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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真的老公了。

　　  白辰忍不住嗚咽一聲，把通紅的臉埋進男人的懷抱。

　　  像是得到了暫且的饜足，謝意凜心中的猛獸重新套上鎖鏈，回到寂靜的黑暗中。

　　  他鬆開白辰，放棄折磨瀕臨崩潰的柔軟腺體，轉而安撫似得，拍了拍Omega的後背。

　　  白辰自暴自棄了，小腦袋在他胸口拱了拱。

　　  行吧、好吧、算了吧……Omega就是這樣的，這是生理本能，是天性，是他沒法抵抗的東西。

　　  他閉上眼睛，靠上了謝意凜的肩膀。

　　  而後者微微一滯，抱得更緊了。

　　  ***

　　  回家的路上，白辰有點走神。

　　  謝意凜察覺到他心不在焉。

　　  車輛緩緩停靠在地下車庫，停好之後，車門沒有立刻開啟，白辰也沒注意。

　　  他只是盯著自己的智腦發呆了一會兒，而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定，點開虛擬屏幕，戳進自己的個人帳戶。

　　  咳咳，看看有多少錢。

　　  做這些的時候，他沒有開屏蔽功能。所以屏幕上的一切，一覽無餘，映入謝意凜的眼帘。

　　  Alpha微微挑眉。

　　  他看著白辰層層展開自己的理財帳戶、挨個點開投資種種、計算最近利率……最後得出了一個數字。

　　  謝意凜不知道，白辰還會理財。

　　  他發過去的一半協議款項，都已經被Omega匯入各個中低風險不等的理財項目，錢生錢，賺了好多。

　　  Omega口中念念有詞。

　　  「這個時間還不到，不能取。」

　　  「這個可以，不過還差點。」

　　  「啊……好利多銀行最近有活動了？」

　　  他神色鄭重，認認真真規劃了半天。

　　  最後，白辰抬起頭來，綻出大大的笑臉：「太好啦，我現在就可以退錢給你！」

　　  ……退錢？

　　  謝意凜眉心又擰了一下。

　　  這一瞬間，Alpha的大腦，瞬間閃過許多個可能。

　　  他不動聲色抬起手，放在白辰的肩膀上，低聲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啊，是這樣的。」

　　  白辰眨眨眼，乖覺解釋：「咱們不是都違反協議了嘛，根據協議內容，嗯……」

　　  根據協議內容，謝意凜違約，會賠付三倍協議款。

　　  白辰違約，則會退回協議款，並賠付三倍違約金。

　　  違約金只是協議款的十分之一。

　　  這是協議簽訂時就考慮到，謝意凜與白辰的資產上線不同，所調整過的、雙方都同意的協議。

　　  謝意凜：……

　　  Alpha啞然失笑。

　　  顯然，他也想起了協議中的這一節。

　　  白辰已經開始準備退錢了。

　　  他劃拉幾下屏幕，口中說道：「是原帳號返還嗎？還是給我個新帳號？」

　　  「還好這個月有幾個定期到期啦……」

　　  白辰確實很會理財。

　　  不然的話，也不能以一己之力，供養起白媽媽在療養院的開銷。

　　  謝意凜卻微微搖頭。

　　  Alpha攔住他的動作，淡淡說道：「拿著吧。」

　　  白辰：「……誒？」

　　  「這並非是我的錢。」

　　  白辰：「……誒誒？」

　　  「而是我母親的。」

　　  白辰：「……誒誒誒？」

　　  他越聽越糊塗。

　　  謝意凜是帝國皇太子，他的母親……是帝國皇后嗎？

　　  可是上次去拜訪皇帝夫婦，他所看到的那位貴婦人，卻不像是謝意凜的母親。

　　  太年輕了。

　　  或許可以用保養得當來解釋，但謝意凜的反應是慣例的冷漠，足可以看出，他與那位皇后的關係，是徹底的冰冷。

　　  那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在Omega疑惑的注視中，謝意凜語氣略帶疏離道：「我的母親，已經去世很久了。」

　　  她也很會理財。

　　  大學學費是自己賺到的，又以平民的身份白手起家，即將大有作為時，遇到了謝意凜的父親。

　　  彼時的皇帝陛下，也不過是個會懵懂戀愛的年輕Alpha。而謝意凜的母親卻理智而清醒，即使即將嫁入王室，也沒有放棄自己的生活。

　　  她精心經營自己的人生，用各方面積攢下來的錢財再次投資，竟也成為一筆可觀的財富。

　　  以至於去世的十多年後，她的孩子仍能享受到這份餘澤。除開給白辰的協議款部分，還剩下很多。

　　  所以……

　　  謝意凜的灰眸，又看了過來。

　　  在看到白辰時，那雙淡漠的眼眸，才隱隱有了溫度。

　　  他俯身靠近，吻了吻白辰的額頭，輕聲說道：「這是她送給我未來伴侶的禮物之一。」

　　  未來伴侶。

　　  禮物。

　　  之一。

　　  這三個詞，好像每一個，聽起來……都讓人很開心？

　　  白辰臉紅了。

　　  就算已經確定要違反協議了，可他多少還有點不好意思。

　　  尤其是，這話題牽扯到謝意凜的母親。

　　  他頓了頓，吶吶說道：「但是……」

　　  「沒有但是。」

　　  謝意凜握住他的手，輕輕用力，「這筆錢，與王室無關。」

　　  作為帝國皇太子殿下，謝意凜與皇帝一樣，享有國民年金。只不過，王室財產眾多，這筆錢不過是個象徵性的存在，也並不多。

　　  另外，他自己還有軍隊的薪資，歷年職業補貼等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