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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人都不知道張義滿莫名其妙笑什麼,已經回來在一旁等著分餅乾的劉東納悶道:“張叔,怎麼就突然笑開了,不就幾包餅乾嗎,有這麼好笑的嗎。”
“我是說呀,洛陽鏟在,咱們可方便多了。”
“額,就那鏟子,我收拾的,一直沒丟掉,還留著呢。”
劉東對自己留著鏟子,倒顯得極為謙虛,他就想著,總有用得著的時候,扔了什麼,都不能扔了吃飯的傢伙。
張如鐵走上跟前,從張義滿手中拿過洛陽鏟,看著上面十來節的鏟柄,全部接在一起,少說也有十來米,要是遇到快接近地面的時候,有它這麼一鏟子,那還不方便許多。
劉東把餅乾接過來,一人分了幾塊,水又取了一瓶出來,每個人分著喝。
北佬孫顧慮道:“咱們什麼時候能出去?”
張如鐵想了想,安撫他道;“快了,你不是給我們找到出路了,肯定是最快的通道,咱們很快就可以重見天日了。”
“這上面不是湖嗎?到時候怎麼能分辨得出哪裡是水,哪裡是陸地。“北佬孫問道。
被他這麼一問,張如鐵倒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是啊,從芒島進到地底下來,搞了這幾天,竟然忘了大家一直是在千島湖下面,這從芒島下來,又在地底下走了五六天,要出去,那得到哪了。
莫不是,已經離開千島湖水面了?
“這個,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我張如鐵,你跟我在一起,還跑找不著路回去,別擔心。
上面是水路又怕什麼,還有王館長給我們專門請來的水路專家呢,你怕什麼了。”
說完,張如鐵看了看正在吃餅乾的王老大。
王老大聽到北佬孫的擔憂,回道:“大家請放心,我兄弟兩個受王館長委託,肯定是幫大家解決好這遇水的問題,別說上面是湖,就是海,我也讓大家能安全出去。”
王二已經死了,王老大卻還是說的這麼斬釘截鐵,北佬孫不是擔心他的實力,而是擔心他獨木難支,再厲害的水手,也不是一個人,要不然王館長怎麼會請了他兄弟倆。
見北佬孫沒說話,王老大又借著說道:“只要快接近地面,哪怕看到一絲有水滲出的痕跡,我小王二話不說,一定第一個衝上去,到時候從湖底出去,遇到湖水,我第一個給大家引路,大家都別擔心。
就算這湖面最深處,以我的技術,也是十拿九穩的事。”
“不是這個,我是說,你能從幾十米深游上去,可是,咱們這背上的寶貝,還有,我們這些人,你看,我還這麼虛,受得了這幾十米壓強嗎。
我是想,能不能找到靠近陸地一點的,或者是水淺一點的,要不然,這人跟明器,肯定拿不走的。”
“這個,這個我會的,不是還有地圖嗎?咱們一會兒研究會地圖,我對水文地圖跟水底的結構,還是很清楚的,到時候肯定能讓大家放心。”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額……”
……
吃過餅乾,又休整了十來分鐘,一行人已經再次準備出發,尋找出去的道路。
理論上講上講,越往上走,越靠近地面,越往上走,越靠向幸福。
六個人沿著漸漸往上走的地方走去,卻是一堆亂石橫亘在路的前方,顯然是未完工的爛尾工程。
“我總算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爛尾樓了,原來都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你們看,這地方修了一半,兩千年都過去了,還沒完工,是不是該整個吉尼斯史上最長時間爛尾工程啊。”
劉東調侃道。
“這個可以有,要不你出去的時候,麻煩跑一趟,給申報一下唄。”
張如鐵一句話回了他。
“這事兒還是交給你辦吧,你不都是幹大事的嗎?這件事你干肯定能成。”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看到前面沒路,嘴竟然開槓上了。
“別吹牛了,兩位,咱們要想辦法出去,不是在這聽你倆位扯犢子的。”
北佬孫一臉愁容說道。
劉東沒覺得什麼,張如鐵聽到這裡,臉上已掛不住了,忙說道:“娛樂一下,正在想辦法,老孫,大家都想著出去,但欲速則不達,你不是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吧,我這正在擴散性思考了,看看有什麼辦法能出去。”
“想到了?”
“恩,那是。東子,把你包里的那張地圖拿來。”
張如鐵突然想到了那張地圖,便想劉東說道。
“額,來了。”
劉東放下包,從包里內夾層里,取下了上面寫著密密麻麻備註的那張地圖來。
地圖攤開,借著螢光石充足的燈光,張如鐵跟一行人看起地圖來,如今過了那模糊的地下湖,以及到了地宮,再沿著地宮往上,雖然圖上說的不是很清楚,但根據已經走過的路徑,確實有了些大致路徑。
王老大指著圖上一角說道:“現在,我們應該在這個位置,這塊,應該是整座湖的東南位置,湖水深度不是很深,地形卻極為複雜,快靠近閘口。”
上面不過幾根大小不一的粗線細線,大致顯示出千年前的水文路徑,而他卻如同自己親眼所見,說的滔滔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