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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岸激動得難以自制,一把摸上他的後腰,重重揉捏起來。
「晚上七點去賭場,現在你有三個小時的時間,不准弄在我脖子上,」郁風晚被他揉得喘息一聲,臉頰飛紅,但還是保持著冷靜的大腦,「要是沒把我操爽,你明天就可以滾蛋了。」
第112章 深灰色的瞳仁
晚上七點,蒙特卡洛大賭場。
金碧輝煌的賭場大廳里熱鬧非凡,各種賭桌、輪盤、老虎機應有盡有,巨大的水晶燈下,說著英語和西語的人們穿梭其間,興奮的喊叫和懊惱聲不絕於耳。
摩納哥的法律規定本國人不得進入賭場,所以賭場裡都是來尋求刺激、豪擲千金的外國富商。
陳岸和郁風晚坐在吧檯旁,稍等了一會兒,見到了赫利俄斯之眼的首席軍官——阿爾瓦。
阿爾瓦是個金髮藍眼的西班牙裔男人,眼窩深陷,左眼睛下方有一道凹陷進去的刀疤,下巴上蓄著厚厚一層絡腮鬍,身高將近兩米,走進門來就有一種令人膽寒的氣場。
因為是竇海棠親自出面聯繫,阿爾瓦的態度還算客氣,帶他們進了樓上的密閉包廂,仔細詢問需求。
郁風晚按照之前的計劃,含糊地說目標比較難搞定,希望到基地去親自挑選僱傭兵。
阿爾瓦眯起眼睛:「aZaragozaoal插rco(西班牙諺語:要麼去薩拉戈薩要麼去水坑,意為決心堅定),無論是能力還是決心,我們的每一個士兵都是最優秀的。」
一般人不會提出這樣奇怪的要求,他有些狐疑地打量著這兩個東方男人,顯然是有些懷疑他們的目的。
郁風晚很快接話道:「我們的任務比較複雜,要接近一個女性服裝設計師,所以需要一個容貌偏向中式審美的僱傭兵,不然很難將他安插進圈子裡。」
他答得流利自然,毫無破綻。
中文翻譯低聲將他的話翻譯給阿爾瓦。
阿爾瓦沉默片刻,同意了他們的要求:「但是只能半個小時。」
幾分鐘後,他們乘坐阿爾瓦的勞斯萊斯,離開了賭場。
赫利俄斯之眼的基地離這裡不遠,門口有重兵把守,高牆密密麻麻拉著電網,電子儀器通通收繳,參觀路線嚴格按照基地的規定。
他們跟著阿爾瓦在基地走了一圈,每到一個地方,陳岸就會和阿爾瓦聊上兩句,而郁風晚會趁這個機會,快速瀏覽在場人員的眼睛和容貌,努力和大腦里那個人匹配。
八年前把藥劑注射進他的後頸的,那個有著深灰色瞳仁、身量高挑、淺棕色頭髮的男人……
然而直到全部參觀完畢,他們也沒有找到那個男人。
就在這時,基地內突然拉響了警報聲,似乎是有緊急任務。
阿爾瓦匆匆將他們送出去,伸出手:「有意向了就告訴我。」
陳岸搶在郁風晚之前握住了他的手,笑道:「當然。」
兩人回到賭場。
賭場消息最靈通的莫過於酒保。
陳岸點了兩杯白蘭地,給酒保塞了些小費,酒保立刻眉開眼笑,問他們想知道什麼。
郁風晚:「附近的僱傭兵基地,你了解多少?」
酒保說,僱傭兵們得了錢常來賭博,他們大部分不是本地人,而是來自法國、西班牙和以色列,不受摩納哥賭場禁令的約束。附近的酒館和紅燈區也是他們消遣常去的地方,曾經有僱傭兵酒後打死了一個妓女,鬧得沸沸揚揚,事後被壓下去了,因為基地給摩納哥政府交的稅「令人咂舌」。
郁風晚:「所有的僱傭兵都住在基地麼?」
酒保:「不一定,基地只是他們日常訓練和聽從調遣的地方,他們大部分都沒有固定的社交關係和穩定的家庭,在哪裡出任務,就長時間住在哪裡。」
酒保收了不菲的小費,十分積極,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遺憾的是大部分信息對他們來說都是無用的。
陳岸小聲用中文問郁風晚,要不要直接問樣貌特徵。
灰色瞳仁並不是個十分常見的容貌特徵,可以有效縮小範圍,但是如果風聲傳出去,很有可能打草驚蛇,所以他們一直沒有採取這種辦法。
郁風晚搖了搖頭。
兩人一無所獲,正準備打道回府,一個醉醺醺的男人突然撲到吧檯,把一沓鈔票甩在酒保身上,手一揮,打碎了他們的酒杯。
酒保無奈地向他們道歉,說這是一位熟客,一天二十四小時裡有二十個小時都在酒精中度過,請他們見諒。
男人戴著兜帽,趴在吧檯上,口齒不清地要了一瓶波本威士忌。
酒保點好錢,把多餘的錢塞進男人上衣口袋裡,然後轉身去拿波本威士忌。
這種酒似乎很少有人點,酒瓶放在酒櫃的最高一層,用塑料封條封著。
酒保踮腳撕了半天,只撕開了一個小口子,準備去拿張椅子來。
就在此時,男人手指微動,一道銀光閃過。
等陳岸和郁風晚反應過來,封條已經被割成兩半,一把拇指長的刀片赫然插在酒櫃的木板上!
以男人的表現來看,酒醉並不是裝的,而他在如此頭腦昏亂、感官麻痹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有這樣的準頭!
陳岸和郁風晚都被震住了。
酒保似乎習以為常,把酒瓶遞給男人,抱怨道:「哪天傷了人,看你還耍帥……」
男人低笑一聲,左手撐住下巴,右手倒酒,因為動作的偏向,臉頰微微朝右邊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