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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在找他,我就把人帶來了。」
陳岸頓了一下,安靜道:
「想問什麼,想讓他做什麼,都可以。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小狗:生氣歸生氣,不能打擾老婆查案()
第63章 真甜
容斯言是想逼呂恩慈開口,但萬萬沒有想到會以這種形式。
也許是礙於外人在場,陳岸沒有提昨晚的事,但是非常強硬地逼迫他接受了自己的「幫助」。
「你都接受了宋予清的幫助,沒道理不接受我的吧?」陳岸笑了一下,眼底閃著偏執的、兩人膽寒的光,「這可是免費提供的呢。」
看起來,只要他敢拒絕,陳岸下一秒就會做出不知道什麼事情來。
他露出了在他面前從未表露的一面:兇狠,漠然,冷血。
這才是歷經八年磨鍊的真正的他,一個在東南亞白手起家並成功殺回槿城的人,怎麼可能是善茬。
容斯言下意識去枕頭下摸針管,然而下面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顯然在他熟睡的時候已經被收繳走了。
陳岸這種人,絕不會讓自己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兩人正僵持著,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小晚,你醒了嗎。」
快到兩點了,宋予清來喊他出門了。
他們原本計劃下午要再去呂家碰一碰運氣的。
容斯言不知道該說什麼,讓他趕緊報警?還是不用去了,呂恩慈已經在我房裡了?
陳岸不等他回應,光明坦蕩地去開了門。
宋予清還沒回過神,就以和呂恩慈同樣的姿勢被五花大綁,扔進角落裡,嘴巴被膠帶封住,拼命掙扎發出「嗚嗚」聲。
呂恩慈年紀大了,已經掙扎得沒力氣了,而宋予清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在地上翻滾不休,對陳岸怒目而視。
陳岸堂而皇之地接受了宋予清的怒意。
反正他在他們眼裡已經是土匪流氓了,那就貫徹到底,把流氓該做的事都做了。
他忽然彎下腰來,狠狠吻住了容斯言的唇。
是最霸道最野蠻的那種吻法,在柔軟的唇瓣上反覆吮吸,舌尖席捲齒列,無情地掠奪空氣,攫取全部的嗚咽和津液,任憑怎麼被拼命推拒捶打都不為所動,體力和氣場的雙重壓制,把容斯言壓在床頭死死吮吻,吻得他原本白皙的脖頸泛紅一片。
那是挑釁,也是宣示主權。
呂恩慈性格古板傳統,一把年紀目睹男男激吻,哪受得了這刺激,當時就差點厥過去了。
宋予清眼睛充血,發出野獸般的憤怒低吼,撲上來要和他決鬥,被保鏢們三兩下又壓回去了。
一吻完畢,陳岸移開嘴唇,兩人的唇之間一片黏連。
容斯言猛烈地咳嗽起來。
陳岸舔了下嘴唇,意猶未盡:「——真甜。」
條件都提供好了,然而容斯言緊閉著嘴,一聲不吭。
這是消極抵抗,不肯讓他參與案情的意思。
陳岸點點頭:「不肯問,那我親自來問。」
他拽過呂恩慈身後的繩子,徑直把他拖到陽台上,這裡是十八樓,呂恩慈就這麼被吊在陽台外,繩子一斷就會一命嗚呼。
呂恩慈的喉嚨里發出嘶啞的求救,身體如枯葉一般在陽台外簌簌抖動,兩行眼淚從渾濁的眼珠中流了下來。
有保鏢心下不忍,移開了目光。
容斯言急促道:「放他下來!」
陳岸終於得到他的回應,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容:「終於不無視我了?」
容斯言臉色鐵青,無可奈何。
陳岸把呂恩慈放下來,重新綁在椅子上。
然後把除了自己和容斯言以外的其他人都趕出去,只有他們兩個人來審呂恩慈。
容斯言原本面對的難題只有呂恩慈,現在加上了一個陳岸,而且顯然陳岸比呂恩慈更難對付。
雖然陳岸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呂恩慈被折騰得不輕,眼淚鼻涕一把,可能活了這麼大歲數也沒見過這麼不講武德的惡霸,剛坐下來,突然顫抖地開口道:「我說,我都說。」
容斯言和陳岸都微微一愣。
這麼簡單?
這老頭剛才不還咬死不說的嗎?
這是下地了,回過味兒來了,所以心態崩了決定和盤托出?
「我見過那個殺害趙正博的人,」呂恩慈哆嗦著道,「是,也是立藤的一個學生。」
容斯言腦海中閃過馮達旦的名字。
陳岸盯著他:「是不是姓馮?」
呂恩慈搖頭:「是當年和馮達旦打架的一個男孩兒,叫——叫陳岸。」
他說完,閉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他們發出驚訝的聲音。
睜開眼睛,卻看到容斯言古怪地盯著自己。
那個惡霸則是微笑起來:「哦?那個陳岸長什麼樣子?」
「記不太清了,瘦瘦高高的,膚色有些黑,學校檔案里應該有他的照片。」
其實他只遠遠地看過一次,聽其他老師說起那場聞名全校的打架鬥毆的時候。
「有多高?」
「一米八幾吧,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應該也長高了。」
「有多黑?」
「皮膚是小麥色的,比平常男生都要黑一個度。」
惡霸伸出胳膊:「有我這麼黑嗎?」
呂恩慈:「好像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