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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娟聲音雖然不大,卻也不小,她做不來張如鐵的能屈能伸,她覺得自己做的是正當防衛,沒什麼可藏著掖著的。
不過這句話雖然小,周圍人卻都聽得清楚,蘭心捂著被潘娟粉拳抵擋而隱隱作痛的手,撲在王館長的懷著,又是嗚嗚聲傳了出來。
王館長其實也很尷尬,這兩個女人,一個較真,另一個也不理智,不知道強中自有強中手,跟潘娟較勁,蘭心很受傷,但王館長幫不了什麼忙。
一不在理,二也不好開口,明明是自己女人要惹她的,她不過是擋了一下,哎,這可怎麼辦呢!
王館長因為尷尬,卻沒有任何辦法化解,只好直愣愣地站在當場,看著一邊的張如鐵拉著潘娟往後走去。
直到兩人漸漸走遠了,王館長臉上才露出一絲輕鬆出來,他指著張如鐵的背影,對著蘭心說道:“我讓張老弟教訓她去了,好了,別傷心了,咱下次別跟她一般見識了。你那些國際拳法套路,是用來對付那些專業出身的,潘娟她是野路子,就是使蠻力,別跟她比了。”
蘭心聽到這裡,自己男人還在幫其他人說話,便捏起拳頭,在王館長懷裡捶打起來,哪曾想,老男人王館長哼哼聲都沒一口,卻聽到蘭心再次捧起拳頭,又是哭聲傳來。被潘娟那一拳擋住,這手,只怕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好了。
……
接下來的日子,大家各忙著各自各自安撫家裡,又是往家裡郵寄年貨,又是給家裡打錢。張如鐵跟劉東都編好了理由:在外邊做生意,過年回不去,自然,張義滿也是這麼說的。
潘娟倒好,剛從家裡出來,又聽說是有張義滿在,料想也不會有什麼事,女兒也長大了,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是好事。
只是張義滿,聽到媳婦那頭的嘆息,心中仍是隱隱不舍,但真要自己一個人回家過年,讓這幫小子到新疆,他更是放心不下了。
一周後,張如鐵羅列的採購清單,以及各種防寒跟定位用的器具,以及聯繫新疆那邊的嚮導,租用越野車的事情,辦理邊境出入通行證這一些列事情都準備好了。
就連張如鐵沒想到的,王館長也想到了,在新疆當地搞到一小批前蘇聯時期留下來的軍火,還有蘇聯專家跟國內專家共同繪製的塔克拉瑪干地圖複印本,幾峰專門用與出入沙漠的駱駝,甚至連疆內少數民族尊敬的阿訇,都請到了一位。
聽到這裡,張如鐵劉東等人,已經笑得合不攏嘴,特別是劉東,聽到王館長準備這麼周全,又是這又是那的,在看看準備的東西,比起上次到浙江,那可真是鳥槍換炮,特別是聽說這次採購的食品,全是托關係從軍隊後勤處弄到的戰鬥狀態下的軍用乾糧,劉東更是高興了。
當然,洛陽鏟,黑驢蹄子,摸金符,糯米,辰州符這老幾樣,張如鐵等人是一點也沒敢落下的。這些玩意,越是到了緊要關頭,就越是管用。比起那手槍沒火,電筒沒電,可要靠譜得多了去。
王館長介紹完採購的東西,又帶著大家來到了位於博物館不遠處的一處地下停車場,與其說這裡的一處地下停車場,還不如說是王館長宅邸內的又一處深宮別院,地面上鬱鬱蔥蔥,僅看到一個不是很大的入口,但走到裡頭去才知道,這下面別有洞天。浴室,房間,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停車位,兩三個規模不等的存放車跟其他東西的庫房。
其餘人看著王館長的地下停車場,都不免嘖嘖稱奇。北佬孫是認識王館長這幾年,也才是第一次下他的停車庫,之前雖然知道他這裡是個停車庫,可一來自己沒車,二來也沒太注意這地方。今天見到王館長帶著大家到了這個地方,北佬孫第一個說道:“好啊,老王,藏的夠深的啊,我看這地方,整的跟個地下防空洞似的,什麼都是應有盡有,怎麼不早領我來看看你這寶貝地方。”
王館長呵呵一笑,一語帶過道:“就是幾間屋子,地方大點,其餘沒什麼的,以前你也沒問過,帶你來這裡幹嘛?沒什麼可參觀的。”
“呵呵,反正老王你啊,總算給人意想不到的驚喜,說吧,帶我們到你地下車庫來,是不是要給我們每人配個車啥的,要這樣,那可真是太好了。”
北佬孫接著說道。
“你啊,真是會開玩笑,配車,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車這玩意,也不實用,好多地方不能開車,你們一回出去個一二十天,一兩個月的,車還不知道放哪裡好。再說了,有些地方,天高地遠的,車沒油了,你想找個加油站都找不到,你說你要那玩意幹啥。”
一邊說,一邊領著大家,走向了靠向牆根最左邊的一間車庫。
在車庫前,管家老楊將關著的捲簾門緩緩打開,裡面的所有東西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一清二楚:幾十箱封箱打包好的紙箱,航空箱,很有規律地擺放在車庫的一個角落。另一邊,兩塊幕布蓋著兩個大塊頭,看樣子,應該是汽車無疑。
劉東不等王館長開口,已是三步並作兩步到了那幕布前,一把扯住幕布一頭,用力一扯,將裡頭蓋住的東西展露在了大家面前。
吉普!
劉東興奮地說道,這是一輛軍綠色的北京吉普,看樣子,是軍用吉普的改裝版,說不定就是軍用吉普那下的訂單。再揭開另一塊幕布,還是一樣,軍綠色車身,大大的軲轆,多裝的油箱,以及車後頭的備胎,全都是嶄新的,就連反光鏡,都還有層薄膜覆蓋著,看樣子,應該是剛買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