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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陣!”
明軍後面的田見秀吼道。
楊豐意外地看了看他。
“我們不欠你的人情!”
田見秀說道。
“記著,以後俘虜了他和他手下這些人就不用殺了,雖然造反作亂,倒也算是個磊落漢子。”
楊豐對梁誠說道。
當然,田見秀也沒法不當磊落漢子,他部下絕大多數都是些步兵,一旦清軍擊敗明軍,甚至都不需要擊敗,只要能纏住,然後隨隨便便分出一半,就能輕鬆追上並衝垮他們,既然如此還不如豁出拼了,有這狗皇帝打前鋒好歹保險一些。於是就這樣詭異的情景出現,楊豐的錦衣衛鐵騎居然和順軍步兵合作,迅速布置出來標準的步騎陣型,左步右騎倚山列陣,共同將目標對準了洶湧而來的清軍。
“殺!”
楊豐大吼一聲直撲清軍側翼。
“進!”
田見秀大吼一聲,四千順軍精銳列陣而前。
楊豐首先撞進清軍。
他正面數百名手持長柄戰斧的鑲黃旗滿州勇士,立刻吶喊著從兩側合圍過來,一柄柄戰斧掛著風聲斬落,楊豐手中鐵撾橫掃,在一連串折聲中,所有斬向他的長柄戰斧木柄全部被砸斷,緊接著鄭成功等人的長矛就刺了過去,但也就是在同時,那名赤膊將領到了楊豐跟前,在一聲狂暴的吼聲中數十斤重戰斧當頭砸下,楊豐右手鐵撾橫擋,一聲鋼鐵的碰撞聲驟然響起。
那將領痛楚的大吼一聲。
他的斧沒事,因為他的斧柄也是鐵的,但那撞擊的力量卻差點讓他脫手,好在憑藉一身力量他還是撐住了,緊接著那板斧就橫斬過來,楊豐很意外地一側身,一支鐵撾正擋在身旁,那戰斧正砍在鐵撾的柄上,在這手臂粗的鋼鐵上硬生生砍出了一道傷痕。
“瑪的,居然還真有能與朕一戰的,報個名字!”
楊豐左手鐵撾砸碎一名偷襲的清軍腦袋同時,多少有些意外地說道。
“鰲拜!”
那清軍將領獰笑著說。
“那就再試試這個!”
楊豐說著左手鐵撾當頭砸下。
鰲拜卻連看都不看,手中板斧再次斬向他腰間,不過他太小看楊豐的反應速度了,緊接著楊豐一側身同時右手鐵撾橫推出去,在撾斧相交瞬間各自盪開,但楊豐左手鐵撾也擦著鰲拜腦袋落空。
就在同時兩把偷襲的長柄戰斧同時落下。
楊豐身後鄭成功的長矛迅速伸出擋住其中一柄,但另一邊的劉肇基和梁誠卻被四個敵人同時纏住,沒有來得及擋住剩下那一柄,那戰斧正砍在楊豐左肩頭,五毫米不鏽鋼也無法承受這樣的重擊,被砸得一下子癟進去,雖然沒有被砍開,但撞擊的力量卻讓楊豐那強化的肩胛骨裂開,他的左臂一下子垂落。
“陛下!”
……
一連串驚叫響起。
虎口早就被震裂的鰲拜,卻瘋狂地咆哮一聲,手中戰斧從楊豐左側斜劈下去,就在同時脫身的劉肇基一刀刺向他,鰲拜依然看都不看那雁翎刀,血淋淋的雙手緊握斧柄用盡全力劈落,而此時三把長柄戰斧也從右側斬向楊豐,逼得他右手鐵撾不得不向外橫掃。
這一刻鰲拜似乎看到了自己砍下這狗皇帝頭顱的一幕。
然而……
當得一聲巨響,他就感覺自己手中那戰斧,如同一條不受控制的蟒蛇般掙脫出去,帶著破空聲飛上了天。
“難道你不知道朕是殺不死的嗎?”
楊豐冷笑著說。
鰲拜用茫然地目光看著他左手那支舉起的鐵撾,就在同時感覺自己的肋下一涼,他那茫然的目光向下移動,就看見一把雁翎刀捅進了自己肋下直至刀柄,他在楊豐那譏笑的目光中,帶著擴散的瞳孔緩緩向一旁倒下。
緊接著劉肇基從他肋下拔出了自己的雁翎刀。
“殺!”
楊豐看著那些被驚呆了的清軍騎兵們,兩支鐵撾一橫帶著獰笑吼道。
而就在此時,田見秀率領的順軍精銳們,也同樣撞上了被攪亂的清軍騎兵,這些兇悍的西北大漢們揮舞著長柄朴刀,在盾牌和長矛保護下,瘋狂地劈砍著那些鑲黃旗滿州騎兵的馬腿,血肉飛濺中無數戰馬悲鳴著倒下。
而在他們的另一邊,以楊豐為核心的錦衣衛鐵騎如鑿子不斷突進。
因為要以厚陣型對付楊豐,最大限度密集的清軍,根本來不及展開衝擊的陣型,而另一側因為山林阻擋同樣不能展開,結果在明軍的突進和順軍的擠壓中越來越多的清軍倒在血泊中。
第050章 昏君是怎樣煉成的
當然,力挽狂瀾的奇蹟並沒有發生。
因為緊接著更多的清軍就趕到了戰場,好在此時楊豐的退路已經被硬生生沖開,他帶著還剩不足四百的錦衣衛鐵騎搶在清軍合圍前沖了出去,然後向東直奔薊州方向,至于田見秀……
他們同樣逃了。
只不過和楊豐不同,他帶著約三千順軍老營的主力一頭鑽進了山林之中,然後同樣向薊州方向而去,至於他們的命運……
那關楊豐屁事!
接下來他一路不停向東,在三天後到達了盧龍,而此時盧龍城頭已經豎起了明軍的旗幟,和楊豐想的一樣,當吳三桂接到堵胤錫轉達的聖旨並率軍殺出山海關後,剛剛接到懷柔大戰李自成慘敗消息的白廣恩,毫不猶豫地棄暗投明,帶著撫寧,昌黎,盧龍也就是永平府城,還有南邊的灤州總計四萬大軍再次向大明朝廷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