間放鬆心情,凡人之間的事情跟他沒什麼關係,像這種事情遇上了,心情好就出手幫忙,沒興趣直接在一旁看熱鬧也一樣,他根本不需要專門為誰提供幫助,陳友諒這時候也不需要他的幫助。
事實上陳友諒最需要的不是他而是朱元璋。
主要是這裡同樣缺乏礦產。
雖然石油肯定有的是,而且很好開採甚至都是自噴井,陳友諒同樣獲得了鑽井和煉煤油的技術,未來可以向大明出口個燈油什麼的。
但其他礦產極其匱乏,尤其是最重要的煤鐵資源,可別以為大馬士革鋼真就是大馬士革產的,這一帶的煤鐵資源都不是很多,主要就藏在伊朗的崇山峻岭裡面,而在拿下整個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之前,陳友諒肯定沒有能力向那裡去擴張。所以那裡的煤鐵短時間內不可能得到開發,這樣他就只能繼續依賴大明的鋼鐵供應,同樣也必須和朱元璋保持友好關係,恐怕二十年內他別指望在這方面能夠自給自足。
他連彈藥都不能自給。
這樣很好,他在前面開疆拓土同時搜刮財富,然後運到大明採購各種物資,跨越印度洋和南海的航線將前所未有地繁榮,然後為了維護這條航線陳友諒也會和張士誠保持最大限度的友好,因為這條線必須由張士誠來給他提供保護,這樣三家就被這條線串起來,同樣華夏之民的擴張也以這條線為骨架不斷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