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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風晚說完,就和陳岸離開了。
陳岸:「可是,他為什麼不對我們解釋清楚呢,被誤會成見利忘義的貪財小人也不在乎嗎。」
「隱藏身份,更便於暗中動手吧,」郁風晚淡道,「心死的人,是不會在乎『被誤會』的。」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唯一墮入這片暗夜中的人。
現在才恍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黑暗中有另一個人也在踽踽獨行。
他們彼此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不知道會不會成功,在黑暗中碰面的機率幾乎為零。
兩個「百分之零」相加,最終變成了那個「百分之百」。
呼~磨到兩點多,終於寫完了
劇情章到這裡就結束啦,這個反轉點埋了很久,終於寫出來了,抱抱我們小許嗚嗚嗚嗚
接下來大概還有十章左右,是甜甜的戀愛日常,會在兩周內更完~
第117章 「回家」
「陳先生又送請柬來了,」文揚將一沓紅色燙金卡紙遞給陳岸,「和上次一樣,是陳先生五十大壽的生日請帖。」
「陳先生」,自然就是陳泉。
事情塵埃落定之後,陳岸和郁風晚回到槿城,正好唐小笛準備升初中,把唐小笛從國外接了回來,暫時休息一段時間。
陳泉就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了。
他一直在試圖彌合與陳岸的父子情誼,即便每次都是熱臉貼冷屁股,從不放棄。
陳岸有時挺佩服他的毅力,為了替陳家續香火,可謂忍辱負重,百折不撓。
陳岸嘖了一聲:「不是跟你說過,再收到就直接燒掉,拿去墊桌腳也行。」
文揚:「之前的一百多份請柬確實是這麼做的,但是……您看看這個。」
文揚把幾本經濟雜誌遞給他。
陳岸翻了幾頁,樂了:「這老東西,給我上眼藥是吧。」
雜誌里夾了幾篇陳泉的人物專訪,陳泉「十分動情」地描述了自己和兒子之間的親情裂痕,話里話外暗示陳岸發達之後就翻臉不認人,連含辛茹苦撫養他長大的父親都難見他一面。
文揚:「外面已經開始亂傳,說您從陳泉那裡騙來了創業的啟動資金,啃完老就一腳把父親踹開……」
「想見我是吧,行啊,」陳岸敲了敲桌子,「那就見見唄。」
陳泉五十大壽那天,郁風晚正好要去看話劇。
陳岸開車把郁風晚先送到劇場去,在車裡給他圍好奶咖色圍巾,摸他的手:「冷不冷?要不要加件外套。」
「不用,劇場裡有暖氣。」
郁風晚抽了下手,沒抽動。
陳岸抓著他的手不放:「幾點散場來著。」
郁風晚:「九點半。」
「那我九點半來接你,你還站在這兒,嫌風大的話站在劇場裡也行,我進去找你……」
郁風晚安靜地坐在副駕駛聽他嘮叨,小小的臉埋在圍巾里,看起來可愛乖巧,像個高中生。
陳岸看得心痒痒,沒忍住,傾身上前,把他的兩隻手按在車座上。
郁風晚:「話劇快開場了。」
陳岸不語,把他壓在車座里,含住唇瓣重重地碾磨,車子裡響起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親吻和吮吸聲。
郁風晚的頭髮蹭亂了,眼睛裡有了朦朧的霧氣,推了下陳岸的胸膛。
陳岸向後退了一下,嘴邊都是亮晶晶的水漬,他低頭看著他,目光晦暗不明,很快又壓下來,吮吸起他的頸側。
是很流氓的那種吻法,舌尖流連在皮膚上,時不時含著吮一下軟肉,好像要把他的靈魂吸走了。
郁風晚身體一顫,心口仿佛被持續不斷地電擊,酥酥麻麻的。
他仰起脖頸,呻吟了一聲:「你……」
「我等會兒要去見討厭的人,」陳岸的頭埋在他頸窩,悶悶道,「所以現在給我一點甜頭吧,安慰我一下。」
郁風晚:「不想去,那就不去。」
「可是他會像蒼蠅一樣,一直一直在旁邊飛,我不想以後的生活都被他打擾。」
郁風晚沒再勸他:「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陳岸又使勁兒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你看你的話劇,我會在九點半之前解決好所有事情,然後來帶你回家。」
陳泉的生日宴在一家四星級酒店舉辦。
陳岸到達的時候生日宴已經開始有一會兒了,大廳里足有幾百號人,都是陳家親戚和陳泉生意上的朋友。
陳岸一出現就成了全場的焦點,畢竟他現在是槿城的新貴,風頭無兩。
很多人現在才知道他和陳泉是父子關係,連連驚嘆,感慨虎父無犬子。
陳泉看到他來,喜出望外,這是陳岸第一次對他妥協。同時又有些不滿,因為陳岸遲到了,這代表他並不十分看重這場生日宴。
陳泉的心情經過大起大落,最終還是偏向了「起」,他告訴自己這只是開始,陳岸鬆動了,說明他們的父子關係還有挽救的餘地。
他持之以恆地和陳岸修復關係,一是想要傳承香火,二也是因為陳岸確實讓他刮目相看,事業幹得風生水起。
公司最近資金周轉出了些問題,如果他能和陳岸修復關係,強強聯合,公司就能渡過難關了。
也只有這個時候,他偶爾會後悔,當初離婚之後和他們聯繫太少,導致陳岸現在和他都不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