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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薄言唇角一勾,那一瞬間,笑得特別斯文敗類,卻又迷人得不行。
「先把褲子脫了,」許薄言說:「趴在我腿上。」
裴尋舔舔唇,依言脫下褲子,溫吞地趴在許薄言大腿上。
除了小時候打屁股針的時候,裴尋從來在也沒有這樣過,關鍵睡衣還完整穿著。
他有些羞澀緊張,紅著臉,忍不住問:「你想怎麼懲罰啊。」
許薄言沒回,手放上去。
對彈性十足的觸感愛不釋手。
下一秒,抬手,落下。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在房間裡。
裴尋沒有心理準備,被打得有點懵,像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隱隱的熱從皮肉下升起。
好半晌,他眨眨眼,才回神,意識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後。
瞬間,又羞又驚,從脖子紅到面頰。
他!被打了!
像個犯錯的小孩子,趴在腿上被許薄言打。
裴尋身體難堪抖了抖:「你干什啊……」
話音未落。
啪!
又一次。
裴尋嗚咽一聲,手指下意識抓緊被褥。被打過地方徹底紅了一片。
「誰讓你不乖啊。」許薄言慢聲:「不乖就要受懲罰。」
他邊說邊用手掌撫在已經發紅的位置,一次次抓緊,又一次次富有技巧性按揉,像捏一顆飽滿的水蜜桃。
他手指收緊:「自己數,二十一下,數忘了就從頭開始,知道嗎?」
裴尋被這種懲罰弄得血液極速往面頰上涌。
這個懲罰真的太……
饒是坦率如裴尋,也不由面紅耳赤。
但某人卻一點也沒意識到,大手反而更加放肆。
裴尋止不住熱了起來,腦袋甚至開始犯迷糊,逐漸放鬆,身體蠢蠢欲動,也忘了還要受懲罰的事。
殊不知,許薄言要得就是這個結果,趁著他放鬆,抬手。
這一次,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啊——」
這一下真的是猝不及防,裴尋幾乎是克制不住地驚呼出聲,還沒來得及喊疼,一隻大手又立馬覆了下來,不停地替他緩解痛感。
一時間裴尋只覺「百感交集」,又疼又爽又麻,大腦宛若過電一般。
他的眼底慢慢浮現了水汽。
裴尋趴著,他看不清許薄言動作,只能感覺粗糲掌心在幫他摩挲著皮膚表面。
寬大幹燥的手掌溫柔有力,卻又有幾分未能預料的危險藏在裡面。
裴尋咬了咬唇,察覺到手掌再一次抬起時,他微眯著眼,惴惴不安地繃緊身體時,那隻手又遲遲不落下來,偏偏讓他等待。
短短几秒內的等待,酷似著一種心理折磨。
裴尋疑惑地睜開眼,在他毫無準備下,巴掌再一次落了下來。
唔!
裴尋毫無徵兆哼出了聲。
他手指攥緊,明明是皮肉微痛的,骨頭縫裡卻擠出一絲絲要命的酥壓過了那點痛意。
「這是第幾下了?」
裴尋聽到許薄言啞聲詢問,他腦袋懵懵的,感覺許薄言應該彎下了腰,屬於男人的氣息灑落在臉側,裴尋下意識扭頭,眯著眼看他,紅著臉,完全回答不上來他的問題。
「嗯?」許薄言捏住他的下巴,語氣近似命令:「回答啊。」
裴尋答不上來,目光呆呆的,他心裡無比委屈:「我,我忘了。」
「這都能忘?」許薄言五指懲罰性地收攏。
裴尋嘴唇微張,瞳孔蒙上一層迷茫的水汽,嗓音又細又弱地祈求:「你……別……」
許薄言:「疼?」
裴尋抿著嘴,不言語。
其實許薄言打得並不疼。
不僅不疼,還很照顧他的感覺,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
只是隱隱會有點微弱的痛感,然而就是這種痛感帶來的舒爽令裴尋太陌生,他不知道許薄言什麼時候會抬起手,有時候抬起手不一定落下來,那種頻率不定的感覺,讓他害怕又期待。
一是害怕下一巴掌的到來,二是期待那顆甜棗。
可是委屈的是:想要吃甜棗,就要受懲罰。
裴尋想要吻許薄言,去討好他,希望他放過自己,可男人躲開了。
「真的疼嗎?」許薄言聲音很低,手掌輕輕的、一下又一下拍著,讓裴尋在他手裡像布丁一樣的搖晃。
許薄言很了解裴尋,一個漂亮的小嬌氣包,渾身癢肉,稍不如意就撒嬌。
痛了怪罪,狠了抽泣,輕了不滿,極難伺候。
不過,一旦把人伺候到位了,裴尋就會用天真投入的姿態,很坦誠。
就如現在一樣,剛剛還扭捏著不樂意,不喜歡,這會兒滿臉泛紅,嘴裡哼唧顫動。
許薄言觀察著他的表情,低聲:「你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麼樣子嗎?」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許薄言覺得裴尋此刻渾身散發十足的肉谷欠,向他毫無保留的展露出自己的媚,猶如春天的雌獸尋在用自己的味道勾引伴侶。
啪!
房間裡,再次響起清脆的巴掌聲。
本來筋骨就發麻的裴尋登時被刺·激到,嗓音難以抑制從喉嚨縫兒擠出來。
尾音婉轉,氣息孱弱,就連表情都比好多片裡的主角還要沉溺。
裴尋下意識攥住他的衣服,難以表述那股感覺,張著嘴,眉眼間露出自然的痴人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