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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沒有什麼然後了。
三千多明軍步兵一個衝鋒就踩著遍地的倭軍死屍,輕鬆淹沒了這座小城堡,順便欣賞了一下幾名戰敗武士的切腹表演。
至於倭軍的增援……
島津光久倒是派了幾艘船,可惜剛出鹿兒島,就被等在外面的張名振給轟成渣渣了,估計到德川家光得到消息,並且做出決定然後派遣水軍到達之前,島津光久是不會再繼續派兵了,就算他想派兵也沒那能力,如今雙方正在就戰爭起因問題進行討論,但因為沈廷揚的傲慢態度,還有島津光久的莫名其妙,雙方之間是很難討論出結果的,畢竟無論怎麼討論都是……
都是雞同鴨講的。
既然這樣,楊豐也就不再繼續關心這個了,他乘坐的船隊沿長江逆流一站一站到達夷陵,然後緊接著皇帝陛下就消失了。
與他一起消失的,還有整整兩個旅的步兵。
一個月後,就在明軍主力乘坐的船隊,慢吞吞被縴夫們拖過一座座著名的淺灘,然後出現在夔門,用臼炮開始試探性轟擊瞿塘關大西軍要塞時候,失蹤了整整一個月的皇帝陛下,騎著他那頭累瘦了一圈的犀牛,帶著兩個步兵旅的蕩寇軍另外還有一萬舊式明軍,出現在了一個誰也沒想到的地方。
“這才是窮山惡水啊!”
沿著當年傅友德攻四川時候開闢的百里荒道,在崇山峻岭中長途跋涉一個月的皇帝陛下,站在一處河岸邊,望著對岸一座不大的小城感慨道。
而在他四周是仿佛無窮無盡般的崇山峻岭,可以說真正地無三尺平,全都是一座接一座不停起伏綿延的山嶺,在這些山嶺間是一座座收割過的梯田,崎嶇蜿蜒的山路上,不時可以看到肩扛著梭鏢,腰插弓箭,梭鏢上挑著各種野獸的獵戶,而對面城牆上大批背著鳥銃,手中拿著類似鉤鐮槍一樣白蠟杆長矛的士兵,正在好奇地看著他們。
這是石柱。
在他前面是一座木橋。
在木橋盡頭的城門已經打開了,一個身材高大,看上去得七十左右,頭上頂著滿頭白髮,卻穿著朝廷官服,而且胸前還是代表最高等級的,一品武官的獅子補子的老太太,在一大群官服男女的簇擁下,拄著一根估計純粹也就是裝飾品的拐杖,步履如風般走了過來。
楊豐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霸氣的老太太。
後者看著他卻愣了一下。
“秦愛卿,不認識朕了?”
楊豐端坐犀牛上微笑道。
老太太這才醒悟,急忙跪下叩首在地,與此同時她身後所有人連同最後面城牆上的士兵,全都跪倒叩首在地。
“臣右柱國,光祿大夫,鎮守四川等處總兵官,持鎮東將軍印,中軍都督府左都督,少保秦良玉叩見陛下。”
老太太高聲說道。
“秦愛卿平身,愛卿這些年辛苦了。”
楊豐滿意地說道。
說著他下了犀牛扶起她。
秦奶奶這些年可不容易,此時四川全境,包括那些土司也基本上全投降了張獻忠,只有她的石柱還豎著大明旗幟,之前她的白杆兵在保衛重慶的作戰中因為一群豬隊友而損失慘重,只剩下一些殘兵,依靠著石柱這地方崇山峻岭的地形堅守,和張獻忠陸陸續續打了近三年時間,也算得上孤忠一片了。
“老臣職責所系,縱使戰死沙場,亦不敢負陛下所託!”
秦奶奶流著眼淚說道。
“說的好,大明若都是像愛卿這樣的忠臣,豈能讓那些賊寇猖獗,不過秦愛卿可以放心了,如今建奴已經讓朕滅了,闖逆也讓朕滅了,雖然都還有些殘寇在苟延殘喘,但已經不足為慮,我大明將重歸和平盛世,愛卿也可以享享清福了,拿地圖來!”
楊豐說著向後面一伸手。
一名參謀立刻奉上地圖。
“秦愛卿,自己挑,除了那些特別標註了的地方,剩下除了朕的皇宮之外,其他地方愛卿隨便挑,你夫家是馬援之後,那朕就封你一個伏波侯,你挑中的地方就是你的封地,朕定的制度,侯爵三萬五千畝,你挑中的地方劃三萬五千畝良田歸你,歸你的後代世世代代繼承!”
楊豐說道。
秦奶奶都傻了,雖說她以前跟皇上見過,可印象中皇上既不是這身材也不是這風格啊,要不是皇上身旁還站著施州衛的童家叔侄兩個,她都懷疑自己遇著個假皇上了。
“臣惟陛下所賜!”
她趕緊奉還地圖說道。
“那就長壽吧,離著近,你過去也方便,名字也吉利,傳旨封秦良玉為長壽侯!”
楊豐看了看地圖說道。
於是大明第一個女爵臣就這樣出現了,反正秦良玉也開了太多先例,無論右柱國,光祿大夫還是左都督,少保她都是真正獨一份的,更別說還有個總兵官這種完全實權的官職了。
在秦良玉哽咽地謝恩聲中皇帝陛下的大軍通過木橋進入石柱城,實際上這裡就是現代的石柱縣城位置,不過這時候這裡並不是府縣,而是單獨的石柱宣撫使司,秦良玉的夫家馬家世襲宣撫使,但她丈夫和獨子這時候都死了,前者被誣陷死監獄,後者戰死襄陽,現在剩兩個孫子,緊接著她孫子馬萬年也被楊豐乾脆地封為宣撫使,至於另一個孫子馬萬春更簡單,跟著皇上等回京以後再培訓培訓,等有合適崗位會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