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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成神的祭品(下)
“這個機會不是我給的，要怎麼做全看你的覺悟”具體來說，凌十也只是從主體凌辰知道，精神潛質的上限也是能提升，但想要提升這個上限，並沒有常規的方法，凌辰自己當前的精神潛質在B+級，但個人檔案中記載其上限是A級，就說明能通過某些辦法提升到A級的上限，現在夜神啟沒能寫上契約名字，只是說明他當前的精神潛質低於B級，但其上限可能夠B級，只是需要某些條件激發出來。
夜神啟聽到這裡，再加上那麼多漫畫影視的薰陶，加上他自己的敏銳，已經明白過來，對方並非是他的師傅，而是他的引路人，指明一條道，能不能上道，走得是不是順暢，全看自己的努力和運氣。
他緊緊抓住那捲羊皮紙，上面一條條內容，再加上無法在上面寫出字跡的不同尋常，他內心中已經相信了這確實是奇遇，別的不說，沒人會派一個如此強悍的人，來戲弄他一個乳臭未乾的高中生，他還沒有那個資格。
《十二圓桌騎士》，《亞瑟王傳奇》，這些代表著動漫中奇幻色彩的詞彙，一次次撞擊他的心。
“我明白了，契約三：凡簽訂此契約之人，均需具有高貴的靈魂，這是說我的靈魂還不夠高貴麼?”夜神啟畢竟還是通過了第一次虛擬場景測試的人，他的頭腦是無可置疑的，在短短時間內，還是平靜下來，並且發現了問題所在。
“應該是這個原因了”凌十當然不會無謂地撒謊，這人是寶來選中的，他來這裡是履行凌辰交付的監視和引導任務，如果是要扼殺這人的話，不讓寶來選擇這個人就是了，那他就會和無數個倭國高中生一樣，在無聊和平凡中度過剩下的十幾年。
“高貴的靈魂，是了，我夜神啟沒有顯赫的家世，也沒有好的外表，除了一個好點的頭腦之外，那些向我告白的女生，都是些沒人追的貨色，這樣的我，怎麼能說是有高貴的靈魂?”
“不不，高貴的靈魂，和你的家世，外貌一點關係也沒有，只關乎你的精神品質是否遠超常人，家世好，只能說這人的地位高貴，而不是靈魂，”凌十向他解釋了一下。
“我明白了，平時只會耍嘴上功夫，和那些庸俗的人一起譏笑漫畫主角，這樣的我，就算聰明一些，又和常人有何不同，我必須要有常人不能做到的精神才行”夜神啟想到了一個關鍵地方，要是普通人肯定是無法做到的，他們總是幻想著不勞而獲，最好是在送上奇遇的時候，還送上美女財寶，而這一切，只需要他們躺在家裡睡大覺就行。
“沒有這樣的覺悟，怎麼能說有高貴的靈魂?”他這樣說了一句，將羊皮紙放到桌子上，然後跑到廚房裡，拿了一把鋒利的菜刀。
然後他再看了一眼那羊皮紙，就自下而上，貼著他的上嘴唇，用力一划手中的菜刀。
凌十隻聽見“啊”的一聲，眼前的夜神啟已經拋下了手中的菜刀，雙手捂住了臉，一股股鮮血從他手掌縫隙中流了出來，配合著狹小居所，昏暗的光線，非常嚇人，幾乎和地獄中爬出的厲鬼一般。
割掉鼻子，在古代本就是讓人無臉見人的刑罰，可見其對人外表打擊之大。
當夜神啟拿著菜刀出來時，凌十就猜到了他要幹些什麼，肯定不是來威脅自己，以對方的頭腦，很容易清楚雙方的差距，那麼就是要自殘了，和他之前的選擇一樣。
(果然是本性本心啊，一旦到抉擇關頭，就能這麼快做出決斷，此人年齡雖小，卻有非凡的潛質，看來寶來的虛擬場景測試，非常準確，此人確實不一般)凌十這樣推斷著，一邊看著對方在痛苦中哀嚎，他當然沒什麼恐懼，別說對方現在只是像厲鬼，就是真正的厲鬼爬出來，他也沒什麼恐懼。
過了一分鐘左右，他才上前，從口袋中，拿出一張捲軸撕開。
夜神啟立刻感覺到自己的傷口處閃過一陣清涼，然後血立刻止住了。
“我的選擇果然沒錯，就是有這樣神奇的東西存在的”他口裡說著，然後用沾滿了鮮血的手，從桌子上抓起那張羊皮紙，讓他驚異的是，那些血根本沾染不上去，羊皮紙還是那樣光潔，但他沒有顧及這些，很快就用沾滿鮮血的手指，在那簽名處，再次一筆一畫地劃下了自己的名字。
“成功了，我終於成功了，果然，我就是有這個資格，一切只看我自己能不能狠下心，”他抓著那團隊契約，上面閃著幾個血淋淋的字跡，正是他的名字。
夜神啟有些瘋狂，至於少了一支鼻子的後果，已經被他無視了，能成神，就算是變成章魚那樣的怪物又怎樣，至少那些凡人仍然要頂禮膜拜。
……
當凌辰得到提示，團隊契約中《十二圓桌騎士》中又多了一人時，他也接到了凌十發來的全程數據記錄。
“是個不可小視的對手，寶來此人到底在打什麼注意?將一個本來不可能成為競爭對手的，主動培養起來，成為他未來的競爭對手”凌辰在千年中的生涯中，被生存壓迫，早就形成了多疑的性格，而且根深蒂固，就算寶來對他一直不錯，他仍然在猜測對方的真正目的。
“我看不起他的是，他將真正有資格分享秘密的人，也排除在外，那樣是得不償失的，一些戰役世界難度會越來越高，比如一些涉及到解密類的，我不擅長，如果再找不到可靠的合作者，很可能任務就此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