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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叫我?”劉東一臉無辜道,好像才從思緒中恢復過來一樣。
“少跟我裝,把你那ak47挎上,咱倆打頭陣。”
張如鐵自己手中緊握著工兵鏟,明顯是在給劉東下達命令。
“幹嘛又是我!不還有別人嗎?張叔,蘇七,王館長,你們不也是挺牛的嗎?蘇婉不舒服,我得陪她。”
劉東明顯說的沒有底氣,說道最後,甚至像是蚊子一樣在嚶嚶嗡嗡,因為拿女人身體不適來做藉口,貌似他也是第一次幹過。
“過來!”
張如鐵直接乾脆喊道,聲音更是大了十來個分貝,搞得大家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生怕聲音再大點,那白色棺槨裡頭就跳出個什麼東西出來一樣。
蘇婉也推了推劉東道:“去吧,我哪裡有說不舒服了。”
她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見劉東拿自己來擋擋箭牌,想逃過張如鐵的安排,自己也覺得劉東這傢伙關鍵時刻掉鏈子。不過回想起來,這傢伙應該是擔心太危險,讓自己太擔心了吧!
“好了,我過去就是了。”劉東撅著嘴,一副像是馬上上法場的表情,這下連自己女朋友都說讓自己上了,自己如果再不過去,只怕是連蘇婉都瞧不起自己了。
把ak47重新整了整子彈,再看看前面十來米的那口懸著的大白棺材,劉東這下是想不去就不行了。
張義滿在一旁沒說話的同時,已經準備好了幾道黃符,這下侄兒兩人已經挨在一處,馬上就要朝前面石棺走過去,他便來到兩人面前,一人手裡塞了兩道黃符。
“這兩張符,也許能派的上用場,不過我希望,最好用不著。”
張義滿自言自語道,本來想說自己走在前面的,但想到自己的這身本領,估計走在前面,還是沒兩個侄兒更有把握,索性扔給兩人黃符之後,又重新退了回來。
兩名年輕摸金校尉再次深呼吸了一把,總算是把狀態調整到了最佳,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又如之前無數次的打配合一樣,分別小心翼翼向前靠了過去。
十米……
五米……
三米……
兩米……
兩人一邊走,一邊暗自在心底盤算著距離,劉東已經是子彈上膛,隨時可以達到一觸即發;而張如鐵則是雙手緊握工兵鏟,只要稍微有點任何異常風吹草動,他立馬可以做到一剷出擊。
“停!”
在距離石棺半米的時候,張如鐵小聲說了一句,看著前面已經看得異常清晰的石棺,突然再次變得神經緊繃起來。
聽到停下腳步的指令,劉東如蒙大赦,臉上僵硬的表情也變得柔軟了許多,剛準備說停下手中活計的時候,就聽到張如鐵聲音再次響起:“咱們一人一邊,先把符貼上。”
為了安全起見,張如鐵想要先安上一張符,起到鎮煞的作用。
“不是先點蠟燭嗎?”
劉東反問道。
“額,差點忘了。”
摸金校尉的傳統講究,但凡開啟棺槨之時,必定要在石棺前東南角點上一支蠟燭。張如鐵因為剛剛實在緊張,竟連這一出給忘記了。
好在劉東這時提醒,要不然,真壞了規矩了。
人點燭,鬼吹燈,摸金校尉千年來的倒斗契約,也是千年不變的規矩。無論是代代相傳的祖傳摸金校尉,還是半路起家的摸金校尉,只要戴上摸金符,進了摸金門,就必須要遵守這些規矩。
這是摸金派在倒斗界長盛千年而不倒的秘密所在。
雖然有些死板,有些固執,但是必須得做。有了他,就算真出了大粽子,也能提前得到一定的警示作用。
“堂叔,上燈子,點燈!”
張如鐵專門避開了蠟燭兩字,因為他擔心,此時還沒貼上鎮煞符的棺槨,會因為兩人的生人氣息而出現某些不必要的波動。不說蠟燭二字,明顯也是為自己心頭圖一個心安。
其實在我國古代的語言詞彙里,蠟燭一詞,又有乾屍塗蠟一說,所以這時候才說出來,真拍惹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私下裡,蠟燭在摸金校尉口中,又有燈子這個專門別稱。
人點燭,鬼吹燈!摸金校尉千年傳承下來的規矩,差點就讓張如鐵自己給壞了。
“嗯,來了!”
張義滿其實一直跟在後頭,準備隨時接應,現在聽到侄兒再讓自己找蠟燭,自己也是明白過來。立馬回過頭把蠟燭取來,隨身還帶了一把探陰爪,準備等會兒派的上用場。
張義滿沒有走向兩人,而是自己直接走到牆根,把火摺子吹紅之後,蠟燭被點著了,一縷亮光從從南方向展開,一下投射向了掛著的懸棺上。
“尼瑪,怎麼又是懸棺,就不能好好放在地上嗎?”
劉東也是有些鬱悶了,想到自己跟張如鐵一路走來,怎麼這麼多懸棺呢!
“別吵吵,越是這種棺槨,越是透著一股子邪氣,別叨叨了,走,貼符紙去。”
張如鐵話一說完,自己已經走上前去,朝著白色石棺棺蓋,把那張黃符轟地一下貼上了。
劉東也反應過來,緊跟著後邊也貼上了那張黃符。
石棺巍然不動,甚至在兩人有意想晃動一下四根鏈子,試試石棺到底有多沉的時候,那石棺依舊是沒有半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