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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斯言被壓到把杆下面,躲都躲不開,滿臉通紅:「你一個高中生,滿腦子怎麼想的就是這些……」
陳岸沒皮沒臉:「想這些怎麼了,說明我發育很健康,我要是沒想過那才完蛋呢,小笛上哪兒生出來,我這是為國家人口做貢獻。」
他半強迫地把他身上睡衣扒了,正把芭蕾舞服往身上套呢,容斯言像是想起什麼,忽然道:「不對啊,小笛不是三年級嗎,那就是10歲左右?十年前……我才初三,你初二,我們都沒認識,小笛怎麼會出生?」
房間裡的空氣頓時凝固了。
陳岸動作停滯了一下,旋即笑道:「誰說小笛10歲的?你忘啦,小笛上學上得早,而且幼兒園和小學都跳級了,比同齡人小好幾歲。」
容斯言:「我怎麼記得,我剛回家那天,你好像說過小笛是10歲?」
陳岸不在意地道:「怎麼可能,你記錯了,要麼就是我口誤說錯了。」
他把他撲倒在地,把剛穿好的芭蕾舞緊身衫胸前撕開一條長長的口子,惡狠狠道:「少東扯西扯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轉移話題。」
他扮作惡霸流氓的樣子(某種程度上也是本色出演),怪聲道:「今晚你是逃不掉啦!」
深夜的樓房頂層一片漆黑,月光照亮了兩個糾纏的人影,輕紗窗簾在夜風中搖曳,低低的呻吟和抽泣聲透過窗戶傳出來,驚走了枝頭的三兩鳥雀。
(刪減)
幾天後的下午,陳岸帶容斯言去接唐小笛放學。
天氣漸寒,怕容斯言的身體受不了寒氣,陳岸打算帶他去泡溫泉。
容斯言被關在家裡一個多月,憋得慌,每次出門都驚奇不已,連空氣都是清甜的。
校門口熱鬧非凡,人聲鼎沸。
容斯言趁陳岸不注意,拉開門就往外跑。
陳岸眼疾手快把他拽了回來,立刻塞回車裡。
陳岸沉下臉,嚴厲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許亂跑。」
語氣比往常凶得多,是真的急得要命,心都快到嗓子眼兒了。
他最擔心的就是容斯言會被人看到,尤其這還是在立藤門口,保不齊經過個老師主任什麼的,湊過來打招呼,那就麻煩了。
容斯言被他凶得火氣也起來了:「我就出去看看,你凶什麼,憑什麼不讓我出去,天天把我關在家裡,我是罪犯還是見不得人?」
他也委屈啊,天天被陳岸寸步不離地看著,好像他是什麼吃人的猛獸,出去就會嚇到人一樣。
他隱約感到陳岸的控制欲好像過了,嚴防死守不讓他出門,好像也不像是單純怕他受傷,更像是……怕他會發現什麼。
陳岸意識到自己沒控制好語氣,立刻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身體還沒好,我怕你出去被人擠了。」
他的語氣切換自如,立刻又變成可憐巴巴的奶狗語氣。
陳岸最熟練的就是認錯道歉,頓時孩子也不接了,立刻進后座來抱著他又親又哄:「老婆老婆原諒我,我是沒注意語氣,本意不是凶你。我哪兒敢凶你啊,你可是一家之主,你一個不高興全家都開始打雷下雨了……」
容斯言:「……」
怎麼感覺陳岸身後有條隱形的大狼狗尾巴在搖啊搖。
容斯言忍無可忍,在他臉上拍了一巴掌,讓他趕緊滾去接小笛。
陳岸嘿嘿直笑:「那不生氣啦?」
容斯言哼了一聲,表示勉強放過他。
陳岸下車去接小笛,越過斑馬線,能看到小笛歡快地在朝這邊招手。
車門都被陳岸鎖了,容斯言下不去,只能悶悶地搖下一半車窗,向外面四處張望。
容斯言正看旁邊的烤冷麵攤看得津津有味,一個女人突然沖了過來,激動地道:
「你、你為什麼不回我消息,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容斯言愣愣地抬頭看著她。
女人看起來比他大一些,胖胖的,皮膚粗糙,臉型有些方,穿著泛黃的白色T恤和黑色長褲,頭髮在腦後粗糙地扎了一個短馬尾,儘管年紀挺輕,但是打扮偏保守土氣,說話也有濃重的南方口音。
儘管神情激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刻意壓低了聲音,似乎是怕其他人聽見。
容斯言:「……我認識你嗎?」
女人也愣住了。
她張了張口,正想再說什麼。
陳岸已經飛快地抱著唐小笛趕了回來,把女人拽離轎車,厲聲道:「幹什麼!」
女人看看陳岸,再看看車裡一臉茫然的容斯言,突然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地甩開陳岸的手,撲到車窗前,崩潰而壓抑地道:「我給你發了幾百條消息,你一條都沒回……現在你說你不認識我了?……你忘了我們要……」
旁邊有人在向這邊側目,以為遇上了負心漢拋棄單純女孩的戲碼。
女人似乎也有顧慮,在極力控制著傾訴欲,並沒有把事情全部說出來。
她拼命看著容斯言,似乎不敢相信他真的記不得自己了。
情況緊急,陳岸迅速上了車,把車窗關緊,啟動轎車,很快把拼命拍打車窗的女人遠遠甩在了後面。
容斯言花了十幾分鐘,把受到驚嚇的小笛哄睡著。
他有點懵地輕聲問陳岸:「你認識剛才那個女人嗎?……她為什麼說給我發了消息?我沒有收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