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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蘭心,跟剛到新疆的時候,對俄的理解程,已經遠遠超過過去了。
“上面說的是,”蘭心翻閱完最後一頁筆記本時說道:“這是那個前蘇聯科家再去羅布泊參加科考時留下的筆記本,上面的日期顯示,這是在去新疆之前留下的。筆記內容中隱隱談到,他做了許多怪夢,並且後來的經歷,基本上還原了他最後人生的經歷。”
“不會吧!這麼玄,比我堂叔的道家法事都要靈通。”
張如鐵不是嘲笑張義滿的茅山道法,而是對筆記上的內容被蘭心說的有些感到吃驚與不相信。
“上面預言了他將再也離不開中國,去新疆將是他最後一次任務,為了指出他的預言精確性,上面還標註了一些特定的俄曆日期數字,所以我們才時不時在上面看到一連串重複遞進的符號跟數字。
他說他在夢裡,一直被一道黑色陰影籠罩,而來自他們信奉的上帝那裡,傳說中的魔鬼庇護者一一條巨蟒將幫助他找到起死回生的辦法,只要他在巨蟒身上塗上帶有特殊含義的數字,巨蟒就能幫助他化解危機。”
“巨蟒,難道就是我們在羅布泊里見到被紅蟻圍攻的那條巨蟒,天吶,那也嚇人了吧!”
在羅布泊,當時大家幾乎全部斃命在那裡,張如鐵這麼簡簡單單一句話,將所有經歷過那場與死神擦肩的人重新點醒,除了孫教授意外,幾乎其他所有人都沉默了起來。
孫教授這時候已經差不多快翻完筆記本了,這時候見到所有人沉默的表情,同樣的姿勢,一時之間,他才回味剛剛看到過的筆記本內容同時,同樣驚訝地觀察期了所有人。
噝……
孫教授一道賊溜的目光從所有人身上過了一遍,完了後他把筆記本合上,嘴角微微有些抽搐,看上去有些緊張。
從兜里摸出一張小手絹擦了擦臉,孫教授再次看向王館長跟張如鐵來,從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土腥味,以及所有人眉宇間那股小小的陰氣,孫教授緩緩開口道:“你們……你們是摸金校尉?”
“嗯!”張如鐵根本就沒打算瞞過懂行的人,因為長期在地底下,身上無論如何也去不掉那一股陰氣,欺騙外人來說,還行,但內行的人,根本就騙不過去。
“這本筆記本是你們從新疆沙漠裡頭找到的?”
已經是多年前的陳年舊事了,孫教授的腦再是如何好時,依然是對扎卡拉瑪沙漠,羅布泊,樓蘭國,精絕古城這些詞彙生出一些生澀出來,尤其是上了八十歲以後,儘管他的羅輯思維依舊靈光,但是記憶力始終還是在下降的……
“對,這是我們從裡頭帶出來的。”
張如鐵不置可否,既然把筆記本翻出來讓孫教授看,也不介意說出來去過了樓蘭妖山。而且從老頭這麼嚴封得好haode筆記本來看,這老爺多半也不會把大家進去過女王陵墓的事情再次抖落出來。
“你們~你們是怎麼找到線進到裡頭去的,聽當年的老同志們說,所有參與過那次科考任務的,全都在那段時間要麼死於非命,要麼消失了!”
孫教授一陣激動,眼角的一滴老淚已經滑落在了筆記本外殼上。張如鐵沒說什麼,畢竟人之常情,誰想起過去這麼段往事都忍不住會傷心。
王館長這時將手伸過去一把握住了孫教授的手,同樣有些神情地說道:“孫教授,我們這次來找您,實在也是冒昧,我們去過了新疆沙漠深處,見到了筆記本上面這個人,不過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具乾癟的乾屍了,對不起!”
王館長沒把老毛屍體被老鼠寄居的事說出來,要說的話,只怕是老頭一時壓力大給暈過去。上了年紀的人就是這樣,經不起多的風風雨雨,所以王館長也不想再多刺激這位老人了。
“筆記上都說了,這是命運,按咱們老祖宗的話書,這是劫數,沒什麼對不起的,你們說呢?”
“孫教授,你原諒我們突然打擾了。”
張如鐵見這老頭難得好轉,立馬將他一貫的臉皮厚給發揚出來,如果允許的話,他想借坡下驢,說更多老頭不願聽到的話。
不過,他剛說完這句,孫教授就接著說話了。
“打擾不打擾倒不要緊,你們……你們這次去了多少人,回來了多少?”
果然是老狐狸,問的問題也是針針見血,一下問到了點上。
“沒損失多少?我們可是摸金校尉,那些雕蟲小技布置的機關陷阱,怎麼能難倒我們南派摸金校尉呢!”
王館長一邊說一邊揚起了右手,示意身後人聽他發言,不要反駁。張如鐵也樂意聽這老頭跟王館長歪歪,自己在這裡,還可以趁機多掃兩眼櫥窗里的存貨呢。
“是老夫小看你們了,不過,你們跟北派小胡那幫人,究竟誰更神通,誰更厲害?”
孫教授雖然是一個歸隱之人,也是一個曾經德高望重的考古工作者,說道摸金校尉,基本上就是扇到自己耳光了。別的人不知道,他還不清楚,摸金校尉就是私底下盜墓的一個專業門派嗎?
但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問呢,這就是王館長腦海中思考的問題。
“讓孫教授說笑了,不論南派北派,我們算起來師承一祖,論起老祖宗來,都是國的曹操,但要論後世的發展演變跟分家,顯然我們南派走的要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