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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張義滿這麼一說,劉東掄起工兵鏟就像那屏風劈去。屏風本來經過精雕細琢後,本身已經多半是鏤空單薄狀態,又加上好幾百在地下的侵蝕,早已變得近乎枯朽。劉東工兵鏟才“哐哐”兩聲下去,立在王座後的屏風一半邊已經碎成大大小小的石塊,散落在地上。
張義滿又吩咐了每個人往兜里都多裝幾塊,實在不行對付巨蟒才派得上用處。張如鐵坐在地上,一邊想著那巨蟒,一邊腦海里翻滾著祖上傳下的那本《易經心注》。
書裡面講,墓室內部,過了殉葬坑,就應該是到了牽引台,就類似於現在的位置,接下來就應該是停放棺槨的墓室。帝王陵寢,講究高端大氣防盜賊,所以在越靠近墓室棺槨的位置,設置機關越是重重。但每個陵墓都有他特有的特性,有的陵墓機關設置以暗器毒煙為重,而有的陵墓則以守靈神獸為重。眼下這土司雪冢,從開始進來到現在,從遇到巨型烏賊,再到殉葬坑蛇群,無一不是守靈獸的布置,所以,後面的白色巨蟒,應該是拱衛棺槨的最重要一道屏障。
剛剛一直忙著走出去,卻忽視了這後面的細節,就在打碎的屏風上,張義滿一邊撿著石頭,一邊發現了一條重要的信息。他乾脆直接走到另外一邊完好的屏風,拿著手電筒開始仔細的看了起來。
原來屏風通體白色,又加上走的匆忙,根本沒注意。張義滿用手電筒照著屏風,一邊念道:“守護這墓室主人的靈獸是一條原古遺留的雪雪蟒,當年正是因為這雪山底下有這雪蟒,土司老爺才叫風水師給自己看墓建陵。”
張義滿看到一半,突然看到的文字斷了,便站到地上,把原先打碎的石塊重新拼接,開始斷斷續續說道:“這巨型雪蟒連著身後的天橋,身子已經跟天橋融為一體,矗立的屏風是當時建陵時不定時給雪蟒的懲罰,據說開鑿陵墓死了很多勞役,後來都投食給了身後的雪蟒,我們要走出去,必須得重新走回去。”
一邊聽張義滿說著,張如鐵腦海里冒出了許多的念頭,雪蟒怎麼能跟整座雪山連為一體,當年開鑿這墓的時候那些勞役怎麼躲過雪蟒的,誰敢給墓主安放棺槨,或者說,這棺槨是不是本身就存在這雪蟒體內。
劉東看了一眼張如鐵,說道:“大鬍子,你看有什麼主意?咱能不能不要走這條路,重新找條路出去,這也太嚇人了,咱們過去,那就是去當點心了。”
張如鐵看了看身後的天橋,又想了想通體的墓室結構,接著說道:“既然古人能在這雪蟒存在的時候把這墓室給開鑿咯,那就肯定能有辦法過去,實在不行,咱們就把這雪蟒給卸了,踩著它的屍體過去,無論如何,咱不能讓他阻礙咱們通往出去的路。
至於其他的路,你想也別想了,其實從一開始進來我就忘了說一個事了,說實話,陵墓裡面一般是不設出路的。那有的路,都是風水師們在設計陵墓的時候,小心設計的機關,不過也只有一條,我們今天要想出去,只有穿過墓室,在找到當年設計這墓室的機關,才能出去。”
拉木在旁邊一邊幫張義滿整理地上的碎石塊,一邊說道:“剛剛說那雪蟒,我們這裡一直以來都有傳說,我們家家戶戶擺的燈籠,外面做的燈罩那都是描的這雪蟒的圖案。只是剛剛我一時沒想起來,聽你們這麼一說,我倒覺得跟我們掛燈籠上的圖案有幾分相似了。”
張如鐵一拍大腿,“是呀,我怎麼把這事忘了。你們忘了,剛到麗江的第一天下午,你們兩個出去逛街,我一個人守在客棧,就跟客棧老闆聊那燈籠上的圖案。可那老闆也是外地來的,也沒問出什麼結果來。那燈籠跟這雪蟒,肯定有著什麼聯繫。”
說到這裡,張如鐵看著拉木,想要在她身上找到解答雪蟒和燈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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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這傢伙成精了
拉木見張如鐵盯著她看,又聽到說是要問那燈籠上的圖案,就舉著手電筒,在地上比劃了開來:“我們這一帶的燈籠設計,都是外麵糊上紙糊的白蛇圖案,先前小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直到大一點的時候,我開始做嚮導給別人領路,就有外地人跟我問了,我原本還以為天下的燈籠圖案都是一個造型了,沒想到只有我們這裡是這樣的圖案,我就把這個問題去問家裡的老人和村裡的長輩,後來加上我又陸陸續續聽到些故事,這才知道這燈籠圖案的來歷。
話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納西族的祖先從雪域高原那邊遷徙到了這裡,當時,這裡溫度濕熱,蚊蟲肆虐,最危險的是,這裡有一條吃人的白蛇。當時我的祖先們,好多都葬送在了那白蛇的嘴裡,直到後來,一個叫木瀆的男子出現,才把那大蛇降服住。那叫木瀆的男子也因此成了我們族人的英雄,後來成了我們首領,再到後來,就做了我們這裡的王。那被降服的白蛇也不知道是被我們這木瀆祖先給殺了,還是給禁錮在哪裡了,反正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
不過,我們的木瀆祖先教我們晚上打燈籠的時候,把漢人的燈籠圖案去掉,換上了那白蛇的圖案,就這麼一代傳給一代,到我們現在,也不知道傳了多少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