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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張如鐵的一番機智解釋,加上張如鐵對孫教授暈厥過去後的身體護理,大家對他的表現果真是趨於認同起來。其實說來也是,就算是張如鐵欺負孫教授那老頭,最多大家也只是說說他罷了,大家又怎麼會怪他。
更何況,這小子自孫教授暈過去之後,先是在他頭部給他按摩,接著取出了一套事先準備好的毫針,這些都是中醫上專門用來診治的必要裝備,看來他更是不可能對孫教授使壞了。
張如鐵將銀針的布包一字鋪開,裡頭兩三百根銀針一字鋪了開來。而一旁的酒精燈被張如鐵點著,接著便見到張如鐵取下一根最粗的銀針,將針頭對準了酒精燈上。
這是對銀針的必要消毒,待銀針消毒之後,這支銀針準確無誤扎在了孫教授的百會穴上。
噝……
“你要幹嘛?”
張義滿有些驚呆了,以他對侄兒的了解,自己侄兒小時候見到血都要暈過去的,怎麼現在差不多快成了老中醫了,連自己這個多年的野郎中對中醫用針都是慎之又慎,自己這侄兒剛剛這是撲通一陣搗鼓,這不是要害死人的節奏嗎。
“堂叔,你別擔心,侄兒自有分寸,你什麼時候見我魯莽行事過。”
張如鐵說道。
“是倒是這麼回事,只不過,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什麼時候學過中醫了?這亂用銀針,是要出大事的,他可是孫教授!”
說道最後孫教授三個字,張義滿幾乎是吼了起來,連一旁的幾個人,都被張義滿的聲音給驚倒了。一旁的幾個人聽到張義滿這麼說,臉色都是緊張起來,看樣子,張如鐵這下是要闖禍了。
“我以性命擔保,一會兒,等孫教授醒過來,我保證他是藥到病除。既不會身體有恙,也不會再對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因為我給他做的是心理學上所說的深度睡眠療法。”
“深度睡眠療法?這,這不是資深心理醫生才會幹的事嗎?而且這是西醫的範疇,你小子唬誰,拿一套中醫用的銀針,就忽悠我們是在用深度睡眠療法。”
蘭心見多識廣,自然是聽說過深度睡眠療法,但聯想到心理醫生這一崗位,明明是從西醫傳過來的,怎麼可能會用到中醫常用的銀針呢!
張如鐵一聽蘭心這話,當時立馬就氣了:“我說你個傻妹妹,光見過豬跑,沒吃過豬肉吧!”
“你才是豬呢?”蘭心跺跺腳,小粉拳捏的緊緊的,看樣子,再說一句,她肯定要上前找張如鐵拼命。
“你難道不知道咱們中國人歷來講究的是融會貫通,活學活用嗎?其實自本世紀初以來,從西醫正式打開國人的市場,中醫其實就已經慢慢對在整個華夏境內的中醫進行本土化跟結合運用了,要不然,怎麼會有中醫為本,中西醫結合的說法呢!”
張如鐵說的這番話倒是不假,所以幾個人這下算是沒有再一次動作。
張如鐵接著說道:“這個深度睡眠療法,原本在心理學上說,就是意識喚醒復甦,然後跟病人進行徹底的心理交流。不過常規的西醫,會針對性地使用一些藥劑,或者打針,外加一些道具輔助,比如說,轉動的鐘表,旋轉的陀螺,一枚在你眼前晃動的小吊墜。
而我所說的深度睡眠療法,則是中醫學史上近些年臨床改進的一套新方法,這套療法既能達到百分百的治療效果,還能百分百保證病人的身體不受影響,你們可要知道,一般西醫用藥,多多少少都是有預估不準的,特別是在心裡交流復甦這一塊,他們用的是鎮定加一些抑制抑鬱的處方藥,這可是對人體有副作用的。”
經張如鐵這麼一說,大家的表情終於算是放鬆了許多,尤其是王館長,因為他之前也住過幾次院,醫院裡的庸醫為了保證他的身體儘快好轉,硬是用了抗生素,這些年來,他只要是有個發燒感冒,幾乎離不開上醫院掛吊水,這就是西醫用藥不慎的一個地方。
“我的這套施針方法,那可是經國藥准字號備過案的,屬於中醫里最高級別的重要機密,而且孫教授這樣一位泰山北斗級人物,我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拿他當小白鼠呢!”
張如鐵說這話,顯然有些杜撰的嫌疑,不過為了表現得逼真一點,他可不怕把這慌撒的更大一點。
見眾人不再排斥自己施針,張如鐵更是放心大膽起來,頭上已經接連用了三枚銀針,接下來就是太陽穴,鼻頭,耳根這些部位,由於這些部位有一些專用名詞,害怕對讀者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誤導,在這裡,筆者就不一一解釋。(切勿模仿!)
當手中過來三十六根銀針,同時扎住孫教授的三十六道穴位的時候,張如鐵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而他那副認真嚴肅的樣子,再看他那麼的嫻熟輕快,所有人都是一臉的崇拜起來:看來這小子說的是真的。
三十六根銀針扎完不到一分鐘,張如鐵將孫教授扶了起來,一隻手托著他身體在椅子上靠好之後,張如鐵口中開始念叨了兩句易經心註上的那套無名心法。
孫教授的雙眼緩緩睜開,不過看上去卻顯得有些童真空洞,而他的嘴上也是一臉的調皮可愛狀。張如鐵知道,穴位疏通,加上心法的作用,老爺子已經開始進入了那種開竅狀了。
所謂開竅,指的並不一定是變得聰明機靈,在這個地方,反而是說明這個人已經徹底放鬆了所有的警惕跟包袱,開始認認真真跟對方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