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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邊床鋪下沉,有人跪到他身側,聽見一聲明顯咽口水的聲音:「真好看,兄弟們,你看他臉紅得,我他媽都有感覺了。」
秦少川去浴室洗了把臉出來,把裴尋弄上來熱得他一身汗,他脫掉外套,單腿跪上床,他把裴尋的臉扳過來,低頭細細打量他。
裴尋眼神迷離。
白皙光潔的脖頸紅成一片,還冒著細小的汗珠,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秦少川知道裴尋好看,可這種好看在他眼裡都娘兮兮的,所以以前才見不慣他。
但自從那天看了裴尋洗澡的畫面,「細腰翹臀」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久而久之,便起了邪念。
不過他沒搞過同性,於是把這事給社會上的兄弟說了,兄弟們看了裴尋照片,也色心大起,就夥同著給裴尋下藥。
「嘖,同寢三年我現在才發現這個尤物,我以前有眼無珠啊。」秦少川鬆開手,說:「我沒上過男的,你們誰先做個示範,一會兒一起。」
「唔……」
裴尋難受地踹了下腳,想撐著身體爬起來,剛起來,又被人拽回去。
下巴被捏住。
「跑什麼跑?讓我們兄弟幾個一會兒疼疼你……」
「滾!」裴尋用力擠出一個字,想甩掉下巴的髒手,那人笑出來:「小美人還罵人,真帶勁,一會兒也要多罵罵我,越罵才越辣。」
「行了,快別說……」
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屋內的俱是一怔。
秦少川倏地站起來,走去門口,通過貓眼往外看,見一個戴著帽子口罩的男人,看不真切五官。
他回頭問:「你們還叫了兄弟?」
「沒有啊。」
說話間。
外面的男人有像是等不住了,一腳踹在門上,隔著門板都能感受到震顫,男人來者不善,慢慢抬起頭,帽檐下,一雙戾氣橫生的眼眸看向貓眼。
隔著門板,秦少川被那雙眼睛裡的怒氣怔住了。
然後聽見男人叫自己的名字:「秦少川,開門。」
五個字幾乎是從牙齒里蹦出來的。
裴尋恍惚中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布滿春情的眼睛迷了迷,紅唇囁嚅:「許薄言……」
作者有話要說:秦少川,畜生。我先罵。
不過許哥馬上就會收穫到一隻香香軟軟的老婆了,老許,你快衝進去,麻麻親自給你看門,把門鎖了,不讓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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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他怎麼知道我?」秦少川壓低聲音問其他人:「外面的男人你們誰認識?媽的,要是被學校知道了,我爸都保不住我,我死定了你們也別想跑。」
其他人也慌了,眼看著到嘴的肉要飛,有人提議:「先把人藏去廁所。」
秦少川瞪眼:「趕緊動手啊,愣著幹嘛?」
許薄言見裡面的人沒動靜,目光陰鷙地笑了笑,脫下腕錶直接扔在地上,單手拉扯了下領帶,解開西裝紐扣,後退半步,一腳踹在門板上。
「老許,門卡拿來了……臥槽!!!」阿白接到許薄言電話就從飯桌上出來,跑去和酒店經理周旋半晌,拿到了酒店總卡,一出電梯,就見許薄言兩腳踹在門上,硬生生把門踹開了。
阿白拿著總卡愣在原地。
說真的,阿白很久沒見過許薄言如此暴戾了。
上回這麼暴戾的時候還是在十八歲以前,十八歲以後許薄言很會控制情緒,經過時間沉澱裝得人模狗樣,情緒從不外露。
但剛剛……阿白覺得自己又見到了高中的時候許薄言。
那個打架不要命的許薄言。
裡邊的人沒料到門直接被踹開了,秦少川被門板一撞,巨大衝擊力使他倒退兩步,腦子嗡地一響,鼻腔兩股熱流流出來。
他抬手一摸,是血。
「你他娘……」髒話未出口,頭髮就被一隻手揪住,那股力氣仿佛能把他頭皮活生生扒下來。
許薄言面無表情拽著秦少川的頭髮走了幾步,順手抄起一個菸灰缸逕自朝秦少川頭頂上砸去,再一腳補到秦少川腹部,秦少川整個人彈到床尾,疼得齜牙咧嘴捂著肚子站都站不起來。
其他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完全沒反應過來。
從外面進來的男人西裝革履,西服被扯開了,他從頭到尾戴著帽子口罩,看不見表情,但能感受他身上陰冷滲人的氣場。
許薄言抬手輕撥帽檐,露出那雙銳利的眼睛,環視一周,看見床上的人。
裴尋衣服還完好,只是表情很是不對勁。
許薄言鬆了口氣。
「你們傻逼啊,咱們還怕他一個?」秦少川朝著三人吼:「上啊,敗露了咱們誰能跑得掉。」
那三人頓時驚醒。
對啊,怕個屁,事情敗露還怕什麼。
許薄言正好也不想如此簡單把裴尋帶走,轉身一腳將門踢上,順手抄起一把木凳放倒,腳踩在凳上,手臂發力,「哐卡」一聲卸掉了凳子腿,拿在手上,輕嗤一聲,嗓音有種亡命之徒的決絕:「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其中一個穿著夾克衫的男人啐了句,率先出頭:「哪裡來的臭魚爛蝦?你他媽知道你惹的是誰嗎?小子你死了,信不信你死的時候連骨灰都找不到地方揚……」
許薄言不願廢話,上前兩步伸手揪住夾克衫的衣領,朝他逼近的同時膝蓋狠狠地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