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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岸冷笑:「我來幹嘛?干你啊,不然你以為呢。」
容斯言覺得自己遲早要被他氣個半死:「說了多少遍了,低調行事,你生怕馮達旦發現不了是吧?」
上次在天台上演的一場戲不算精湛,但勉強把場面圓了過去。
現在他的身份是「宋予清的男朋友」,萬一被馮達旦發現他們還有聯繫,之前的努力就功虧一簣了。
陳岸滿不在乎:「發現又怎麼樣,你以為他真的相信我們的說法?」
「相不相信是他的事,但是表面上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吧!」
陳岸比他氣性還大,神情陰沉:「你到底是擔心被馮達旦發現,還是怪我打擾了你和姓宋的那小子約會?」
容斯言推了他一下:「別發瘋!」
兩人的力氣懸殊太大了,陳岸被他推了一下,除了肩頭晃了一下,其他地方紋絲不動。
跟被剪了指甲的貓撓了一下差不多。
他舔了一下嘴角,低下頭,毫無徵兆地叼住了他的耳垂,噬咬碾磨:
「本來我是想明天再來找你的,不過我想了想,你的屁股應該挺想我的,我就提前來了。
沒想到是我多想了,你們倆吃燭光晚餐吃得挺帶勁啊?
過會兒吃完了打算怎麼著啊,在酒店開房睡一覺?」
陳岸其實知道他們倆是演給馮達旦看的,但就是心裡氣不過。
媽的,怎麼演個戲還弄得跟真的似的。
不帶這麼占便宜的吧,是不是將來還得假戲真做啊。
容斯言被他舔得身體顫抖,肢體蜷縮,皮膚變成了誘人的淡粉色:「……你有完沒完!」
「沒完,」陳岸乾脆利落道,「我告訴你,我他媽現在後悔了,我不想陪著你演戲了,也不會再放你去和宋予清演情侶,馮達旦和沈麟愛怎麼想怎麼想,反正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半米了。」
分離的每一刻,他都度日如年,滿腦子想的都是容斯言。
想容斯言和宋予清是怎麼交談的,聊了些什麼,有沒有肢體接觸,容斯言又看了姓宋的那小子多少次。
一想到容斯言可能會對另一個男人笑,他就渾身難受,如坐針氈。
容斯言心裡還在想著回餐廳的事,他是用上洗手間的藉口出來的,遲遲不回去太奇怪了。
正想著,手機鈴聲響了。
容斯言的手伸進口袋裡去,陳岸也來搶手機,推拉之間,電話被接通了。
宋予清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草莓蛋奶糕上來啦,還在洗手間嗎。」
陳岸成功搶到了手機,舉高了不讓容斯言夠到,輕描淡寫回道:「多謝你這幾天對我老婆的照顧,你吃完自己回去吧,他不回去了。」
宋予清愣了一下,很快聽出來聲音的主人是誰,氣急敗壞道:「我……你……我艹……」
因為是在公眾場合,他不敢把話全部說出來,罵也罵不痛快,憋得滿臉通紅。
容斯言還想掙扎一下,趁著陳岸高舉手機在和宋予清對嗆,悄無聲息地轉動門把手,一轉身就想溜出去。
下一秒陳岸就伸手把門又推上了,同時右手探進他的褲子裡,懲罰式地掐了一把他挺翹的臀部。
容斯言驚得差點叫出聲來。
陳岸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有趣的玩法,左手舉著手機,右手繼續撫摸他的臀*,指尖在柔軟的皮膚上流連搔弄,同時下半身慢慢向前壓過去,強勢而危險,直到完全將他壓在門板上。
容斯言為了不發出聲音,死死地咬住了手背,面色潮紅,腰臀都在抖。
陳岸對著手機那頭的宋予清,懶洋洋道:
「看你好像一直沒放棄的樣子,跟你說清楚好了,早在八年前我就幫他舔過,咬過,什麼該做的不該做的事情我們都做了。」
「我可以看在他的面子上放過你,但是你不要得寸進尺。」
「下一次再動不該有的心思,我不會再心慈手軟。」
容斯言可能對宋予清有點同學情誼,他可沒有。
陳岸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宋予清就是居心叵測,圖謀不軌,不然不會打著「做給馮達旦看」的幌子約容斯言出來吃二人燭光晚餐。
以公謀私,最是可惡。
眼看容斯言又要發飆,陳岸及時掛斷了通話。
「生什麼氣呢,老婆,」陳岸發完脾氣,又鎮定下來,像大狗一樣舔容斯言雪白的後頸,舔一下手指往裡探一寸,「我很小氣的,怎麼可能讓其他男人聽到你呻吟的聲音。」
容斯言面色暈紅,被那修長的食指和中指搗得說不出話來:「……」
陳岸湊近了他的耳邊,低低道:「你只能叫給我一個人聽……」
容斯言昏昏沉沉地睡去,做了一個很長很沉的夢。
夢境是深藍色的,天空墜入了深海,他好像變成了水母,浮浮沉沉,不知該往何處而去。
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飛機上。
容斯言有點懵。
陳岸穿著黑色高領毛衣和休閒長褲,從英文報紙後露出頭來,道:「早安,要咖啡嗎,還是牛奶?」
容斯言:「我們不是……」
不是在酒店嗎,怎麼就突然上飛機了,還是在陳岸的私人飛機上。
陳岸把熱氣騰騰的牛奶遞給他:「林覆雪生下的孩子找到了,還有三個小時,我們就能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