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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豐大聲喝道。
對面那些身穿僧袍,外面卻套著鐵甲,手中拿著長矛彎刀的僧侶們一片漠然。
然後一個老和尚走出來,雙掌合十悲天憫人地說道:“妖孽,不必再巧言惑眾了,爾本是西山一唐時橫死的將軍之殭屍成精,遼時被本寺大德高僧擒獲鎮壓羅漢塔下,本意以佛法度爾,不想數百年過去依舊不改凶戾。十年前老衲一時疏忽,使爾等逃出羅漢塔,竄入宮中謀害了前朝皇帝,又變化其形為禍人間,今事已至此,何苦再繼續頑抗,還不束手就擒,隨老衲返回山中,日夜聆聽佛法,以化解爾禍亂天下之罪。否則將請佛祖舍利破汝,那時爾等……”
“砰!”
老和尚腦袋爆了。
“真會編故事,你不去寫小說真屈才了!”
楊豐一臉無語地說道。
話說他也被這些大師們的無恥打敗了,說他是妖孽就罷了,居然還能給他編出個唐朝殭屍成精來,還鎮壓羅漢塔下幾百年,這分明就是剽竊白娘子啊,既然這樣那自己就要有個妖孽的樣子。他吹了吹手炮炮口的硝煙,將這把一寸口徑的巨型手槍扔個身旁錦衣衛重新裝彈,就在同時他朝身後吼道:“蕩寇旅將士聽令,這些假和尚們玷污佛門罪不容誅,一個俘虜不留通通殺無赦。”
“尊旨!”
他身後士兵齊聲高喊。
緊接著楊豐掉頭,後面陣型中自動分開一條通道,他迅速退回到陣型中,就在同時,正面所士兵都舉起了蕩寇銃,因為這些僧兵都是步兵,而且左翼被綠營護住,空心方陣已經迅速展開,除了還有兩個營護在外側,剩餘六個營全部正對僧兵,近五千支蕩寇銃帶著反射寒光的刺刀全部瞄準了對面僧兵。
後者茫然地面面相覷。
他們又不是真正的軍隊,只不過是被長老們洗腦,帶著誅妖的偉大使命感而來的小和尚,真正面對戰場的時候,怎麼可能還繼續一腔熱血,尤其是居雲寺方丈之前信誓旦旦,說自己帶著佛祖舍利,一定會降服此妖,結果卻是一照面讓人爆頭了,這麼不科學的一幕,也基本上摧毀了他們之前對佛法的那一點信賴,如今再看看對面密密麻麻的槍口,一些腦子清醒過來的已經開始逃跑,然後越來越多的僧兵開始逃跑。
然而此時已經晚了。
沒什麼交戰經驗的他們,位置站得可是很靠前,和明軍相距只有不足二十丈,這樣的距離那簡直就跟靶子一樣。
“開火!”
明軍戰線後方,朱益吾一揮雁翎刀吼道。
近五千支蕩寇銃的槍口驟然噴出火焰,近五千顆十八毫米直徑的鉛制彈丸,如同狂風暴雨般瞬間飛越六十米距離,狠狠地打在密集排列的僧兵中間,一片血光飛濺中,前面的僧兵幾乎齊刷刷倒下了一整片。而那些蕩寇旅的士兵連看都沒多看他們一眼,緊接著豎起槍管開始重新裝彈,日復一日不停的訓練,讓他們的動作幾乎如本能般迅速,僅僅不過二十秒左右,速度最快的士兵已經再次舉起蕩寇銃扣動扳機。
這時候那些僧兵們終於清醒過來了,然後就聽見一連串撕心裂肺地哭喊,所有光頭們全部掉頭就跑。
那些長老甚至是最先逃跑的,但可惜多數都年紀比較大和身強力壯的小和尚不同,緊接著他們就被後面的徒子徒孫們衝倒踩在腳下,轉眼間就在無數大腳的踩踏下沒了動靜。而在他們身後,那些蕩寇旅的士兵也都紛紛完成裝彈並開火,在密集響起的槍聲中,子彈穿過硝煙一刻不停地打在僧兵中,穿透他們身上簡單的防護,擊穿他們的身體,撕碎他們的內臟。他們的死屍一片片不停地倒下,就像被狂風掃過的莊稼一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倒下,僅僅不過一分鐘時間而已,一萬僧兵就有近半倒在了血泊中,堆成了一帶觸目驚心的屍山血海。
“和尚不好好念經,非要學人家打仗,簡直是不知死活!”
楊豐鄙夷地說道。
“開炮,朕要讓這些傢伙永遠記住,在大明的土地上,他們沒有說話的資格,今天朕就好好清理清理這些牛鬼蛇神。”
緊接著他說道。
一直沒有參戰的十六門輕型野戰炮驟然噴出烈焰,四斤半重的炮彈瞬間打在已經逃出蕩寇銃攻擊範圍的僧兵中,立刻帶出一片血肉飛濺,強大的動能讓它們就像巨斧般,斬斷所有與它們觸及的肢體。倒霉的僧兵們一個個看著它們如噩夢般在自己面前飛過,那速度慢到甚至能看出具體的外觀,但就是這慢吞吞拳頭大鉛球卻在瞬間把他們的腿從身體上卸下來,把他們的胳膊變成飛濺的血肉。
僧兵們驚恐地尖叫著,拼命地試圖逃離這片地獄,被他們腳下的死屍絆倒,被那鮮血浸透的淤泥滑倒,被同樣逃跑的同伴推倒,當然,更多是被密集的子彈打成篩子,被呼嘯的炮彈打成爛肉。
最終逃過這場殺戮的僧兵不足三分之一。
但他們也沒能逃出去。
因為緊接著增援他們的回回騎兵就趕到了,如果是蒙古騎兵或許會對僧兵們照顧一下,但回回騎兵們可不會管他們死活,近五千騎兵的洪流瞬間就從殘餘的僧兵身上碾壓過去,甚至沒給他們哪怕一點躲避的時間,可憐一萬僧兵就這樣徹底結束了他們的偉大誅妖使命,變成了一片埋骨田園的肥料,未來這片土地一定會很肥沃的,畢竟有這麼多大師的血肉澆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