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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櫃是老式的玻璃櫃,上面掛著兩把沉沉的大鎖,那麼問題不大,找個會用鐵絲的鎖匠就行。
主要難點還是進入辦公室必須要有的,周營的指紋。
他正迅速思索著,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小邵老師,怎麼還不下班?」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周營對邵茵的態度熱情了許多。
邵茵:「我也來打掃。」
周營一愣:「我沒有叫你呀。」
邵茵板著臉:「容老師是班主任,時間很寶貴,正好我有空餘時間,可以幫他解決掉一部分雜事,讓他有更多精力放在教學上。」
說完,也不管周營答不答應,自己擼起袖子就開始風風火火擦桌子擦椅子。
……好一派熱火朝天的勞動景象。
容斯言從桌底下鑽出來,正想勸她回去,門口出現了又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
陳岸低頭,和灰頭土臉的容斯言四目相對:「……這是在幹什麼?」
陳岸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周營智慧的腦袋瓜飛速運轉,立刻猜測出了他的用意——陳總一定是誤會了,以為他在剝削小邵老師的勞動力,心疼了!
周營立刻解釋,說自己只是想讓容老師來學習一下打掃衛生的要領,小邵老師是主動加入的,絕非他強逼。
陳岸盯著他:「真的?」
周營:「當然是真的!小邵老師是女同志,重點照顧的對象,我怎麼可能讓她打掃我的辦公室嘛。」
陳岸慢慢道:「所以,你是特意叫來了容老師,讓他給你打掃辦公室?」
「是……」
周營說了一個字,忽然感覺氣氛不太對,把話咽下去了。
「好啊,」陳岸輕聲道,「我倒從來不知道,立藤老師的工作不是教學,竟然是打掃衛生了!」
周營肉眼可見地驚慌起來。
他試圖辯解,然而被陳岸毫不客氣地打斷了。
「看來是我得代表董事會向周主任道歉了,」陳岸煞有介事向他鞠了個躬,「學校的校工工資支出費用太少,導致立藤雇不起清潔工,這真是董事會的失職啊。」
周營結巴起來:「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周營支支吾吾,僵硬片刻,像是幡然醒悟,大聲道:「我的錯!我明天正好有時間,明天、明天就把老師們的辦公室都打掃一遍!」
陳岸仍舊是那副慢悠悠的口氣:「明天啊?」
周營:「……」
「……今天!我這會兒就開始打掃,打掃完再下班回家!」
三人一起向校外走去,一路沉默。
在校門口,邵茵遲疑片刻,看向容斯言。
她原本似乎是相對容斯言說什麼,然而看到他身旁臉色不善的陳岸,咬了咬牙,還是扭頭走了。
坐進車子裡,陳岸臭著臉問容斯言:「為什麼要答應周營的無理要求。」
容斯言不理他。
「你明明知道的,就算置之不理或者乾脆扇他一耳光,也沒人敢拿你怎麼樣,你聽他的話幹什麼。」
容斯言又搬出了熟悉的四字大法:「與你無關。」
如果是以前,陳岸又要被他這四個字氣得無能狂怒。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他立刻抓過他的脖頸把他拉過來接吻,吮吸他的舌尖和唇瓣,大手從衣服下擺探進去,撫摸他的後背和柔韌的腰,把整個人摟在懷裡撕扯衣服,鎖骨和大片白皙的胸口露出來,一副在車上就要天雷勾地火的架勢。
容斯言拼命才推開他:「瘋了你!」
陳岸一副無可救藥的流氓樣:「那你說,現在還跟我有沒有關係?」
狗勾出息了,開始會對老婆耍流氓了(老母親欣慰)
第46章 你有沒有一點點……想念我?
唐小笛早早被文揚送回家去了。
不顧容斯言的掙扎,陳岸把人抓到醫院,拿前幾天的體檢報告。
防止人逃跑,把他按坐在醫生對面的椅子上,自己站在椅子後面,雙手按住肩膀,大拇指時不時摩挲一下他的後頸,是警告的意思。
醫生對容斯言道:「檢查結果表明,你以前大腦受過原發性損傷,起碼五年以上了,可以給我看一看當時的病歷嗎?」
容斯言沉默不語。
「我們在你血液中檢測出了曲馬多,還有一部分是陳年殘留,你的醫生沒有告訴你這東西不能一直吃嗎,」醫生皺眉道,「還有少量的苯丙酸諾龍和絨毛膜促性腺激素,奇怪的是這兩者也在你體內存在五年以上了,按照正常生理來講,幾天就應該隨著汗液和尿液排出去了,是怎麼做到存在這麼久的?你平時不會很難受嗎?」
依舊是沉默。
醫生嘆氣,對陳岸道:「病人不配合,我也沒有辦法。」
陳岸:「什麼激素?」
「簡單來講,都是一些雄激素,會導致人身體疼癢難耐,嚴重的情況下甚至會心律不齊和腦充血。體內似乎不止這些,只是目前我們能測出的只有這兩種,其他都……」
陳岸打斷道:「說明白點,怎麼治?」
醫生苦笑道:「目前無法檢測出到底有哪些成分,只能採取保守的方法,首先把曲馬多停了,等有具體症狀出現的時候,再對症下藥。」
陳岸攥了下拳頭:「會很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