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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斯言接過墨綠色牛奶杯,慢慢地回過神來,瞪大了眼睛。
本章沒有刪減哦,章節里就是全部內容
第90章 容斯言至上主義者
容斯言下飛機的時候有些踉蹌,因為臀部和大腿根腫了,稍微一動就疼。
昨晚陳岸實在是不做人,硬是把他抱在懷裡,用站著的姿勢做了。
他被面對面抵在冰冷的牆面上,隨時要掉下去的恐懼逼得他不得不摟住陳岸的脖子,雙腿緊緊夾著對方的腰。
陳岸卻還使壞,寬大的手掌松松托住他的臀*,抱著他四處走動,時不時假裝要鬆手,刺激得他不得不貼得更緊,主動與他脖頸交纏,像一隻要溺水的兔子。
幾番折騰下來,臀部和大腿根上都是被拍打褻玩過的紅色痕跡,柔嫩的皮膚磨得生疼,還要忍受無休無止的調笑。
陳岸要來抱他,容斯言不肯,幾番推拒之下,陳岸不耐煩地直接把他抱起來就走。
容斯言很輕,軟軟涼涼的,扛在肩上和一隻長毛兔差不多,掙扎也像小兔子鬧彆扭。
飛機停在希思羅機場的停機坪,倫敦最近是雨季,外面陰雨綿綿,地面和空氣都濕漉漉的。
容斯言被抱進一輛黑色轎車裡,儘管全程被籠罩在打傘下,衣角還是沾上了些微的水汽。
他摸了一下衣角的水珠,這才猛然反應過來:「那小孩在倫敦?」
陳岸:「嗯。」
容斯言:「小笛不是也在倫敦?」
陳岸:「你想他的話,我們可以先去看他。」
容斯言沒說話,心裡閃過一個不好的猜測,卻問不出口。
他目光閃爍地看了他一眼,然而陳岸表現得很平靜,好像真的沒有其他意思。
容斯言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應該不會這麼巧,怎麼可能呢,唐小笛正好就是林覆雪生下的那個孩子?
他有些心神不寧,沒有說話。
陳岸像是認為他默認了,直接讓司機把車開到文法學校門口。
這天是周一,學校正在上課,他們在門口等了十幾分鐘,唐小笛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小制服,被助理領著,穿過綠草如茵的路面,打著黃色小雨傘一路飛奔過來。
唐小笛跑到車門前,扔掉雨傘,高興地撲進容斯言懷裡,臉蛋紅撲撲的,好像比以前在國內瘦了點,眼睛也更大了。
容斯言被他撞得往後一退,磕到腰部,吃痛地扶了一下。
陳岸眼疾手快把唐小笛拽了過來:「多大的人了,還一天到晚要抱。」
他們有許久沒見了,視頻連線終究抵不上面對面的交流。唐小笛起初有些靦腆,聊了一會兒也逐漸放開了,變成了往常一樣鬼靈精愛撒嬌的模樣。
容斯言漸漸放鬆下來,見陳岸神色如常,還隨手抽查唐小笛的英文,不由得嘲笑自己剛才想得太多。
唐小笛和鄭康良從容貌到性格都沒有半分相像,怎麼可能是父子呢。
正好快到午休的時間了,他們打算帶唐小笛去吃波士頓龍蝦,唐小笛卻猶猶豫豫地拒絕了。
陳岸逗他:「怎麼,才幾個月不見,打算跟我們斷絕關係了?」
唐小笛不好意思地解釋,說自己約了好朋友喬伊斯,答應他每天中午都要陪他吃飯的,不然喬伊斯又要哭了。
陳岸仔細問了問,才得知喬伊斯是他來英國新交的亞裔朋友,一個胖乎乎的小書呆子,因為死活學不會橄欖球,同齡男孩都不願意和他玩。
碰巧唐小笛轉學來,也沒學會,倆人就這麼結交上了。
陳岸抬起眼睛看容斯言,沒忍住笑了一下。
這情況,怎麼這麼眼熟啊……
容斯言也沒忍住笑了一下,摸了摸唐小笛的頭:「那你去吧。」
唐小笛一步三回頭:「放學還要來接我哦。」
「知道了,」陳岸道,「只要你樂意,把你那小喬伊斯帶來都行。」
容斯言放鬆地靠坐在車后座上:「接下來去看林覆雪的小孩?」
陳岸:「嗯。」
容斯言張望了一下:「司機呢?」
剛才還在的。
陳岸:「去辦點事,馬上就上來了。」
容斯言於是眯起眼睛休息,他的身體太酸軟了,起碼休息個三五天才能恢復過來。
車座很柔軟,可是還是難受,於是陳岸把他攬過來,讓他躺在自己的大腿上,輕柔地撫摸他的後頸和耳垂,揉捏酸痛的腰部和大腿,力道和手法都恰到好處。
容斯言全身放鬆,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會兒,等醒來的時候,發現車子還停在學校門口,司機還沒有回來。
容斯言迷迷糊糊:「老張還沒回來啊?」
陳岸:「我讓他暫時不用回來了。」
容斯言清醒了。
他支起身體來,看著他:「為什麼?」
陳岸看著窗外:「你不是想看林覆雪的孩子嗎,已經到地方了。」
容斯言倏地抬頭,向窗外望去。
沒有移動過,明明就是還在肯特文法學校的門口,熟悉的紅磚尖頂建築,綠草如茵的道路,師生們都穿著一絲不苟的深藍色制服,在綿綿細雨中撐著傘閒適地來去。
容斯言忽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語速:「什麼意思?那小孩也在這所學校讀書?」
自己都沒有察覺,話尾竟然有些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