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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進小洞,張如鐵就看到,這是一道蜿蜒曲折向上的石階,大約半米見方寬,全是從整塊石壁上鑿出來的,一深一淺,剛好夠站穩人的腳跟。洞裡面後面也是一道把手,不過明顯要小的多,張如鐵走在最後,輕輕撥動了一下,就見到身後的小洞口慢慢合上,背後傳來了原先低沉的“嗤嗤”聲,應該是石壁合上了。
劉東經歷了先前的魯莽,此時雖然是率先一個逃進了向上的小洞,可也不敢大意的向上走,見到張如鐵合上洞門,走到跟前,才敢再次起身,只見拉木的右手死死被他這隻圓手捏著,張如鐵笑道:“東子,你這是幹啥,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麼。”
劉東下意識的放開了手裡的手,跟著拉木一起害羞的底下了頭,嘴裡嘟噥道:“我這是英雄救美,你管得著麼!再說了,都什麼年頭了,還授受不親,我呸,你這就是迂腐。”
拉木摸了下羞紅的臉,在礦燈的照耀下神情異樣的嫵媚,幾個人看著,先前緊張的氣氛被拉木這表情弄得都輕鬆了幾分。
拉木見幾個大老爺們都盯著自己看,撅起小嘴,說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咱們不趕緊想辦法出去,都盯著我看什麼。”
拉木本來就羞澀,再加上說了這句話,更是把頭埋的老底。張義滿見後面已經沒了危險,就說道:“咱們的拉木小嚮導說的沒錯,眼下,趕緊出去要緊,如鐵,你趕緊,還是你打頭陣,我殿後,趕快上去。”
“得嘞,那大家休息好,那就上去吧,記著,跟著我,拿好手上的傢伙,隨時防著身邊的動靜,跟我走吧”說完,張義滿走在了前面,長胳膊長腿,緩慢的向上走著。
說是走,準確的說更像是在爬,這小石洞內高約不過一米,又加上蜿蜒曲折,用走根本就是形容不當。後面的三個人跟著長胳膊長腿的張如鐵,又把手裡的傢伙當著拐杖,彎著腰向上攀爬著。
往上爬了大約近十來分鐘,張如鐵第一個把頭探出了洞口,洞口周圍一邊黑暗,張如鐵頭上的礦燈將周圍照了一遍,看上去平平整整,顯然也是人工整理過的痕跡。他見沒有什麼風險,就爬出了洞口,又召喚了洞下面的其他人,接應著一個個往地面鑽了出來。
幾個人陸陸續續爬出了洞口,都趴在地上喘氣,洞裡的空氣明顯有些稀薄渾濁,再加上丟失了兩個防毒面具,幾個人的臉上身上都沾滿了塵土。特別是張如鐵,原本被巨型烏賊弄濕的衣服雖然已經幹了,卻吸上了不少灰塵。幾個人歇了口氣後,都站起來了抖落身上的灰塵。就在剛抖落灰塵的當口,前方的出現了一道圓圓的亮光。
張如鐵拿著摺疊鏟,隨意撲落了身上的灰塵就走了過去,走了大約不到十米的距離,拿到亮光開始看的清楚。原來,這就是那殉葬坑的上口,一個直徑大約十來米的口子,由於殉葬坑內長明燈已經引著,所以光線透過洞口,直直的照了上來。
順著洞口往下看下去,只覺得一陣暈眩,越往下越大,像個瓶子的造型,想到剛剛還在坑底防著成群的蛇,張如鐵看了一下,就退了回來。
劉東看著走回來的張如鐵,一邊抖著鞋裡的泥沙一邊問道:“大鬍子,那道光是什麼,你看到什麼了?”
“就是剛剛我們往上看到的洞口,大約十來米的樣子,看來,下面的人和馬,那些散落的骨架遺骸,都是從這上面扔下去的。”張如鐵說完,劉東心裡一緊。
“你是說,我們現在的位置,是當年那墓主人用來扔屍體的,那該不會,墓主就在咱們這上面看著吧。”
“應該是這樣,咱們站的高處,應該還有一個台子,專門用來監督和觀看的。”說道這裡,張如鐵望著深邃的空間,臉上的鬍鬚再次顫動了起來。
張義滿坐在地上,拿著手電筒再畫著什麼,只見他用手指攪動著地上的浮塵,一邊認真的畫著圖來。其餘人見他在畫著什麼,都圍了過來。
他一邊畫著,一邊看到幾個人,就停了下來,拿著手指到,“你們看,這是我們一路走來的路線,加上我們在外面雪山的形勢我所描繪出來的輪廓,雖然不一定對,但可以做以下參考。現在我們在的位置是這。”他用手指點了點畫好圖的右上方,一邊說道。
“這座雪山應該被挖的懸空,要不然我們到了這麼就都只見到墓道和這殉葬坑,連已片棺材板都沒看到。而很明顯,這又是一個古墓,那很顯然,這古墓很大,可以假設,整座山,或者說這山的大半,都是這座古墓,或者說,他還連著其他山,那可想而知,這規模就更大了。
現在我們到的位置,應該是位於殉葬坑的上面露台,依據以往的墓室構造和平面分布,這上面應該是設有一個墓主觀景台,還有護衛墓主的守衛士兵,再往上面就應該接近墓主的棺槨了。
這越往後面走,咱們更應該小心,隨著越靠近棺槨,這機關跟暗器是越來越厲害的,也搞不好我們會遇上我們從未見到的古怪,凡事都要小心,一定要全體協作,切不可掉隊,不能盲從瞎整。”
說道這裡,張義滿抬頭盯了眼劉東,又接著說道:“現在這墓室的主人究竟生活在哪朝哪代,還有這墓室究竟是個什麼結構,我們幾乎一無所知或者知之甚少,所以我們會遇到前所未有的危險和變數。待會無論怎樣,一定不要慌,咱們已經深處這樣一個環境,一定要更加冷靜應對。拉木姑娘,你是這本地人,你知道你們這以前古時候,有什麼出名的大王或者將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