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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尋吞咽口唾沫,愣愣地看著他。
突然有種並不是自己招惹了眼前這個男人,而是被眼前這個男人盯上了的錯覺。
尤其是許薄言朝自己笑的時候。
有種危險的迷人。
裴尋呼吸有些不順,一股緊張感襲來,小聲:「我又不是故意傳染給你的。」
許薄言睜眼說瞎話:「可我感冒了呀。」
灼熱的氣息落下來。
裴尋手指下意識抓住許薄言的大腿,隔著布料都能清晰感覺腿部的肌肉力量,這種力量和體型懸殊讓他不得不示弱:「對不起,我不該舔你,把口水留在你身上讓你也感冒了。」
倒挺能屈能伸。
許薄言笑,目光落在他嫣紅的唇瓣上。
也就一瞬間,許薄言心念一動,突然想感受一下含珠唇的觸感。
應該很適合含住褻玩,玩到充血後,會變得鮮艷欲滴,像朵小玫瑰。
但一想到兩片唇瓣以後會被其他的男人咬住,吸吮,許薄言莫名感到有些煩躁,腿不由收緊。裴尋不知道許薄言在想什麼,只感覺腰忽然被擠得疼。
他喉嚨下意識發出一聲嬌膩音節,又掙脫不了,像只被網住的雀。
許薄言不言不發,垂眸冷冷看著。
裴尋幾番未果,有些賭氣地瞪他,瞥見男人臉上未來得及收攏的笑,瞬間反應過來自己被逗弄了。
「……」裴尋氣:「許薄言。」
許薄言挑眉,故作不知:「嗯?」
「你的腿……啊。」
話音未落,許薄言故意將人讓腿內一夾,裴尋沒料到他用力,猝不及防跪趴進他的懷裡,臉蛋直接撞去結實有力的胸膛肌肉上,鼻尖撞得一陣發酸,那股酸意立馬刺激到了淚腺。
於是當裴尋憤憤地抬起頭,便是一副被欺負慘了眼梢都泛紅的模樣。
偏偏男人還不放過他,下巴被長指一勾,裴尋被迫抬頭,見對方不但沒有為自己作出的惡劣行為感到羞愧,甚至聲音滿含愉悅:「怎麼到我懷裡了?」
裴尋張了張嘴,像是被弄傻了,媚絲眼裡有種呆呆的逆來順受感。
許薄言眼睛眯了眯,手指輕輕點在那張飽滿唇瓣上,按了按。
「你……」裴尋眼睛倏地睜大,手指下意識抓住許薄言腰間的衣服。
趁他張嘴的瞬間,修長的食指和中指不打招呼便並伸進嘴裡,指節很硬,冰涼,觸及舌頭,裴尋還沒反應過來,便率先嘗到了指尖上面附帶的維他命味道。
裴尋嘴腔溫度意外的熱,潮濕,像盛了碗蜜水的玉壺。
許薄言眼底晦暗,手指惡劣地攪弄了一下濕軟的舌尖。
「啊。」
裴尋手指攥緊布料,腰忽地軟了一下,克制不住地輕哼了一聲,來不及吞咽的口涎從嘴角溢出來。許薄言呼吸微亂,是真的沒想到有人的舌頭也會如此敏感。
才玩一下,主人便忍不住發抖,不停在分泌唾液。
許薄言盯著那縷流出來的唾液,喉結輕滾了一下,用手指替他抹掉,嗓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澀啞:「你嘴裡的水有點多。」
裴尋臉上泛起紅暈。
「先讓你長點記性。」許薄言把他的反應攬入眼底,左手捏住他的下巴,手指找到藏在嘴裡的舌尖,捻住,舌尖滑膩膩的,軟而嫩,「感冒的時候不要隨便用舌頭去舔人,會傳染的。」
說完,指尖還略帶懲罰地捏了下。
第20章
林詩和阿白最後下山,一下山便往許薄言帳篷走。
兩人沒帶傘,淋成落湯雞。
邊走嘴裡還邊在怪罪對方。
「……我讓你帶傘了,提醒你了好幾次,你要帶傘我們就不會淋雨了。」
阿白的爆炸頭也淋成玉米須:「我不是讓你帶嗎,我還把傘扔給你了。」
林詩大聲:「你什麼時候把傘扔給我了?你別冤枉我。」
阿白提醒他,一頓一句:「我把傘給你的時候,你說不會下雨,下了雨也無所謂,大男人淋點雨怎麼了,現在……」
正說著,帳篷突然被從裡面拉開。
阿白聲音一頓,看著從許薄言帳篷里出來的裴尋。
林詩瞧見這幕也僵在原地。
三人六目相對,無言。
裴尋率先反應過來,朝兩人扯出抹慌亂的笑,逃也似的走了。
半晌。
林詩眨眨眼:「我沒看錯吧,他臉怎麼紅成那樣……跟個蘋果似的。」
阿白直男思維永不認輸:「肯定是被老許惹生氣了,老許那張嘴,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詩冒出一個「?」,不可思議:「你覺得是生氣。」
「不然?」阿白反問。
林詩:「……」
我怎麼覺著是被調戲了呢!!!
裴尋回到房間,坐到床沿,神情看似淡定,卻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好險,要不是聽見外面的腳步聲,差點就被阿白和林詩兩人看見了。
裴尋呼口氣,忍不住抬手碰了碰發燙的唇。
嘴裡仿佛還留有被手指攪弄過的錯覺。
連舌尖也麻麻的。
一想到許薄言對自己做的事。
裴尋胸口起伏一瞬,臉腮像只河豚鼓起,使勁用手朝自己面頰扇風,企圖物理降溫。
費了好番時間,徒勞無功。
臉上溫度非但沒有下降,反而更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