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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後面沒追上的秦朗,王館長嘴角撇笑,蘭心也是回過頭看了一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太有意思了!”
見身邊美人嬌笑連連,王館長心中也是一悅,一高興,便向自己的公文包里掏了起來,不到一會兒,手裡已經握著了一個盒子。
很顯然,王館長想給身邊這個美人一個驚喜。
王館長小心翼翼地放開握住蘭心的手,又將蘭心的身子板了過來,前面的司機從反光鏡的余光中看到後面這一幕,險些當場鼻腔流血,見過太多幕熱血或者狗血的鏡頭,但在車裡,兩個人這樣,真的是……
王館長跟蘭心明顯感到前面司機開車已經分心了,安全起見,王館長輕咳了一聲,算是對司機的提醒。
蘭心與王館長四目相對,一個青春可人,一個中年滄桑,但蘭心那會說話的眼睛還是告訴王館長,她動心了。
王館長慢慢將手舉了起來,手中那隻精緻的盒子在蘭心的面前,顯得尊貴典雅。
“這是什麼?”
蘭心看著沒有任何logo標記的盒子問道。
“當然是給咱們冰雪聰明的蘭心小姐,最誠摯的禮物了。”
王館長略帶神秘的說出,聲音是那麼的富有磁性,蘭心跟那個開車的司機,聽到這麼磁性的聲音,還有那好標準的國語,心中頓時都舒展開來。
王館長粗大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盒子,在打開盒子的一瞬間,司機的反光鏡中出現了一道暈眩的光,以及那張燦若桃花的臉。
王館長這個成熟的老男人,對哄女人自然有一套,他知道蘭心是個不缺錢花,不缺首飾的富家女,再加上跟她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早就知道了她想要的是什麼。
他拿出的是一顆夜明珠,這顆珠子,跟張如鐵他們在墓室中倒斗不同,這是他前些年在東海邊,專門花重金買下來的,是漁民剛剛從海里淘到的東西。
墓室里的明器,再是珍貴,畢竟有些晦氣,對於曾是摸金校尉的王館長來說,對於心愛的女子,自己怎麼可能送她沾了晦氣的東西作為禮物,而且還是給她作為隨身收藏。
蘭心一眼就看出了這顆珠子的底細,心底一熱,說道:你怎麼會有這麼稀有的新珠。
隨著現代工業以及人類對海洋的過度開採和破壞,像夜明珠這種東西已經漸漸成了傳說,在市面上就算見到的也大都是從陸地上開採而來。
而王館長送自己的這顆珠子,明顯是經過海水長年的浸泡,海水已經徹底將夜明珠中的雜質跟污濁徹底洗滌,還帶上了深海里特有的一絲蔚藍。
王館長早就猜到蘭心會喜歡,嘴裡只是隨意的回了一句:“只要你喜歡就行,就一顆珠子,希望你會喜歡。”
蘭心當然喜歡,這東西珍貴是其一,其二是很合自己的口味,留在自己身邊,看到這顆珠子就想起這個老男人,其實也不是不好。
想到這裡,蘭心便將頭深深地埋進了王館長的懷裡,司機也在羨慕聲中緩緩將車開到了下榻的酒店。
……
秦朗沒有追上王館長一行人,正在街上顯得有些失落,緩慢走下地下停車庫,取出自己的鑰匙,正準備驅車去哪裡喝一杯。
這次拍賣會佣金又能拿不少,單身的男人,這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正洋洋得意間,車鑰匙上的遙控已將車燈打亮了起來,剛準備打開車門,就感到後背被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住了。
“幹什麼!”
秦朗謹慎的問道,他已經大致猜出來是什麼東西抵住自己了,應該是槍。黑道勢力政府一直每年都說在抓,在嚴打,就是打不完,像他這樣有頭有臉的人物,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家給盯上了。
“沒什麼?秦朗先生,我們就想跟你聊幾句,占用你一小會時間。”
一聲女聲禮貌的說道,雖然禮貌,但秦朗卻聽出了一絲冰冷。
他回過頭來,正好看見了抵住他後背的主人,這個女子,正是今天白天拍賣會上很是囂張的那位少女。
“是你?”
秦朗顯得很是驚訝,那個墨鏡男子依舊不遠不近的待在她身旁。秦朗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一個財大氣粗的收藏買家,怎麼會跟黑社會扯上了關係。
“是我。”
少女做出的回答,好像他們是認識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你們想跟我聊什麼?”
秦朗說道。
“站著不方便說話,在車裡說。”
少女說完,奪過秦朗手中的車鑰匙,扔給了一旁的墨鏡男子。
墨鏡男打開車門,秦朗跟少女進了車后座,墨鏡男將車緩慢開出了地下室。
“這次連拍十六件的賣家,你們認識?”
少女盤問道。
秦朗首先想到的是,是不是之前跟王先生他們那一次打招呼,被這少女盯上了,原來,他們是想追根溯源,找到賣家的地。
想到這裡,秦朗便說道:“我只跟他們在散場的時候聊過一次,我根本就對他們不熟,你想查他們的底,應該去找佳士得。”
“能在那查到我還問你?”
少女用力將槍口抵了一抵,秦朗說的簡直就是廢話,佳士得對所有賣家買家的信息保密,已經做到了滴水不漏的程度,即使是他們拍賣行的老總,也只是對買家跟賣家的信息知道零星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