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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板上,一個個臉上烏雲密布,士氣低沉,尤其是以張如鐵潘娟為首的幾個人。連一向不抽菸的張如鐵也要了一支點在嘴上,任憑香菸把自己嗆了一個淚流滿面。
現在好幾個人湊到了一起,王館長將手中的煙掐滅了後說道:“小劉這小子反常這事兒,大家有沒有什麼看法?”
“我看這小子,八成是藏著點什麼秘密,也許,他發現了什麼東西,不想讓我們知道,他想一個人吞了這份獨食。”北佬孫說道。
“放屁!東子不是那樣的人。”張如鐵當即反駁道。
“老張,你說說,你那天晚上看那小子為什麼一個勁往外跑,他是不是準備離開咱們這個隊伍?”作為整個隊伍的實際控制人,王館長問道。
“我估計東子這小子應該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想躲開我們。他那晚上,肯定是故意朝那邊舉行天葬法事的地方跑過去的。他想讓那幫人攔住我們,然後他好躲開。”
說這話的時候,張義滿一邊看著王館長,同時一直盯著旁邊的張如鐵,他想看看兩人是怎麼一個回答。張如鐵看了看對面投過來的目光,有些沉悶地說道:“我看這小子,肯定在徐二爺那裡獲取了什麼信息,或者說是從地圖上,那枚金戒指里發現了有些門道。而他知道這個信息又是不能輕易被外人所熟知的。所以,他才幹脆直接想辦法偷偷溜走得了。”
一聽張如鐵這麼一說,張義滿思考了一會兒,覺得倒還真有這麼幾分道理。因為從東子身上性格來看,這小子第一是膽小,第二個才是貪財。這也是為什麼這小子當了兩年工程兵以後,本來復原回來可以進到縣武裝部頂他小舅那個差事,但這小子死活都不願意乾的原因。
而之所以跟著張如鐵這麼大大咧咧幹了兩年摸金校尉,多半也是因為財富的誘惑,以及張如鐵叔侄倆這一身本事了。
想到這些,張義滿本來僵硬的臉上倒有些鬆弛了。現在的他,不在是像之前那樣憤怒,相反,他還有些替這小子擔心了起來。
“這小子膽子向來就小,本以為跟著我們這幾年磨大了些,但還是想不到,膽子這東西,有時候還真是磨礪不出來的。哎,可憐這小子了。”
“不對!”
聽到張義滿叔侄倆那架勢,似乎在為劉東開脫,王館長的臉上,似乎又有些不自在起來。他跟著張如鐵剛才的推測接著聯想到,突然有一件事湧上心頭來。
“小張,問下你,這東子當兵的事情,平時跟你聊的多嗎?比如,他在當兵這兩年經歷過哪些事情?”
“這?”張如鐵有些尷尬,王館長的意思,讓他有些不好回答,“東子是工程兵,也是軍中槍法比較好的,他當兵這事情,具體不好說吧,畢竟有些是屬於軍事機密什麼的,我也不會問,他也不會說吧!”
“也就是說,他沒怎麼提他當兵的事情?”王館長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聽到張如鐵這麼一說,他接著問道。
“恩,這小子別看平時大大咧咧的,跟我在中專混跡那一年多時間,雖然說了當兵時候發生的趣事,不過具體時間,或者有關他做工程兵跟狙擊手的事情,他還真沒提到過。”
“他在**當工程兵?工程兵、工程兵……”
王館長有些重複地嘟噥著工程兵的事情,之前在他腦海里浮現出來的那個疑惑再次浮現了出來。這時的他,腦袋恨不得是一個高速運行的電腦,一邊不斷捏著他的手指,一邊盤算著怎麼提出下一個問題。
“不知道那麼知不知道,前幾年在藏區發生了這麼一件事?
有一處格薩爾王時期的古遺蹟被發掘,聽說就是一支修公路的工程兵在雪山邊上發現的,那個地方,據說就在唐古拉山口一代。”
“你是說,東子他當年當工程兵,很有可能就是發現那個格薩爾王時期古遺蹟的連隊的?”
見到王館長這麼一說,張如鐵立刻就聯想到了,隨即他再次問道,“那個新聞是哪一年的?”
“93年秋天的新聞,算起來四五年前吧!”王館長回答的毫不含糊,因為那張報紙,至今還存在他的辦公室檔案架上。
見到張如鐵跟張義滿兩人的眼神,王館長再接著問道:“93年的時候,這小子是不是還在當兵?”
“93年,我算算,那一年,我十八歲,剛好初中最後一年,東子那小子沒念完初中就去當兵了。對,我想起來了,那年那小子過年還請假回家探親了,第二年就退伍回來了。”
張如鐵說完,一旁的張義滿接著補充道:“時間上是吻合的,看來這小子,真的是有什麼瞞著我們了。”
“走,”王館長話還沒聽完,便起身拉著兩人朝帳篷邊走了過去,“看來他多半是知道那座古遺存的事了,就算他沒參加過,他應該也知道個大致梗概,畢竟當時整個服役的兵員也就那麼多。”
一聽這個,幾個人同時不免再次多看了一眼王館長,一個個心頭都是暗道:好你個王麻子,連一個軍區有多少當兵的你都知道,不得了啊!
不過,王館長估計也發現他有些說漏嘴了,忙搪塞道:“我就是隨口聽我新疆那個主管招收新兵的夏師長說的,他95年之前,一直主管著藏區的招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