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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咱們待會就見識你說的好寶貝。”
吃完茶點,四個人回了北佬孫店裡,北佬孫把門面緊鎖,然後領著三人進到屋來。原本空著的一處展示櫃,裡面放著三段黑乎乎,長約兩三尺,寬約一尺左右的木頭來。北佬孫戴著手套,打開展示櫃,拿出了其中一段來。
劉東看了一眼,又聯想到麗江雪冢里看到的土司老爺棺槨,說道:“切,這兩截小破木頭就把你樂了,”
張義滿也搖搖頭說道:“確實不咋地,我們在雲南那裡見到的棺木,足足頂你這百倍不止。那可是整根的陰沉木,上面還雕樑畫棟,幾百年塗上去的漆和圖案絲毫未見變色,那才是好東西呢!”
北佬孫遞過來一個白眼,“說的道挺好,也沒見你們把它弄出來,還不是白搭嗎?我這可是真金白銀,從下面收回來的真東西,你說隨便刻點什麼東西,搖身一變,那可都能翻上幾翻賣出去。”
說道這裡,三個人都無話可說,張如鐵見勢不妙,忙換了個話題。“北佬孫,你忙完了,咱什麼時候動身去上海,我可沒去過這麼遠的大城市呢!你帶著我們幾個,好好過去逛逛。”
“我一會下午把這三段陰沉木送到雕刻師傅那裡,讓他去雕琢去,回來我就關門,今晚好好睡上一覺,明早起來我們就走,這回,咱們坐飛機,機票我掏了,你們記得到時候寶貝價格談下來,分點給我就成。”
“那是當然。”
第二天早上,四個人一人擰著一口密碼箱,坐上了到上海的飛機。三個人都是第一次坐飛機,顯得異常興奮,劉東只顧得吃飛機上的免費午餐,絲毫沒把坐飛機當成享受。張如鐵翻著飛機上的報紙,一邊看著窗外的白雲與機身擦肩而過的神情,感覺十分愜意。
三小時候後,飛機落在了虹橋機場,王館長派來的工作人員舉著北佬孫的牌子在藉機,北佬孫領著三個人就走了過去,上了輛黑色的車子就來到了位於上海近郊的一座城堡式的房子。
幾個人已經站在門口迎接,大門徐徐打開,當中的王館長梳著個大背頭,頭上摩絲摸得油亮,一臉的麻子,露出泛黃的牙齒,手裡拿著支菸斗,看上去就來頭不小。
北佬孫才一下車,徑直走了過去打招呼:“王館長,我把我朋友跟寶貝都給你帶來了。”
王館長扶了扶金絲眼鏡,對著幾人道:“歡迎,歡迎,裡面請,這是我的收藏館,也是鄙人的住所,先到裡面休息一會兒。”
張義滿、張如鐵、劉東三個人跟在北佬孫後面,恭敬的說道:“好,”劉東在旁邊嘀咕道:“這他娘的王館長得倒了多少大斗,才整了個這麼大的別墅,這不都打土豪分田地幾十年了嗎?怎麼還有這麼氣派的地主。”
張如鐵扯住他的衣袖道:“別瞎說,少說多看,別羨慕,該有的,我們都會有的。”
又走了大約半個小時,一行人才到了莊園的會客大廳,這裡面顯得冷冷清清,除了男主人跟一幫傭人,看不到其他人。
會客廳窗明几淨,光線透亮,偶爾從屋外打進來的風,把整個會客廳顯得極富格調。王館長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最當中的位置,王館長領著三個人坐在右排靠王館長的四張椅子上。會議桌是玻璃做的,顯得簡練大氣,幾個人剛坐下,茶點、咖啡就上來了。
吃完茶點,北佬孫抹了抹嘴,想王館長正式介紹道:“這位跟我年齡相仿的是張義滿,茅山派道士一陽子。旁邊這位個高的叫張如鐵,很好的一位摸金校尉,少年得志,有勇有謀,算是他們中的司令。這邊上這位,當過兵,能吃苦,也是跟在一起的摸金校尉。”
王館長轉動著手裡的玉扳指,說道:“上次北佬孫傳來的那幾張簫的照片,就是諸位摸金回來的明器吧!我看了看,應該是個宋元時期的物件,價值不可小估。既然你們也是摸金校尉,那我們算得上也是同門了。”
張如鐵掏出掛在脖子上的摸金符,起來說道:“前輩幸會,我剛入這行不久,我這摸金符還是北佬孫前些天送我的。要不是機緣巧合的關係,我也不會知道世上還有個這麼個行當。”
“長江後浪推前浪,不管因為什麼,正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管他什麼行當,只要能功成名就,成就一番天地,就是好男兒該做的。”王館長說的擲地有聲,幾個人都拍手稱道。
“我看還是勞煩您幫我們過目下這些個東西吧!”張如鐵說道。
王館長看了看四個人,又示意了旁邊的服務員,一會兒功夫,一套移動的航空箱推到了王館長面前,服務員推完之後,走出了會客廳。
張如鐵把行李箱打開來,劉東幫著王館長就把航空箱打開了。打開航空箱,裡面琳琅滿目的各種工具,著實亮瞎了幾個人的眼睛。
顯微鏡,專門查看玉石的小手電筒,鑷子、小錘、螺絲刀消毒酒精,探測儀……應有盡有。
張如鐵把東西放在會議桌上,北佬孫在一幫幫王館長打著下手,其餘的三個人看著他倆在擺弄。
王館長脫下了外套,又把扳指放在一旁,戴著手套才開始了查看。玉簫、金剛子手串、象牙筆筒,還有壓軸的夜明珠都擺在了面前,王館長小心翼翼的一一接了過來,上下用放大鏡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