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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藥研會因為夢境的循環而將一切忘記,但這麼多趟折騰下來都沒有成功,小茶估計他潛意識裡也已經有抗性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打算捨棄掉這個角色。畢竟小茶曾經就是個審神者嘛,這樣扮演起來最得心應手了。
而且關鍵的,這隻藥研喜歡審神者。
他自己或許還沒有意識到,但小茶可是完完全全看出來了。
——夢境裡大半都是和審神者有關的看不出來就見鬼了!
小茶不喜歡心裡掛念著別人的刀,可她現在可不比當年了,根本沒的挑。
所以啊,乾脆趁著把對方拉扯著暗墮的功夫來場情感嫁接。
乘人之危?趁虛而入了?NTR?興許都是吧,不過小茶可不會有絲毫的愧疚。她被人詬病的太多了,橫豎也不差這一條。
那位審神者是否也喜歡過這把藥研呢?小茶不知道也不屑於知道,反正結果他倆沒成就夠了。
唯一擺在眼前的事實,就是在藥研的夢裡那位審神者已經連臉都看不清了。
斯人已逝,與其這般可惜的碎掉,倒不如效忠於她。
她需要他,而且從此以後也只會有這麼一把刀。
——呵,別的送她還不稀罕呢。
幾乎在眨眼之際,小茶就已經想好接下來的行動方案了。
頂著審神者的殼子,她可不會像溯行軍一樣一遍又一遍的毫無技術含量的去洗腦說什麼“你要去暗墮”“是你害了我”“都是你的錯”。相反的,她會當一名“優秀的”審神者——盡職盡責,愛護刀劍。
小茶不否認她有私心,畢竟她真的很看重藥研。所以她的使其暗墮的方法也是最為莊重和意義非凡的——當年她就是這么小心翼翼和藹可親而盡職盡責的,結果那幫混球居然統統給她暗墮了!整整四十七把刀!無一例外!
小茶從不否認自己是個人才……這也算是無師自通的天賦了吧?
嘖,說到底刀劍就是麻煩。
對他們不好,他們難以忍受,就會反抗發展成為暗黑本丸。
對他們好了,他們就會欲壑難平,然後聯手締造暗黑本丸。
不過小茶比他們更狠,於是她成為了如今令人聞風喪膽的暗審小茶。
怕什麼來什麼,這句話放在曾經的小茶身上從未出錯。
所以她啊,可不會勸藥研暗墮。相反的,她還會一遍又一遍的叮囑他千萬不可以暗墮。
或許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小茶知道,贏的一定,也只能是她自己。
笑嘻嘻的,她湊近他的耳畔,呼出的氣息帶著早寒的微涼。
“做好被我拉入噩夢的準備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我想要守護藥研的笑容啊」
——她笑盈盈的,然後成功用這句話逼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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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大概就是原本的文案。
設定是暗黑系,糖里有毒,然後現在並不想開了。
其實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則溯行軍支付不起出場費引發的血案【不
雖然這只是個開頭,但我還是決定一章結束了_(:зゝ∠)_
不會有正文了。【無情臉
☆、純潔之人
菲爾塔是一名精靈。或者說是最後一名精靈。
在她被政府徵召來之前,象徵著孕育和神聖的精靈樹已經在熊熊烈火中燃燒成了灰燼。
那斷絕了他們這一族最後的希望。
菲爾塔是一名高貴的月光精靈。月光一族雖談不上王族,卻比王族更加的稀有而神聖。
——那是純潔的象徵。
菲爾塔本人也不負這一族的純潔之名。她有著比秘銀還要神秘的眼瞳,及地的猶如月華般的長髮。她背後近乎透明的羽翅遍布著銀色的魔紋,脈絡清晰,優雅繁複帶著千年傳襲的古老……
她的純潔與美好足以讓人書寫上三四章,但在這裡顯然沒有這個必要。
她現在是一名審神者——在政府確定她體內的魔力是和靈力通用的東西之後。
菲爾塔趴在窗邊看著院裡的落花。
她不記得自己為什麼要這樣了,大概是一種習慣吧——雖然她不知道這習慣是怎麼養成的……
她不確定這是不是終結之戰後遺症——畢竟她是在精靈樹被焚毀,被長老扔出時空才有這種感覺得。
但她並不會去困擾——事實上這種事情並不會值得太多精靈去困擾——他們擁有的時間太過漫長,這種小事很難引起他們的注意。
就算有一時感覺有些不對,漫長的時間會如同流水將一切撫平。
成為審神者後的菲爾塔總是這樣,會莫名其妙的多出些沒來由的小習慣——比若說習慣性的在沒人的房間裡泡上一杯茶,莫名其妙的想要收集一些詩詞卻又不知道該送誰,或者興沖沖的買上一瓶紅色指甲油卻又因為懶得打扮放在房間裡落灰……
雖然會讓她有些小困惑,但既然沒有造成困擾,她便不會刻意去糾正自己的行為。
——多些小習慣也好,不然這漫長的精生也實在是太蒼白。
菲爾塔雖然已經幾百歲了,但若換算成人類的年齡的話大概也才十三四歲,是個愛做夢的年紀。
所以啊,她便不由的開始幻想起來,自己這樣趴在窗前是不是在等什麼人呢?
對啊,雖然距離很遠,但這窗戶對著門口,但以精靈的視力並不難在第一時間就能看見對方。
能讓她這麼翹首以望的應該是什麼樣的人呢?
精靈崇尚美麗,而菲爾塔這一脈更是無比的推崇月亮。所以那自然是個像月亮一樣的人。
他應該穿著同天空一般的藍色寬袖,緩步走來時從容優雅,貴氣非凡而又浩瀚飄渺,淺笑間如同一輪雲霧中升起的新月……
那幻想太細緻也太真實了,竟讓菲爾塔有一瞬忍不住期待起來。
可結果自然是坐到了日落都沒有等這麼一個人。
小小的五虎退來喊過去吃飯的時候她還有些訝異和小失落。
“一天又過去了啊……”
——直至現在,菲爾塔對時間的流逝仍沒有太大的概念。
*****
嗯,在這裡我講一下我的設定。
靈感來自於獨角獸只有純潔的女孩才能接近一樣,這裡衍伸至只有心思純潔之人才能接觸到純潔精靈。
如果刀劍們的心思不再純潔,他們就會被一種無形的東西隔開,根據不同的程度,輕度會讓審神者變得容易忽視他們,中度的會讓審神者因為各種意外很少遇見他們,重度的會讓審神者直接忘記他們並且再也看不見聽不見碰不到他們——他們從她的感知里消失了。
啊,這樣說或者並不恰當。應該說他們和審神者被分隔在了不同的空間。
心思不再純潔的刀劍們會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隔開無法靠近審神者,他們能看見聽見感受到審神者的一切,但他們在審神者面前就像是透明人。就算拼著碎刀的可能撲上去也觸碰不到審神者——因為不在同一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