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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我不會讓你輕而易舉的得手。
我會殺人的。
我會剁掉你的爪子的!
你們這些厚顏無恥之輩到底還打算把大明禍害到什麼程度才肯罷休?
我還嫌沒有藉口,沒有辦法得到大義名分,這個時候,你們若是將大義名分拱手交給我,想要再拿回去,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這是皇帝的願望,也是我的願望,如果不能用常規手段拯救大明,那就只能用點特殊手段了。
槍桿子裡面出政權,這可是真理,眼下,你們可沒有理由沒有藉口拿走我的兵權,我也不會給你們隨便拿走我兵權的機會。
但願你們理智一點。
我在緬甸可還有好幾萬精兵啊!
蕭如薰感覺自己的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第七百零九章 你們不給,我來搶
蕭如薰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會簡簡單單束手就擒的人。
更不要說是面對一批國家敗類束手就擒。
毫無疑問,大明就是被這幫蛀蟲給蛀空的,自己心心念念的拯救大明,自己心心念念的挽回一切,就在這一念之間。
而蕭如薰的意志早就無比堅定了。
藉助皇帝的力量奪回皇帝的權威,在全國進行大範圍的撥亂反正,嚴查各地商幫,摧毀這些利益鏈條,重新塑造大明朝的體系,不說洪武,至少要恢復到永樂時代,而且,商稅改革無論如何都要推行下去。
大明朝那麼窮的一個原因就是商稅始終無法推行下去,在皇帝有實權的年代,大明朝的商業發展的還不夠好,當皇帝失去實權了,商業發展起來了,官員士人大規模的介入了,一切都不一樣了。
商稅改革就是在動他們的利益,他們不會答應,必將拼死保護他們的利益,便利用自己的特權拼死反對皇帝加征商稅的政策,到最後還把朱元璋留下來的一點商稅給廢了。
於是大明朝就涼了。
好好說不給,協商著說不給,那麼好,你們不給,我來搶。
蕭如薰轉身進入了軍帳之中。
萬曆二十六年四月二十五日,蕭如薰再次重申了殺出長城之後的規矩——除了聽令作戰以及不許械鬥之外,其他的一切軍紀都不必遵守!
這條軍令大大的刺激了明軍士兵的戰鬥意志和獸性,使得他們被軍規軍紀束縛很久而積累下來的戾氣得到了發泄的窗口。
於是四萬明軍騎兵群情激昂,瞪著充血的眼珠子,粗曠的喘息著,等待著那一刻的來臨。
萬曆二十六年四月二十六日凌晨,那一刻到來了,蕭如薰率軍出擊殺胡口外的北虜大營,四萬騎兵分做數支數個方向殺入北虜營地。
他們化身為殺人鬼,一路燒殺搶掠,極盡肆虐之能事,將自己被壓制已久的獸性瘋狂地傾瀉出來,仿佛要將自己一輩子全部的惡意全部傾瀉在北虜身上似的。
兇狠,殘忍,暴戾,恐怖。
這些北虜大概是中原和草原對立以來最為悽慘的一批了。
根本沒來得及抵抗就被明軍給擊潰了,隨後就是四散奔逃一路逃命,完全沒有想要抵抗的想法,明軍一直殺到日上三竿時分才被蕭如薰用響箭召集,停止了四散追殺,紛紛來到了集結地。
當然,這不是收兵不打了,而是眼前已經看不到活著的北虜,並且蕭如薰已經安排好了善後事宜,重新集結兵力,準備一路殺到歸化城去了。
留下來一萬士兵防守殺胡口大營,清掃戰場,砍腦袋築京觀,蕭如薰帶兵打仗總是能得到比較多的腦袋,但是能算作斬首功勞的首級並不多,剩下來的腦袋沒什麼別的用處,浪費了太可惜,就拿去築京觀好了。
按照蕭如薰的吩咐,士兵們要在北虜以往南下的必經之路上築上幾座高高的京觀,這個效果會比長城上的士兵和火炮還要好。
多日積蓄一朝爆發的威力是極其可怕的,失去了道德的束縛,在軍官的有意縱容之下,在遼東漢騎和女真精騎的帶動之下,其餘的漢騎也徹底放飛自我,爆發出了比之前強大好幾倍的戰鬥力。
北虜戰兵和其餘家眷都是生活在一起的,所以人數多,但是雜,要是沒有組織起來,戰鬥力是很弱的,明軍占了不小的便宜,一個人就能追著好幾十人追殺,或用刀劈或縱馬去撞,人越多,殺傷力越強。
占據機動力和戰鬥力優勢的明軍徹底放飛了自我,眼中已經沒有其他,只有敵人和財物,看到誰帶著財物奔跑,就縱馬過去殺,然後搶掠財物,順便把腦袋割下來算軍功。
北虜戰兵沒怎麼抵抗,也來不及阻止有效的抵抗,很快就完蛋了,完蛋之後,就和家眷一起跑,驚慌失措之下,順著他們來時的方向一路跑回去的人還真不少。
那這些人就倒了血霉了。
蕭如薰率領騎兵趕路,快速行軍,目的就是不讓任何被擊潰的北虜趕到歸化城向他們的老巢預警,要玩突襲,要突然襲擊,血腥廝殺。
這些倒霉的傢伙和明軍騎兵的進兵路線是一條路,還有不少人失去了馬匹,靠著雙腿逃命,能跑過明軍騎兵嗎?
更多的都是好幾個人共乘一匹馬,跑得過明軍嗎?
少數縱馬奔馳的人算是運氣好,但是也因此成為了明軍的追殺對象,用火槍和弩箭追殺,隔著一百多步,就當是練準頭了,凡是看到的都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