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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地面,我就因為突然的用力過度跟緊張而昏厥了過去,等我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陽光刺眼,前一天晚上看到的白色建築物已經再次陷入了地下,而我的身子下,卻莫名多了幾張黑布一樣的東西,就是現在大家看到了四塊布。
我用當時被認為是四塊布遮住了陽光,又休息了一陣,在那個下午,在鐵路爬坡的地方,我帶著那四張布登上了一列運煤的列車,到了蘭州。
從蘭州下來的時候,我已經跟那西夏羊皮卷,還有整個煤黑做一團了,終於在卸煤的當口,我趁機溜了出來,然後把這四張羊皮卷也帶了出來。”
王館長把羊皮卷的來歷說了,幾個人聽到,都不由得得惋惜,一次行動損失兩位弟兄,那消失在流沙下面的白色建築物究竟還藏著什麼秘密,為什麼他醒來的時候,身體下會壓著四塊羊皮卷。
幾個人腦海中滿是疑問,這個有故事的男人終於說出了他眾多故事裡的一個。
“以後摸金符這東西,一定要戴在身上,還有,絕不要做那沒有準備的仗,東子,你給我聽好了,不許在這麼魯莽了,以後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一定不要瞎跑動。剛剛王館長說的,就是血淋淋的教訓。”
張如鐵將王館長說過的話進行了加工篩選,再次提煉了出來,一邊對著一旁無動於衷的劉東說道。
“恩,聽你的,老大,全都聽你的。”
劉東妥協道,他其實不是無動於衷,只是反應看不出來,所以看上去就跟無動於衷一樣。
北佬孫這時突然插嘴道:“王館長,之前你怎麼沒跟我說過這些啊,而且,你這些東西,怎麼看上去這麼玄,也不對外公示的。”
“對外公示,那是找死,我還沒想過,你知道這些東西都說的是什麼嗎?”
王館長有些怒道。
第132章 邪門的畫卷
這些西夏羊皮卷,算得上是國寶級一樣的文物了,要是輕易在博物館中出現,要是萬一什麼時候給讓文物局有關方面知道,那還不得查抄沒收,還有,那印在四幅羊皮卷上的詭異圖案來。
擔心文物局查訪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重中之重的原因就是:這四幅圖上,藏著更深一層的秘密。
屋內一片寂靜,王館長的怒氣人仍然沒有消退,好奇的張如鐵已經離開進來單帶火圖案的羊皮卷,轉向了其餘的三幅。
由於屋內空間畢竟大的關係,幾個人開始各自分散開來,張義滿仍舊在研究他的金木水火土,而蘭心正用纖纖的手指仔細地劃拉這那焉之山黑墨石染黑的羊皮卷。
張如鐵腳步匆匆,來到另外一幅圖面前,在這個被稱為邪火鬼生的屋子裡,他總覺得這間屋子的取名實在是明明奇妙,但走到近前,掃了一掃其餘三幅圖,他總算是大致明白這間屋子名字的由來了。
原來,這屋子,是因為四副羊皮卷上的圖案,而專門取了這個既彆扭又明明奇妙的名字來的。
張如鐵走到近前的這幅圖,明顯區別於之前,如果說前面那幅圖上看上去是一團烈火在燒的話,那眼前這幅圖,明顯讓他看著邪乎。
這是一堆石頭,還有沙子圍成的山,那山看上去寸草不生,全是石頭,但卻在石頭裡面,隱隱生出許多黑洞跟窟窿出來。陽光鋪灑在遠處,黃沙被曬得一片金黃。但那石頭練成片的石山之中,卻像是天生具有隔絕陽光的魔力,看不到一絲陽光照射的痕跡。而那些沒有陽光照射的石頭縫裡,看到的是隱隱流入的流沙,以及若若隱若現的白骨……
邪乎,真的是一種邪乎。張如鐵看著這幅圖的時候,不由自主地被畫面上的景象給生生帶進去了,他仿佛覺得身上也處在那片沒有陽光眷顧的陰影之中。
山巒疊翠,沒有一絲生氣,渾身冰冷刺骨,似乎正在述說他的陰冷與荒涼。
“哎呦……嚇我一跳。”
張如鐵驚奇冒出一句,他看得很是入神,旁邊劉東已經走了過來,習慣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換在平時,他早就習慣了劉東這個出乎意料的動作,但眼前,他分明是感覺置身事外,絲毫沒有感覺到旁邊人的動作。
劉東拍打在張如鐵的肩膀上,也是一陣驚恐,只見他嘟噥著嘴巴,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草,你是吃冰棍了還是,渾身怎麼這麼冰,跟個死人似的。”
張如鐵這才反應過來,雖然眼下已經到了十一月,正是初冬來臨,濕氣大的江南,冰冷刺骨,渾身冰冷應該算是正常。
可是,這明明是在王館長的博物館裡,中央空調正打開著,恆溫二十度,不遠處的牆上顯示器大大地顯示著一排紅字,大家進屋後都把外套脫了。為什麼偏偏就張如鐵一個人冰冷如鐵呢!
難不成,他真的跟他的名字一樣,冰冷如鐵。
劉東還在困惑,王館長已經急匆匆跑了過來,一把揪住張如鐵的衣領,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別看這幅畫了,轉過身去。”
說完,王館長雙手扶住張如鐵的肩膀,將他的臉轉向了一邊。在日光燈的映襯下,張如鐵的臉上已經因為冰冷而出現了陣陣白色,看著有些瘮人。張義滿聽到這邊這麼大的動靜也趕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
蘭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