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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如鐵疑惑地問道。
“說來話長了,想當年,西北一帶活動頻繁,各路倒斗的好漢都衝著那邊去了,有些人打著到新疆種農場,摘棉花的幌子跑到了新疆,而我們則是臨時應徵到了鐵路段,應徵去修補包蘭鐵路段上防風固沙帶。
當時,其他跟我們一起去的另一伙人,直接說我們是秀逗,他們也跟著跑到了新疆那邊去了,而我們在包蘭鐵路上潛伏了下來。
當年西夏文物連番出土,沙坡頭一代又是當年西夏頻繁****的地方,雖然已經被黃沙掩埋,但我們一伙人想,應該是有東西,加上翻修加固鐵路兩旁的道路,種植植被,各種工具**之類也都還湊合。
就這麼一來二去,我們就在沙坡頭萬里淘沙開始了。
這一來二去整整花了我們三年的時間,期間有幾個兄弟臨時實在沒有信心幹下去了,又聽到新疆那邊收穫東西了,就跟過去了,只留下我跟另外兩個兄弟留了下來。
我反正一直堅信,這沙坡頭,肯定有東西,只是時機未到。而且當時鐵路局給開的條件也還成,一天給好幾塊錢,還包水管飯,我就這樣跟我兩兄弟耗著。”
王館長一邊說著,一邊在撓著他頭上那幾根為數不多的頭髮,好像若有所思。
“後來,我們實在快堅持不下去了,又聽到從新疆那邊傳來消息,當年原子彈發射地周圍,有好多明器接踵出現,全是兩漢時期跟絲綢之路時候的東西。
聽到這裡,我們終於快扛不住了,準備要放棄了。但臨行準備要走的時候,我還是有些不甘心,在準備走的當天晚上,趁著月色就上了幾道比較高的沙梁子。
當時正值月中十三四的樣子,月亮雖然不是全圓,卻看得還算清楚,我跟我那兩個兄弟,就奔著工地附近最高的沙梁子去了。
到了那沙梁子上面的時候,我們先是看到了一群伏在遠處休息的野駱駝群,再接著,我們就看到一樣至今回想起來都振奮的場景。”
說道這裡的時候,王館長好像一下子恢復了年輕倒斗時候的活力,但也有些驚慌,他接著嘆息道:“我們看到沿著沙梁子的另一頭,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建築群,一路沿著沙梁,就在不遠處兩三公里的地方。
當時我那兩個兄弟立馬就炸開了,老二孫豹更是跳了起來,吹起了一個響哨,別以為他是隨意吹的響哨,我們都知道,他這一哨子,又被稱為鬼見愁,有點類似招魂跟驅鬼一樣的意味,如果是海市蜃樓或者是什麼鬼影之類的東西,在他這哨聲下,就算不是消失無影,也是要變幻些的。
但這一聲哨子下去,那道白色的建築群絲毫未見一絲動靜,只是遠處那群休息的駱駝群奔著遠處就跑了。
我們確信了那處白色建築是真實存在的建築之後,就直接奔著過去了。
當時我們身上正好帶了白天用來刨沙子種植沙棗跟駱駝刺的工兵鏟,而孫豹更是膽大,把一路幹活偷偷留下來的**也帶上了,我們又有傢伙,又是整整三年一無所獲,所以全在那晚爆發了。
心血來潮的我們直接就一路小跑到了那些白色建築群前,真正到了跟前一看,簡直嚇傻了,那些全是因為流沙的消失,浮現出來的古老城鎮遺址,我們控制不住興奮,挑了一處最高大的建築,就翻了進去。
當時月影正斜斜照在我們身上,快十公里外才是鐵路,我們也很大膽,沒有任何防備就直接推開了一座石頭做的大門。
孫豹第一個打開了那扇石門,在石門打開後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孫豹直接被迎面而來的一口毒煙直接給噴倒了。見那陣勢,我跟老三都是一個機警,先是往後跳開了兩步,然後又用衣服把鼻子跟嘴巴捂了起來。
我走到孫豹跟前,他怒目圓睜,當時就已經斷氣了,我以為是毒氣太猛,但看到他那雙瞪得跟牛眼睛一樣大的目光,我心頓時就涼了半截。
太他媽恐怖了,我之前有死過兄弟,死不瞑目的,還真不在少數,見他那樣,我們也沒有什麼太多的憂傷,而是立馬警覺了起來,心想,裡頭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夠這麼恐怖,只是看到,就直接掛了。
還容不得我們多想,就聽到一陣劇烈的晃動開來,短短一兩分鐘的時間,我們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頭上的黃沙跟石塊亂飛,再接著,就是聽到老三鬼哭狼嚎的傳來。
流沙再次席捲來了,整座建築再次被覆蓋住了,還沒來得急看清那道門後的東西,我們就落進了流沙中。
我們當時身上沒有帶有蠟燭一類照明的東西,全是火柴跟火藥這玩意。而且火藥還在一旁的孫豹身上,我想也沒想,在他身上翻到了火藥,順著石門後就是一點,接著,就見到裡頭一片火勢熊熊,劇烈的氧化物燃燒,然後爆炸了開來。
老三鬼哭狼嚎之後,已經聽不見他的聲音,再借著那陣火光看過去的時候,只見到他的一隻手臂掛在地上,身體其他部位,早已不知在什麼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時三個人身上,就我一人戴著摸金符,興許是摸金符的庇佑作用,就我一人安然無恙。借著那陣火光,還有爆炸彈開的屋頂漏洞,我拼命掙扎著朝上頭翻了出來。
我整整翻了快半個鐘頭,又見到流沙逐漸在我腳下慢慢倒灌之後,借著那陣勢,我一直扶著最高那塊牆頭,終於翻出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