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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張義滿突然掏出手裡的桃木劍,在將自己手指咬破一滴血之後,沾起手上另一道靈符就扔了出去。
這道符紙砰地一聲飛撞在三師符上,一下子將三師符撞出一道金光來。再聽到噗的一聲,張如鐵口中飛濺出了一口鮮血。
“啊,如鐵!”
潘娟離的最近,見到這一幕,立馬向張如鐵方向攀爬過去。而張如鐵在噴出一口血後,那張三師符也終於嘭地一聲發出脆響,化作了一道火光,向四周飛去。
“咳,咳咳,我這是怎麼了?”
張如鐵一手擦著自己嘴角道,他已經清醒過來,同時手上沾了一道自己的鮮血。
“你,你這個壞蛋,大壞蛋,哇,哇哇哇……”
潘娟靠近了過去,兩手緊緊摟住張如鐵脖子,自己則是梨花帶雨般鑽到了他懷裡。
什麼情況啊這是?張如鐵有些納悶,自己剛剛好像發現了什麼寶貝,正在仔細欣賞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在自己身上,而再一發力反抗的時候,自己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如鐵,先把你手上拿的那串珠子先包起來,趕快!”
張義滿命令道,一邊說著,自己則是已經趕到張如鐵跟潘娟面前。
“娟子,別哭了,沒事了啊,沒事了啊,我是大壞蛋,你別哭了好不好。”
對於女人的哭泣,張如鐵總是束手無策,除了一遍又一遍重複同樣的話之外,他暫時還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而看到張義滿趕來,他似乎看到了希望。
“叔,幫我勸勸她吧,你看她哭成這樣?”
“你啊你,該叫我怎麼說你呢,真是莽撞,我看該擔心的應該是你,說吧,剛剛是不是中邪了?”
張義滿直接了當道。
“我?怎麼可能,堂叔你不是我是純陽之體,不受外物輕易侵蝕的嗎?”張如鐵不信道。
“那你手上拿到血印是怎麼回事?”
“我?”張如鐵看著自己手上的血跡,又感到喉嚨間帶著一股腥甜的感覺,他再次擦了擦嘴角,終於發現了異樣。
“怎麼回事,我流血了,堂叔,你告訴我,我,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一下,張如鐵終於有些懷疑自己了。
“哎!我們只是看到你盯著那串血珠流哈喇子,然後我就扔了張符,你噴了一口血,然後經醒了。我看,那血珠身上肯定存在什麼詭異的東西,你多半是被那東西控制了。”
噝……
聽到這裡,張如鐵渾身雞皮疙瘩開始起來,自己可是連鬼打牆**陣都難不倒自己的,竟然被一串小小的珠子給絆倒了。真尼瑪是大門口翻船,倒霉倒到家了!
“那,那我把它扔了吧!”
張如鐵說著便舉起血珠,一副立馬就扔出去的感覺。
“不能扔!”
一瞬間,幾道聲音同時發出,而且是異口同聲道。
“用原先那段腸子包起來,留著有用呢!”
“就是,你不要留給我啊,咱們回頭拿去拍它個上千萬回來大家分。”
劉東心裡頭估摸著那一串珠子,一邊急切道。
“這串珠子,說不定跟孫教授說的古寺有關,先留著吧!”張如鐵意味深長道。
“嗯。”
張如鐵按照堂叔說的,將血珠原封不動放回了那段乾癟的腸子裡頭。為了防止自己再次被迷惑,張如鐵看都沒敢再多看那血珠一眼就塞了進去,而張義滿一隻老手已經伸了過來。
“來,把它給我,我放在我卦兜裡頭,不管它多大的邪性,老子都要煉化它。”
張義滿那個外面看上去破破爛爛,也不知縫縫補補過多少遍的破布包。外頭看著沒有一絲起眼的地方,而裡頭卻真真是暗藏韜晦。別的先不說,單憑那裡頭刻的一對陰陽太極魚圖案,就足夠驚倒眾人。
而據張義滿講,這是他被茅山宗最後一代掌門賜給他一陽子名號的時候,另外單獨傳給他的。而且他師父親口說過,這卦兜足足經歷了**代茅山掌門的手。
天底下,能傳上兩代人以上的東西就能稱之為古董。而能流傳到**代,並且各個都是茅山掌門,這樣的年代,或許已經過去了好幾百年。
而這幾百年以來,茅山宗也由籍籍無名變得揚名天下,再到近現代的瀕臨沒落。
一想到這些,張義滿又是感慨萬千起來。
“用來裝它,倒也是帶材小用了些!”
張如鐵見血珠被裝進了張義滿的卦兜中,嘴裡嘟噥道,心中卻是終於精神為之一振:可算是安然無憂了。
張義滿裝完血珠,其他兩組人也已經趕了下來,而看到了白樺樹下,一片片樹皮被啃得亂七八糟,那根被劉東放倒的冷松,也已經被啃倒了半截。
眼下這情況,大家只怕是再也不能在這裡待下去了。
破屋偏逢連夜雨,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再是電光閃電傳來,而且風也越來越密集。
王館長再也不敢多想,朝著大伙兒喊了一聲:“大家趕緊都到樹下去,往地斗裡頭去躲躲雨!”
第499章 似井非井
一行人折騰半天,終於到了樹下,匆匆將那些行李箱搜集好了之後,便一個個朝之前炸開的地洞中鑽去。這時大家也顧不上裡頭的危險了,只要能避開這場來勢洶洶的暴雨就是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