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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顯然很得意自己的本事,這一路跟來,硬是沒被發現。
“跟我說說,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利用我們呢,你們有這麼大的本事,幹嘛還要讓我們在前面當炮灰。”
劉東問的乾脆,也很直接。
“我們跟你們不一樣,你們這些人也不是什麼善類,我這樣做,無非也是替天行道。我們是西北俠士,我們來這的目的,就是為找一顆長生不老的仙丹,其他不為別的。”
“你們真是搬山道人!”
劉東想起先前的推測,這幫人真是搬山道人,不過一般聽說搬山道人都是獨來獨往,怎麼一下子今天來了四個人?
“正是我們。”
北佬孫聽到這裡,搞清楚了原來這幫人就是搬山道人,他也開口了:“我們摸金盜墓的,跟你們搬山道人,可謂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們找你們的仙丹,我們拿我們的明器,咱們兩不耽誤,兩不虧欠。你看怎樣?”
“你說呢!”
白面後頭一個上了些年頭的黑衣人說道,顯然是容不得商量的事情。
出來盜墓,本來是一路順風順水,雖然狀況不斷,但都解決了。而眼前遇到這幫搬山道人,想著就要交代在這裡,北佬孫眼裡老淚縱橫,一股熱淚禁不住流了下來。
“別哭了,沒用的。”張義滿在後面的船上說道。
“這墓裡面究竟有多少金丹,要勞煩你們幾位大俠同時出馬?你們不是一般都是單槍匹馬的嗎?”
張義滿一臉狐疑的問道。
“前段時間我們在嘉士伯拍賣會上,見識到了王館長的大手筆,知道他又收到新貨了,我就順藤摸瓜,找到了原來還有你們幾位摸金校尉,看你們搞麗江土司那座雪冢的架勢,怎麼著也要再叫上兩個夥計的,所以才多叫了兩個。”
難怪這傢伙會跟王館長混上關係,原來麗江雪冢那件事已經在倒斗界傳開了,那個誤打誤撞的舉動,以及後來一封匿名信投送給雲南文物局,中間絲毫都沒有透露一絲信息,怎麼就會泄露出去了呢!
難道他們也盯上了那雪冢,卻被我們給誤打誤撞捷足先登了。
張如鐵腦海中一陣亂響,身後這幾個搬山道人真是深不可測,能夠在大家眼皮底下一路跟蹤這麼久,也一直沒顯山露水,他們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露出來,沒有跟著一直下去。
難道,是這片地下湖的關係?他們怕跟我們跟丟了,所以不得不現身了。
想到這裡,張如鐵倒不急著划槳了,而是找了個藉口,用瑞士軍刀輕輕扎了下坐著的皮筏艇,眼看著,皮筏艇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慢慢癟了下去。
皮筏艇上的其餘三人,顯然是被漏了氣,開始慢慢往下沉的皮筏艇開始慌張起來,男人倒還好,潘娟突然一聲尖叫,徹底打亂了之前的局勢。
張如鐵用的是自亂陣腳,搞的後面的白面也是一頭霧水,他只當是他們的皮筏艇載重太大,質量問題壞了,所以,見到皮筏艇沉了下去,他坐著羊皮筏子也跟了過來。
張如鐵跟掉進水裡的三個人低語了兩聲,大致意思是一定要裝作不會水的樣子,待會他們過來救人的時候一人往一個方向游,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幾個人會意,都解開綁在身上的安全繩,只拿著一把短兵刀跟槳在手裡。
“救命啊!救命啊!”張如鐵把嗓子喊的老大,後面的三個人見到這形勢,也是跟著緊張了起來,看後面白面也游上前搭救,這三個人也劃著名船,朝前面開了過去。
劉東第一個想到的是張義滿,畢竟他年歲大了些,雖然是水性很好,可這不比外面,水下溫度,頂多只有幾度,長期泡在水裡,人哪能承受得了。
白面把羊皮筏子撐了過來,他那羊皮筏子,上面只能載一個人,所以四個人,明顯是在四張羊皮筏子上。看清楚了之後,張如鐵心生一計,看著慢慢靠近的白面,心裏面頓時高興了起來。
“先救潘娟,她不會水,白面兄,太感謝了。”
在水中只露出一個腦袋的張如鐵顯得異常的可愛,下巴長長的鬍子也跟著水的浮力漂了起來。白面見他抱著槳死死撐著的樣子,也放鬆了警惕,朝潘娟處劃了過去。
劉東隨即趕了上來,正要想將張如鐵一把抓起,卻見到張如鐵跟他對視了一個眼神,劉東心領神會,一個起身,自己的船也翻了。
這下子是徹底亂做一團了,後面三個人本來還想成三股合圍的態勢,突然見到兩艘船都翻了,幾個人都散落在了水裡,原先的防備哪裡還來得及,又見到白面正在搭救潘娟,他們三個人也劃著名羊皮囊遊了過來。
“來,把手給我。”
上了年紀的搬山道人一個好心,將手遞給了王二。王二卻在這個時候,狠狠的抓住那人的手,一把將他給拽進了湖裡。
劉東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游到了另一個搬山道人的跟前,摺疊鏟一插,羊皮囊已經成了一張皮,那搬山道人槍沒握穩,生生給掉進湖裡了。
這時白面才明白是怎麼回事?而一切已經來不及了,他本想一個反身將潘娟扼住,卻沒想到那妞像是吃了興奮劑似的,手起刀落,承重自己的羊皮囊就被她給戳穿了。
白面畢竟是白面,也是歷經生死過來的,雖然他是西北人,但水性絲毫不差,他隨即扣動扳機,子彈已經連發打了出來。但半自動步槍的優勢不是近距離作戰,雖然子彈飛出,卻未能傷到大家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