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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尋看見猝不及防靠近的俊臉,呼吸一滯。
下一秒,許薄言不疾不徐地將物件塞進他的衣服口袋。
見那處鼓漲起來,滿意地用手拍了拍,沉聲:「就順便幫我把這個也洗了吧,洗乾淨。」
「……」
十分鐘後。
裴尋挎著臉,手裡端著一個盆從許薄言房間出來。
他走去溪邊,把衣服全部倒在一邊,打起一盆水,剛要拿起衣服泡進去,餘光里突然走進一個男人。
是林一。
林一也看見了他,紳士地朝他笑笑,目光疑惑地往他手上看。
裴尋連忙把內·褲捏在手心包起來,藏在身後。
林一對裴尋印象很深,中午從他的門出來的,他笑著說:「你好像是我粉絲?」
裴尋眨眨眼。
左右看看,見沒有VJ,站起來,走去林一面前,如實道:「我中午是從你的門出去了,但我不是你的粉絲。」
林一坦然道:「哦,那是我想錯了。」
林一說話時,裴尋便趁此機會近距離打量他。
發現並沒有網上說得那麼驚艷,骨相也不是特別佳,應該是照片後期做得好才讓他擠入魅力男人的行列。
林一眉峰不高。
鼻子也許薄言比差了點。
裴尋隱隱有些失望。
唉!
這條魚的品質好像不如網友說得好。
裴尋保持禮貌勉強地朝人笑了一下。
同時在內心報以歉意:不好意思哦,我要把你趕出魚塘了。
許薄言出來找人的時候正好看見這幕。
溪邊,暮色已暗沉。
小孩手裡還拿著他的內.褲,臉上卻對外面野男人笑得燦爛。
許薄言磨了磨牙,冷笑一聲。
不錯。
第13章
裴尋洗完衣服,端著小木盆回到許薄言帳篷後,阿白林詩也到了。
他進去時,三人正坐在蒲團上聊天。
夜晚時VJ不會跟拍,可以隨心所欲展露本性,說什麼也不會被拍攝下來。
林詩背對著門而坐,他邊嗑瓜子邊控訴:「哥你太沒良心了真的,你和小可愛居然和不等我倆,我跟阿白上岸後還到處找你們。」
面對隊友的數落,許薄言面不改色,頭也不抬繼續看手機。
阿白聽見門口的聲響,抬頭,見裴尋端著小木盆進來,樂道:「喲,說曹操曹操到。」
林詩連忙回頭:「小可愛,你去幹嘛了?衣服怎麼濕了。」
「沒事,我去洗衣服了。」裴尋把木盆放在凳上,他吸了吸鼻子,說話帶點鼻音:「你們什麼時候到的?」
「剛到。」林詩邊說邊往裡旁邊挪了挪,伸手抓過一個蒲團,極有眼力見擱放在他和許薄言中間,拍了拍:「過來,坐下,我們聊會兒天。」
裴尋見時間還早,便乖乖地走過去,坐下時偏頭看了眼許薄言:「你在看什麼啊?」
他一下挨得近,說話時氣息輕柔,像輕飄飄的風。
許薄言頭輕側,嗓音淡淡:「隨便看看。」
裴尋問:「你怎麼不聊天?」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裴尋感覺許薄言好像不是很開心。
「別管,他一直那樣。」林詩接過話,顯然習慣了,林詩現在更感興趣的是:「你今年多大了?小可愛。」
他收回視線,如實:「20歲。」
林詩:「在讀書?」
裴尋點頭。
阿白嘖嘖兩聲,意味深長看了許薄言一眼:「老許,人家是小孩,注意點啊。」
許薄言懶懶掀了掀眼皮,看向阿白,唇角一勾,喜怒莫測:「我需要注意什麼?」
許薄言是單眼皮,笑意不達眼底時異常有威嚴感。
阿白被他看得一滲,不知道誰惹到這位大爺了,笑:「要是你我當然放心啊,誰不知道Sunny主唱向來是原則比幾把硬,底線比珠穆朗瑪峰還高。」
「嗯?」裴尋好奇這句話的來歷:「什麼意思啊?」
「是這樣。」林詩閒來無話題,便順勢開始給裴尋普及Sunny主唱的「黑」歷史:「這話在老許18歲的時候就有了,你估計還在讀初中,我們幾人出道早。是我們簽去IN的第二個年頭吧,那會兒搖滾樂屬於小眾,公司想賺錢就給我們做功課,讓我們拋棄搖滾樂,走流行音樂的路,他們還找來了當下最火的現代流行音樂王子程立新給我們做思想課,程立新拿出了他所有的獎盃給我們看,直接把搖滾樂打擊的一無是處,還說我們五個是非主流,那會兒栗子也在……」
裴尋知道栗子,Sunny最早的吉他手林栗。
但是三年前出了車禍,後來李准才加入了Sunny。
林詩一下想到以前的種種,特別感概。
「栗子是我們當中耳根子最軟的,妃姐和程立新倆人拉著我們在酒店說到半夜,栗子呆呆漸漸妥協了,我和阿白也覺得是不是堅持錯了,就在我們四個意志不堅定的時候。」林詩指著許薄言,笑:「你知道他當時做了什麼事嗎?」
裴尋聽得入神,搖頭。
阿白也經不住失笑,指了下許薄言:「這位爺啊,坐在角落默默抽完一支煙,然後站起來,拿起程立新的獎盃掂了掂,直接扔到了酒店走廊里,說了一個字,滾。」
裴尋睜大眼,驚訝看向許薄言。
完全想不出這是許薄言能做出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