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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胡大海攻紹興就已經開始使用火炮轟城。
當然,這些對楊豐已經毫無威脅力了,實際上他很快就到了床弩射程外然後一直飛到距離陳友諒近四里外的江面上。
然後懸停在兩米高度。
他淡然地看了看浩浩蕩蕩順流而下的數百艘樓船,緊接著靈魂能量控制範圍內的空氣開始以他為中心旋轉起來,而且速度不停加快,帶動他靈魂能量控制範圍以外的空氣也跟著旋轉起來,就這樣原本微風輕拂的江面上狂風大作,速度越來越快轉眼就達到了颶風級別。就在同時他腳下長江的水面在越來越強的恐怖離心力量下逐漸開始上升,就像龍吸水般,僅僅十幾秒後一道水龍就生成並進入他的氣旋,然後被打碎變成水滴向著四周擴散,原本無形的氣旋變成了壯觀的水龍捲,而被氣旋帶動的周圍空氣也形成了漩渦狀狂風在江面向四周擴散……
這很簡單。
和龍捲風的原理一樣。
只不過這個風是楊豐驅動,然後再帶動周圍的空氣,而他在內部驅動的空氣旋轉速度越快,帶動的龍捲風範圍也就越大,他都能依靠氣流將自己推動到幾倍音速了,而現實時間的龍捲風內部最快速度也不過才每秒兩百多米,願意的話他可以輕鬆製造一個後天級別的超大龍捲,甚至他如果始終不停,這個巨大的龍捲是真能演變成改變氣候的東西。
至於摧毀這支艦隊不過是舉手之勞。
他向前走過就行了,沒有任何一艘樓船能擋住這種龍捲風的摧殘。
當然,他不會這麼做。
這些都是十幾年反元戰爭磨練出來的百戰精銳,真正的精兵猛將,這些船上有一大堆堪比大明開國名將的人物,鄱陽湖大戰可是被形容為中古時代最大規模的水戰,哪怕在這樣可以說朱元璋傾盡全力的決戰中,張定邊也能單刀直入差一點就在無數開國名將保護下斬首了朱元璋,雖然最終還是在常遇春的偷襲下受傷兵敗,但仍舊足以堪稱驚艷。
這樣的人都是寶貴財富。
尤其他們還是水軍。
所以楊豐只是給他們一個警告而已。
當陳友諒等人從震撼中清醒過來的時候,這個巨大的水龍捲已經如同天柱般壯觀地矗立江面。
而狂風也已經到達。
最前方的幾艘樓船就像被無形的巨掌猛推般,帶著向一旁傾斜的姿態,被強勁的狂風推動橫向移動,甚至有兩艘還碰撞在一起,那些舵手驚恐地拼命轉舵但卻依舊毫無用處。
“快,轉向靠岸!”
陳友諒身旁一個看起來略微年長一些的將領,沒有等他下令就毫不猶豫地吼道。
所有樓船上士兵驚恐地跑動著在越來越強的風中,以他們能夠達到的最快速度落帆轉舵,底層所有槳手拼命划動船槳,推動他們的樓船在已經形成浪濤的長江上靠向岸邊,因為狂風的推動更多樓船撞在一起,混亂從艦隊前方向後不斷蔓延,越來越多的樓船撞擊著轉向靠岸,而更重要的是他們正在順流而下,越來越靠近這個巨大的水龍捲並且進入更強的風區,就像一群正在被吸入風扇的飛蟲般無助。
“快,加快速度,全部靠岸!”
那將領顫抖著吼叫著。
“神仙,這是真正的神仙!”
而那個文臣傻了一樣看著不足三里外那個壯觀的水龍捲喃喃自語。
他們中間陳友諒臉色蒼白的一言不發,眼睛裡冒著悲憤的火焰死死抓住面前的欄杆,看著那怪獸般橫在他霸業道路上的巨大水龍捲。
他也已經看不到楊豐了。
隨著江水不斷被吸入然後散開,這個水龍捲已經達到了數十米直徑,只不過高度並不算高而已,但同樣也是不斷上升中,不斷旋轉上升的江水就像一道黑色的牆壁般包圍著楊豐。雖然陳友諒的座艦已經靠岸甚至擱淺,但仍舊被越來越強的風颳得劇烈晃動,而他後面的長江岸邊,數百艘這樣的樓船正密密麻麻混亂的擱淺在岸邊,一些船的底艙都開始進水,那些士兵一個個面無人色地顫抖著恍如末日來臨。
而被水龍捲帶到天空甩開的江水甚至形成了暴雨。
但更高處卻依然是一片晴空,就在這晴空下傾盆大雨夾雜著被吸起的魚蝦不斷落下。
“陛下,咱們還是答應他吧!”
那名將領看陳友諒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哥哥,我不甘心啊!”
陳友諒苦笑道。
這就是他的結拜大哥,他最親信的將領,堪比徐達常遇春的大將張定邊。
也是生性多疑的陳友諒最信賴的人。
原本歷史上張定邊在他死後護著他兒子陳理死守武昌,但陳理最後選擇了向朱元璋投降,張定邊不願向朱元璋稱臣,從此隱居山林做了閒雲野鶴。
武力值極高,有人稱其為元末第一猛將。
這時候楊豐製造的龍捲已經穩定了下來,不再向外繼續擴張,但卻在長江上製造了一個直徑近千米的巨大氣旋,氣旋的中心是道直徑數十米的水龍捲,更加恐怖的是就連江水都已經開始出現了倒流。楊豐的氣旋是順時針,正好逆著初春長江還算平緩的水流,他製造的巨大漩渦同樣也是順時針,必然會出現這種壯觀的場景,而順流和逆流的江水在外圍形成一片恐怖的巨浪。整段江面就像大潮中的錢塘江口一樣的,因為水流被阻遏甚至被逼得開始向兩岸蔓延,好在這裡兩岸都是沼澤,倒也影響不到人,但仍舊有附近的百姓被吸引,在兩岸山嶺上誠惶誠恐地叩拜,叩拜這能夠令江河逆流的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