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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劉整和蕩寇軍這時候也已經沿著劍閣路線向北,開始收復成都以北各地,實際上蒙古和南宋之間已經接近於全面開戰了。
但這一次是蒙古人在忍。
忽必烈不可能在楊豐距離燕京只有七百里的情況下,還有心情在兩三千里外發動全面的進攻,至於川北本來就不在上次和談範圍內,那時候川北還不屬於忽必烈呢,而且忽必烈也承諾過以後那裡歸還南宋的,所以那裡的戰爭這些年就沒停止過。他同樣也沒有能力同時應付這麼多敵人,畢竟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敵人依然是他弟弟,這個主要和次要他還是能夠分清的,而對楊豐和賈似道,他現在更願意以其他方式解決,比如說……
“稟仙尊,韃虜使者到了。”
一名軍官來稟報。
“讓他跪著爬進來,以後韃子來都按這個規矩!”
楊豐說道。
“呃,回仙尊,他是漢人。”
那軍官小心翼翼地說道。
“漢,漢人?漢人也一樣!”
楊豐說道。
那軍官趕緊出去,緊接著又回來稟報:“仙尊,他說華夏禮儀之邦,仙尊修道之人,豈有侮辱使者之理。”
“你問問他見韃子跪不跪?”
楊豐冷笑道。
那軍官趕緊出去,轉眼又回來說道:“他說忽必烈為其主,人臣跪其主乃理所應當,但他不是宋臣,就是見了大宋皇帝也無需跪,仙尊是大宋國師,更不是大宋皇帝,所以就更沒有跪的道理了,總之他寧死不受辱,仙尊可以殺了他,但他絕對不能失人臣之理。”
“那就打斷他兩條腿好了,照著膝蓋打,既然他不跪,那這輩子就別站著了。”
楊豐冷笑道。
對付這種人沒必要浪費時間。
“快,打斷他兩腿拖進來!”
旁邊李璮狐假虎威地說道。
這話剛說完,外面一個儒生打扮的就昂然地走進來,然後一臉鄙夷地狂笑著說道:“難道這就是大宋國師這就是神仙?在下以禮而來,而閣下卻不以禮待之,閣下可以打斷我的雙腿,難道還能打斷天下人之腿?什麼神仙,與那蠻夷有何區別?”
“所以你可以跪蠻夷卻不能跪我?”
楊豐淡然地說道。
“陛下雖是蒙古人,但既然入我華夏就是華夏之主,陛下寬仁,嚮慕聖賢之道,禮賢下士,萬民歸心,我跪之又有何妨?”
那儒士高傲地說。
“所以有人殺了你爹,然後強姦你娘,只要給你肉吃,你就可以管他叫爹?”
楊豐說道。
“呃?”
那儒生愕然一下。
李璮和那些將領一片鬨笑,就連李瑤都忍不住笑了,不過隨即俏臉一紅。
“粗鄙!”
那儒生滿臉通紅地說道。
“你罵我,你罵我就是褻瀆神靈,褻瀆神靈那就得死了!”
楊豐說道。
緊接著他拿起旁邊權杖。
“仙尊,他既是作為使者而來,不妨先聽聽韃虜有何話說,然後再誅殺也不遲。”
李璮趕緊進諫。
“也罷,先打斷他兩條腿!”
楊豐說道。
四名膀大腰圓的士兵立刻上前,那儒生還想掙扎,但緊接著就被兩人控制住,另外兩人毫不客氣地掄起手中戰錘,照著他膝蓋砸下去,比拳頭略大的八瓣小瓜錘頭,輕輕鬆鬆將他膝蓋骨敲成粉碎性骨折。可憐這儒生慘叫一聲,一下子跪倒在地,不過因為兩條胳膊都被架著,所以並沒有直接趴在地上,他甚至疼得昏過去,好在那些士兵經驗豐富,拿涼水一潑又重新醒來,跪在那裡渾身哆嗦著不停地慘叫著。
“閉嘴,再叫敲你腦袋!”
楊豐不耐煩地喝道。
那儒生立刻就閉上了嘴。
“說吧,韃虜讓你來幹什麼?”
楊豐說道。
“陛下想問閣下為何言而無信,雙方和約墨跡未乾,就無故犯我蒙古。”
那使者艱難地說。
“那是大宋與你們簽的和約,與我有何關係?我又不是大宋臣民,雖然我是大宋國師,但你們要明白,我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同樣我也不需要遵守大宋與你們的任何約定,難道你覺得趙昀可以命令我做什麼?既然我不需要遵守你們的和約,那又何來言而無信之說?難道我在那份和約上籤過字或者向你們承諾過什麼?很明顯我從來沒有,既然如此又何來言而無信之說?至於侵犯蒙古,這山東乃華夏故地,李璮及山東忠義之民不堪異族壓迫起義恢復華夏,那我作為受昊天上帝之命下界拯救華夏之民的,自然也是要來幫他們的。”
楊豐說道。
“那閣下所部豈非宋軍?”
那使者說道。
“當然不是,我的旗幟上寫的很清楚,那上面是大宋人民志願軍,是大宋人民不願坐視同胞在山東為韃虜殺害,自發組織起來幫助同胞的,與大宋朝廷沒有任何關係,莫非你在韃虜手下久了,連漢字都不認識了?聽說有蕃僧正在給你們造字,是不是你已經準備好了以後用虜文來讀四書五經了?”
楊豐說道。
“我從未見如閣下這般厚顏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