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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羅的電話再一次打來的時候,徐聽眠正坐在沙發上,紀檸窩在他的懷裡,眼睛哭成桃子,嘴巴緊緊抿著,努力不去發出聲。
作為打斷某人工作的嚴肅懲罰,可能單純的打PP已經讓徐教授無法在紀檸面前立威。徐聽眠有的是法子讓紀檸炸毛,紀檸本來臉皮就比較薄,別看小嘴一天到晚叭叭叭響個不停,可能一個最尋常的事後塗抹消腫藥膏,都能讓她臉紅一天。
徐教授抱著懷中的人兒,從倚靠的沙發靠背上直了直身子,這個動作連帶著跪坐在他身上的紀檸也跟著往他懷裡更近的貼去,
極致蘇麻感、嗡嗡地動盪,一下子在紀檸早就快軟爛了的體內炸開了鍋。
「唔……」
現在的東西真的是隨著科技發達,巴掌大粉紅圓球都能做工精細到分二三十種類別,而且不需要單獨設置遙控器,在手機里下載專門的app,,就可以實現二十米內,任意地點,遠程操控。
徐教授將老羅的電話撥開,聽筒外放,
再次調出來小圓球的操控界面。
「完事兒了???」老羅幽怨地咆哮。
明明就是還在懲罰……
紀檸拼了命地咬住嘴唇,試圖不要讓自己發出聲。太折磨了,徐教授簡直就是人間行走的變態!你知道他有多麼恐怖嗎?他不但讓紀檸被圓球工具控制著,還………………………………………………………………………………………………………………………
他到底是跟什麼人學的啊……
紀檸哭喪著臉,感覺整個人快要被折磨地休克了,關鍵是還不能發出聲。某人正在一本正經、連氣息都不亂地跟電話里的老羅有條不紊地對著話,這種時候紀檸臉皮就沒有平日裡犯渾時那麼厚了,薄成一張春卷皮,紅的差不多快要滴血。
雖然以前天天氣老羅,但是……在這種事上,怎麼可以、發出聲……
徐聽眠故意放慢了起身又倚靠回靠背的動作,隨著緩慢搖動,紀檸感覺到全身都在發麻,沙發浸泡透了一大塊,她一個禁不住,胡亂地咬上了徐聽眠的胳膊。
「還是不懂?」
「……」
「那行,你開zoom,我給你視頻解釋一下。」
「你轉性了???」老羅一聽說徐大教授居然要跟他開視頻,受寵若驚,媽耶!這是被誰魂穿了還是怎麼著,徐聽眠居然要跟他開視頻?開視頻?
明明以前連學校里的線上組會,他連語音都懶得接通的!
老羅並不知道電話另一端,主動要求視頻聯絡的徐教授究竟是怎麼想的,但是趴在徐教授懷裡、正在飽受「刑罰」的紀檸,
卻!知!道!
紀檸瞬間撲上了徐聽眠要去拿電腦的手,也顧不上小肚子一陣深入的酸楚涌過,眼睛迸發出好幾顆金豆豆,磕磕絆絆地嗚嗚求饒道,
「不、不要……」
徐聽眠近距離地看著她。
紀檸想著自己現在什麼模樣,都快羞恥死了,上面下面都在流淚,她揉著眼睛,哭著求徐聽眠道,
「不要開視頻……」
「聽眠哥哥……」
徐聽眠花市男主俯身,又怎麼肯輕易放過這個打起床就開始跟他挑釁膩歪的小混球?他貼著紀檸的耳朵,很不做人地說了句,
「你知道我喜歡看什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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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紀檸又一次,成功地被徐聽眠折騰出來低燒。
春天流感也多,紀檸雖然胖了一些,但身體素質依舊不太好,喝了半個多月的牛奶也不管用。
好在不是特別高的燒,確定不是病毒感染後,徐聽眠帶著她在醫院裡開了些藥,就直接回到了酒店。
紀檸被厚厚的被子裹著,木乃伊般,全身不能動。某個罪魁禍首手忙腳亂又是燒水又是燙熱毛巾的,回到床邊時,就看到紀檸紅撲撲著小臉兒,瞪著兩個大大的眼睛,
欻欻欻,向他射著幽怨的目光。
徐教授把她扶了起來,餵她喝藥。
紀檸氣鼓鼓地喝了藥,然而藥太苦了,實在是太難喝,喝的紀檸淚眼汪汪,人生病就是容易矯情,像紀檸這種平日裡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的人,
更害怕喝藥。
「好苦……」紀檸喝了一小口,就縮回去腦袋。
一副「就算今天你把我辦了辦死在床上,我也不會再喝一口」的架勢!
徐聽眠端著杯子吹了吹藥,
「嗯,是好苦。」
「嚶嚶嚶。」
徐聽眠捏著鼻子道:「反正不是我感冒,不是我喝。」
「……」
紀檸「哇」地聲哭了出來。
什麼人嘛!什麼人啊!也也也、也太雞兒了!!!
徐教授又笑著將人攔在懷裡,把杯子輕輕靠近哭的稀里嘩啦的小鹹魚,柔聲哄到,
「就一口,捏著鼻子,一閉眼,一鼓作氣,咕咚就喝完了!」
「……」
「喝完了,我給你摸摸好嗎?」
「……」
「你說的!」
紀檸瞬間轉過身來,
湊近苦澀的杯子口。
……
為了防止某人抵賴,紀檸邊喝藥,兩隻爪子就鑽進了徐聽眠的毛衣內。藥是徐聽眠端著給她喝的,馬克杯一點點抬起,紀檸透過遮住臉的馬克杯,指尖輕呼呼地按著,一隻眼睛還在瞪著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