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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擔心總算是消除了,而幾個男人的心底,哪裡是像之前說的那麼簡單,青雲會是什麼樣的一個組織,大家眼下已經心知肚明,雖然他們還沒有徹底弄清楚蘇振雲慘死,蘇婉蘇七背叛師門這些事,但隨著時間的往後推移,這些真相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罷了。而對蘇青的性格了解來看,他這樣一個壓制壁報的幕後大佬,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這幫人。
雖然知道遇上了麻煩,但一行人卻不得不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過虎子跟另外其他兩個保鏢被安排到了幕後,張如鐵的意思是,不到關鍵時候,一定不要讓對方知道這幾人,因為真到了硬碰硬的時候,這幾個人可起著關鍵作用。
接下來的兩天,虎子跟另外兩個保鏢被安排到了對面的酒店,之前預定的房間依舊訂著,不過卻是換上了陳家安排的保鏢,而陳少秋知道蘇青來過電話之後,已經將蘭心接回了陳家,看樣子這幾天,她應該是一直呆在陳家,哪裡也去不了了。
港澳台陸四地之間的收藏品聯展終於如火如荼的展開,不過在開幕式的第一天第二天,來自大陸的參展商卻是老老實實呆在酒店裡,而作為這批大陸商會的代表,王館長的房間硬是被足足打擾了不下百次。
不是來問為什麼大陸展會為什麼臨時改後延期,就是希望他能給大家出面到展會那邊實地問一下,搞得王館長是一陣焦頭爛額。
好在隨同展品一起來的還有王館長位於上海的分公司總經理周亞倫,有他這個十足精明的職業經理人應付,王館長總算是僥倖喘得一口氣在。
時間一晃到了第三天,第一天第二天的聯展因為缺了大陸這個藏品主要來源地,所以顯得很是蕭條與寂寞,當真正第三天到來的時候,所有的相關媒體,東南亞的珠寶商人,甚至是一些歐美拍賣行的職業拍客,也慕名來到了李氏集團的這家會展中心。
之前兩天因為沒有大陸展品參展的緣故,維多利亞會展中心近三萬平米的會展中心硬是關了一大半。當第三天到來的時候,李氏集團的董事局主席李家成先生親自打開了第二層和第三層的展示中心。
來自大陸的參展商近千家一下擠滿了各個檔口,連一向繁體字通行的香港也變成了簡體通吃的天下。而作為東道主的香港佳士得拍賣行,更是提前一個月將整個亞洲近一半的雇員全部調到了香港,用來應付接下來一周的香港聯展。
王館長一行人是在吃過午飯後到達會展中心的,一來是為了避免太多的媒體報導,二來也是方便虎子一行人的提前安排。雖然香港當局方面出動了飛虎隊把關,但真正的會場裡面,全是李氏集團請的集團保鏢。雖然在外人看來這些人個個都是極為彪悍,肯定也是極為安全。但王館長一行人,早就聯合陳家安排了近三四十人的標保暗插在裡頭。
眼下,虎子正扮作一位準暴發戶,拇指粗的金項鍊戴在脖子上,一手三四枚金戒子將他顯得極為露富也極為惹眼,而從王館長博物館抽調出來的兩大保鏢之一也跟在他身後,一手夾著一個公文包,一隻手幫他拿著雪茄,正慢吞吞走向王館長所在的攤位。
“這位先生,您好,歡迎光臨!”
周亞倫裝作不認識這兩人,熱情地招待了虎子跟他身後的保鏢。一番寒暄過後,虎子又像四周掃描了一眼,確認沒有其他人跟來的時候,將一個小紙條塞到了他剛剛喝過水的杯子底下。
周亞倫裝作收拾杯子將紙條藏了起來,然後轉身向身後的休息室走去。
一進屋,休息室邊的另外一位保鏢及時守在了門口,周亞倫一手將紙條遞給了王館長。
“虎子他們發現了什麼?”
之前在出行之前,王館長已經跟他安排過,如果臨時出現任何情況,一定親自過來傳達消息,而張如鐵王館長一行人才剛剛到這不到一個小時,下午展會廳裡頭的大宗藏品交易還沒有近一個半鐘頭,他會傳來什麼消息。
輕輕將那團紙條打開,王館長從那上面寫的歪歪扭扭的字跡上面看到了一個字,然後他眉頭緊皺,坐在沙發上的半個身子險些因為重心不穩而栽倒。
“上面說了什麼?”
張如鐵在一旁攙扶著王館長,一邊關心道。
“你,你自己看吧!”
王館長臉色煞白,一看就是一副驚恐的神色,而張如鐵看到後,先是一臉驚訝,然後碰地一聲拍在了玻璃茶几上。
“他們竟然敢在這種地方藏槍,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不行,這事得立馬讓陳家老爺子知道,一定要趕快讓他驚動警方,將這些人驅逐出場。”
張如鐵倒不怕他們身上的槍,而是擔心這幫人到時候會濫殺無辜,本來之前還對蘇青他們抱有一絲幻想,但從見到這張紙條開始,張如鐵也徹底算是看透了這幫人了。
周亞倫很快聯繫上了蘭心,蘭心聽到會展中心裡有人持槍進入後,也是立馬告訴了陳少秋。陳少秋想也沒有多想,立即聯繫上了香港警署。
半個小時不到,兩百名特警人員來到了維多利亞會展中心,而持有槍械的二三十人瞬間就傻眼了。
蘇明此時坐在會展中心的監控室里,當他看到監控屏幕上突然出現特警的時候,他已經感覺不妙了,而同樣作為聯展會的佳士得競拍行負責人,他本來是看大宗競拍還沒有開始,過來監控室看看整個會場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