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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審神者又研究出了一道甜品。
正當她將靈力包裹在手上準備把複製成五十份的時候,被帶著鬼面具的鶴丸追逐的五虎退慌不擇路沖了進來,沒剎住車的撞在了審神者的後腰。
審神手一抖,一巴掌糊在了身上,整個人瞬間炸成了煙花。
那種像實驗室爆炸一般的轟響把整個本丸都被驚動了。
刀劍們從四面八方趕了過來,等到煙霧散去的時候,看見了疊著羅漢嚶嚶叫成一團大小不一的審神者們。
在十幾秒的震驚過後,以燭台切為首的家長組冷靜的把她們分開來並按照身高從低到高的排列了一下。太小的不會走的先抱著,喜歡亂跑的就一手一個拉著……花了十多分鐘數下來,一共有四十個。
——正好人手一個。
複製出來的審神者的年齡都很小……一眼掃下來都沒有成年的。有幾個兩三歲的一下子看見了這麼多的人更是哇哇大哭了起來,這種哭聲很具有傳染性,一下子凡是低於七歲的統統哭了起來。
這種連成一片的吵鬧讓刀劍們感到了濃重的不安。他們向其中年齡最大的審神者詢問著破解法術的方法,然而回應他們的卻是似懂非懂的懵逼臉——
“我、我不知道。”
少女一臉欲哭無淚。
“我16歲的時候還沒學會這個QAQ”
嗯,先前有提到過,這種複製法術是以某種東西為標準進行的分割。食物是以熱量和營養價值為標準,而現在看來分割審神者則是以年齡為標準。
審神者畢竟不是食物,在被分成四十個年齡不一的存在後,外形,心智,記憶以及靈力也相應的配合著年齡發生了倒退。
六歲的只會六歲該會的,十六歲所擁有的能力也不會超過十八歲。審神者不務正業慣了,很多基礎的法術只是都是老大不小了才被硬逼著學會的,是以這群沒成年的審神者們沒一個知道怎麼解除複製法術。
聽到這樣的答覆,燭台切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他低下頭,看向了穹臂里哇哇大哭的牙還沒長全的審神者。
——也、也就是說,他懷裡的這個是貨真價實的一兩歲的小豆丁啊!
——所以她扒不開衣服就放聲大哭根本是因為餓了想吃奶吧!!!
那一刻,燭台切·大胸肌|·光忠的內心是崩潰的。
這無疑是場災難。即便審神者的數目正好一人一個足以平攤,但依舊弄的刀劍們手忙腳亂的。先不說小的了,大的也不省心,一個個發現自己變成小蘿莉後撒了歡的到處亂跑,有幾個也就長谷部的機動才能逮得回來。
#現場已經簡直控制不住了#
#這簡直就是場災難#
#必須這禍害整合回去#
好在審神者不但人懶,腦子也不怎麼好使【……】。凡是需要記憶的法術她基本上都手抄了一份記錄在了書本里,步驟詳細的是只妖都該會了。不過後來有了手機這種高科技產物,嫌書重的審神者便把資料以數據形式備份在手機上。於是刀劍們分成了兩隊。一隊負責看護幼兒和牽制住熊孩子陪他們,另一隊負責破解手機密碼。
審神者的手機設有密碼,密碼據說是她的年齡。
密碼輸錯五次自動鎖死,而解鎖的方法這裡沒一個人會。
——所以說,他們只有五次機會。
審神者究竟有多大呢?
機智如藥研已經把這四十個審神者的年齡統統加了一遍,得到的總和是278歲。
他把結果輸了進去,結果手機發出了錯誤的震動。
“怎、怎麼會……”
藥研被震驚了,想到某種不好的可能他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該、該不會要把零頭也加起來吧?
比如說7歲3個月加上8歲10個月不是15歲而是16歲……?
天啊,這種準確年齡誰知道?!
在試了兩次都錯誤後,藥研臉色灰敗的放下了手機。
感覺有什麼在身後拉扯自己,藥研回過頭看見了一名七歲的審神者正在背後掀著他的白大褂玩躲貓貓。
審神者當年惡趣味買給粟田口的動物連體衣被弟弟們翻了出來物歸原主的穿在了她們身上,眼下的這隻穿著毛茸茸的老虎裝,因為褲腳太長了沒走兩步就絆倒栽倒了藥研身上。
這一下撞得有點重了,藥研本以為審神者會捂住鼻子哭兮兮的,結果對方卻仰起頭給了他一個傻兮兮的微笑。藥研一時沒忍住,扭過頭跟對方鬧成了一團。
粟田口至此全員歸入了陪玩小分隊,甚至還形成了奇妙的流水線。
六到九歲比較聽話的審神者們先在骨喰和鲶尾那邊套動物裝,然後跑去亂那邊排隊扎辮辮,接著再在一期一振的數量控制和引導下,有選擇的去跟五虎退餵小老虎,跟前田平野玩猜猜看,看鳴狐的小狐狸表演說話,和博多他們玩躲貓貓跑得快……
一派其樂融融。
三到五歲的比較安靜的審神者們則交給了那些爺爺輩的刀們。
這個年齡段的審神者,小胳膊小腿的也跑不快,就連石切丸的機動也可以把對方捉回來。又因為懶比較喜歡窩在人懷裡,算是最好照顧的一種了。見誰都喜歡露出甜甜的笑容,隨便逗一逗就咯咯咯的笑的不停,軟萌軟萌的十分可愛。
不過逗著逗著,審神者從小智商堪憂的毛病就漸漸體現了出來——
“主上是喜歡小月亮還是喜歡大白鳥啊?”
三日月笑眯眯的逗著懷裡的審神者。
“喜歡大白鳥!”
審神者興奮的回答著。
“那主上是喜歡大白鳥還是喜歡小月亮啊?”
三日月表情不變調換了一下語序。
“喜歡小月亮!”
審神者眼睛亮閃閃的回答著,完全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
“哈哈哈……”
老人家一邊喝茶一邊帶孩子,只覺得甚好甚好。
至於一兩歲尚需喝奶還在吐泡泡的審神者則被交給了燭台切。所幸這個年齡段的審神者只有三隻,不然燭台切務必得瘋。
——儘管三隻已經快讓人瘋了。
好不容易把那三個哄睡了,燭台切一臉滄桑的拿起紙筆試圖尋找破解密碼的方法。
然而根本就無從下手。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不是嗎?”
青江沖他吹了吹口哨,示意燭台切往一點鐘方向看。
長谷部只看了一眼就覺得沒眼看了——長谷部幾乎已經被審神者掛滿了。
是的,是“掛”滿了。
左右兩隻手臂分別被兩隻的審神者抱在了懷裡,身前還有一隻在求抱抱,又因為長谷部騰不出手便自己爬到他半跪的腿上,雙手吊住了對方的脖子。
這還不算,長谷部的背後還有兩隻,其中大些的那隻托著另一隻,硬是把小的那隻送到了脖子上完成了騎大馬的願望。
長谷部略低著頭,在一堆“長谷部”“布穀”“呀呀”“長、長……”中間是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