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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在書中一頁一頁翻找起來。
雖然看上去門路是找到了,但是在一本厚達上百頁的華夏地圖,要想在上面找到有用的信息,其實還真不簡單。
一開始張如鐵還以為這老頭只是在幾個關鍵的地方做做標記,但翻開地圖冊一看,頓時就懵了:這哪裡是什麼一點記錄,整個頁面上全是標記好不好。
從中文漢字,到英語字母,外加俄文語法,還有老頭子描繪的各種路線圖,偶爾還看到上面會被老頭劃出很多山脈與山脈之間的象形圖,時而是某種動物,時而又像是某處地方,簡直讓人看了腦袋發脹,難以下口。
蘭心在一旁看著張如鐵翻閱著地圖冊,也是被書中那遍布的筆記標註給驚住了:“真不愧是偉大的考古學家,這麼一本地圖冊,硬是讓他變成了一個筆記本,而且上頭的東西,只怕是只有他老人家看得懂咯。”
張如鐵並沒有搭理蘭心,他仍在書上翻找,以他的性子,既然是推測的不出意外,那他就一定要找出個所以然來,尤其是到了後面的時候,張如鐵已經是自己在跟自己較勁了。
不知是哪一位哲學家說過,越是執拗的人,越容易接近事實的原點。事實果然如此,就在張茹把地圖翻閱到了書中七十來頁快八十頁的時候,一個驚奇的符號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擦,這不是那枚月牙形符號嗎,有點意思。”
張如鐵自言自語道,一旁人聽到,幾乎全都涌了過來。潘娟指著中間那個被水筆標註的地方,又看了看自己手踝骨上的黑印,終於肯定道:“就是它。”
“恩,咱們這就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張如鐵一邊說著,開始一邊在上頭仔細掃了起來。
這應該是一本幾年前的新印製地圖,因為上面已經標註好,北邊的強大鄰國,已經瓦解成了大大小小十來個國家。而張如鐵看到那個月牙形標記上的地方,正好差不多位於雞頭處的漠河。
北邊用大大的漢子標註了俄羅斯,一個讓人熟悉而又新鮮的名字。不過這時的俄國,頂多不過算是只熊瞎子,珍寶島一戰後,這個國家的過去以及將來,幾乎已經被徹徹底底改寫了。
在雞頭漠河的下方,出現了幾道水平線,以及用來表示丘陵森林的專用標記。不用說,這個地方在我國的東北部。既挨著內蒙古,也靠著俄羅斯,東面是黑龍江,西邊是呼倫貝爾草原。
在那些大大小小的森林湖泊之間,孫教授用筆在上頭用實線跟虛線標註了好幾道月牙形標記。而從紙頭上蹂躪程度來看,很顯然,這裡是孫教授重點關注的地方。
看來,老頭猜測的地方,估計是這裡啊!
一想到這裡,張如鐵腦海中立馬想到了一個問題,突然抬起頭來,看著王館長道:“老王,你老家不是東北的嗎?這個地方,距你老家近嗎?”
“我看看!”
王館長揉揉眼睛,因為這些年大魚大肉的關係,他身體有些高血脂,由高血脂影響到視網膜神經,所以時不時,他的視力不是很穩定。
當張如鐵把地圖遞到他面前,王館長看清楚了之後,口中連著出現了幾道呀呀呀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在醞釀一段京劇似的。
“這,這不就是我老家那一代嗎?”
“是嗎?你老家真是大興安嶺了?”
本以為王館長一直是忽悠人,怎麼著這傢伙也像是挨著棒子近的吉林延邊,或者是長白山一代才對啊,怎麼還真是大興安嶺的。
張義滿在張家界當過十來年護林員,全國有幾大重要林區,從他腦海中的記憶,深山裡頭,特別是像這種被國家提到重點扶持重點保護的原始森林地帶,他總有種久別重逢的感覺。
張義滿激動之下,一把抓住王館長的手,眼中竟像是見到多年失散未見的兄弟一般,他一邊拍著王館長的肩膀,一邊說道:“過去多有得罪的地方,希望老王你不要太介意,原來你也是來自老林子裡的?”
這是一句粗話,也算是全國幾大林區之間的共同交流語言吧。整個華夏就這幾片林區,而各個林區之間雖然隔著天遠地遠,但在行政區劃以及管理人員調撥上,卻是互通有無的。有時候,一個大興安嶺的一個護林員,可能會調到神龍架做護林隊長。而一個神龍架的護林隊長,也可能被調到大興安嶺,成為一片林場的管理主任。
在國家看來,不同林區的合作往來,一方面激發了整個林區與林區間的管理交流。另一方面,也方便和培養了國家這方面的專業人才。
王館長也是唏噓不已,自己已經二十來年沒回去過了,畢竟家中沒有任何一個親人,算得比較近的親戚,也因為他二十來年前,從沙坡頭弄的那幾張羊皮卷過去,徹徹底底惹怒了鄉里鄉親。
雖然這些年來他一步一步變得強大,甚至可以說是成了業界數一數二的收藏巨賈。但一句近鄉情怯,總是將他跟故鄉遠遠隔離了開來。
雖然以匿名的形式為家鄉建了幾座小學中學(回頭十二點重新修訂一遍!)
第432章 大方的孫教授
待孫教授繞展櫃一圈將所有的收藏品都講完,大家心中懷有的忐忑才算是消停下來,尤其是後面孫教授那種渾身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開朗氣息,更是讓大家心中有種做了小偷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