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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斯言發狠抬腳踹他,陳岸直接抓住他的腳腕,抬到肩膀上,嘴唇在上面舔舐吮咬,留下一串驚心的吻痕。
無論怎麼逃避,幾秒之內就會被陳岸再次抓回來。
後來陳岸乾脆解下酒店用來晾衣服的晾衣繩,把他兩隻手綁在床頭,粗暴地壓了下來。
容斯言這才知道他以前在自己面前有多麼收斂和溫柔。
此刻的陳岸,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容斯言感覺到那即將到來的粗暴侵占,心臟都縮緊了,顫抖道:「陳岸……不要讓我恨你。」
陳岸的回應只有一聲輕笑:「你以為我還在乎那個嗎?——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等會兒別直接被我乾死在床上吧。」
第61章 刀來了
你明明就喜歡我
陳岸俯身下來,咬住容斯言鎖骨的一瞬間,忽然聽到一聲幾不可聞的「小啞巴」。
是從耳朵右側傳來的,那個總是冷冷淡淡的聲音,在和緩悲憫地喊他。
「小啞巴。」
容斯言又喊了一聲,如同梵天之音,空靈疏離,卻重重地撞擊在陳岸的心臟上。
「我……我冷,」容斯言低聲道,「抱著我,好不好。」
垂著眼睛,眼睫毛在白皙的皮膚上投下淺灰色的陰影,聲音從細細的喉管里發出來,虛弱得像一隻受重傷的小動物。
他在懇求他。
陳岸如同失了魂,呆呆地去擁抱他。
容斯言手腕被扯痛,露出痛苦和脆弱的神色:「皮好像破了,可不可以解開……我不會跑的。」
陳岸猶豫片刻,去解開了繩子,然後重新俯下身。
容斯言抓住這一瞬間的空隙,悄無聲息抓起床頭柜上的菸灰缸。
下一秒,左手就被陳岸反手按住了,抽出菸灰缸,扔到了地上。
陳岸壓在他身上,低頭看著他,眼睛裡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痴迷呆滯。
他目光清明道:「怎麼,打算用菸灰缸砸我?是覺得我上過一次當,還會上第二次?」
上次在李比爾馬場,容斯言怕他發現葛海瀾,就是用的這招轉移他的注意力。
陳岸嗤笑一聲:「這算什麼,美人計?色誘?」
容斯言見計劃敗露,臉色凝成了冰。
「不得不說,很有效,」陳岸摩挲他的下巴,道,「如果你能執行到底,乖乖坐上來動,我也不是不能放過你。」
容斯言目光里的恨意和決絕似乎讓他清醒了,他看起來不像剛才那樣瘋狂,卻依舊執拗得可怕。
「我給你機會解釋。」
「你只要告訴我,你不是和宋予清私奔,而是為了查案,我就原諒你。」
「宋予清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而且更好更多,不求任何回報,你為什麼不要?」
「我早就和陳泉斷絕了關係,是他死皮賴臉非得守著所謂陳家的香火,有事沒事監視我。你討厭他,讓他滾就行了,憑什麼因為這個就要逃離我。」
陳岸把舌尖探入他的耳朵,舔著他的耳廓道:「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無條件答應你……唯獨離開我這一點,你想都不要想……除非我死了。」
他的語氣看似平靜,平靜之下全是壓抑的瘋狂。
容斯言避開他痴迷的目光,聲音毫無起伏道:「你剛才不是罵我賤嗎,纏著一個下賤的人,有什麼意義?」
陳岸一愣,似乎想不起來自己剛才說過這句話了。
「別告訴我你忘了。」
陳岸呆愣片刻,自嘲地笑了一下:「是不是聽起來很像狡辯,可是我剛才腦子裡充血,憤怒上頭,哪裡還分得清自己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覺得你賤……如果你賤,我算什麼,從十五歲開始追著你,被嫌棄了也巴巴地湊上去,被你身邊的朋友瞧不起也無所謂;明明最恨立藤,卻還是因為那裡有關於你的記憶就留下來;唐小笛被遺棄在福利院門口那天正好是你的生日,僅僅因為這個就收養了他……狗都沒我這麼卑微下賤……」
察覺到容斯言在逃避他的注視,用力把他的臉掰正,讓他不得不面對自己。
「現在你眼裡只有我一個人了,」他自言自語道,「你明明也是對我有感覺的,不然為什麼親熱的時候總是往我懷裡鑽?」
他急切地想要證明這一點,比剛才溫柔百倍地撫摸他,一路向下,依次是臉頰,脖子,鎖骨,胸口,小腹,還有……
「你看,你這裡也是喜歡我的,」他舔了一下手指,道,「立刻就硬起來了。」
他使出渾身手段挑逗他,撫摸他白皙細滑的皮膚,搓弄還在沉睡的地方,揉捏敏感的部位,手指靈巧地鑽入他的嘴巴里,牽引出長長的半透明涎絲,直到他全身被逗弄得一片粉紅,皮膚滾燙,腳尖蜷縮。
陳岸的眼睛裡閃著狂喜的光:「你看,你的身體也承認了,你明明就是喜歡我的。」
他心想,這下容斯言總抵賴不掉了。
可容斯言卻忽然看向他,目光里露出了近似於同情和憐憫的神情。
「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你好像真的誤會了很多……」他坐起身來,靠著床頭,安靜地道,「醫生說我長久壓抑欲望,但是他沒告訴你,我為什麼要給自己注射鎮痛劑和鎮定劑吧,因為他也不知道。」
陳岸忽然有一絲不好的預感,讓他迫切地想阻止容斯言說下去,可是容斯言根本不看他,自顧自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