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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拿了把刀,
捅了她的心。
迎新晚會,終究是沒去。
名額,終究在強硬壓制下,
給換了。
為了這件事,紀檸還哭了好久好久,嘗試著開導了自己好久好久,才終於用「那我就好好學習,來打他們的臉」,勸自己。
勸動了,將全部精力投在了學習上。
結果,獎學金評定……
紀檸只記得,當年輔導員輕蔑地告訴她加權分時,
她真的忍不住了,
再一次看到了崩潰的邊緣,
再一次,好不容易爬出來一點點深淵。
又被人,無情的、一腳,
踹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紀檸當時,是直接把輔導員的桌子,
給掀了。
……
……
……
學校領導,這種體制內臭水溝里的爛油條,
又怎麼允許,一個弱小的學生,騎到他們的頭頂?
那年,學校紅頭文件都下來了。
差點兒,逼著紀檸,退學。也是在那一年,
一切的一切落幕後,
紀檸徹底不想從深淵中出去了,
那就墮落吧!
繼續吃、吃吃吃、吃到死。
因為,只有食物,似乎不會背叛她。
胖?
去他媽的胖!
那被封禁了半年之久的方式,
再一次,填滿了她的世界。
……
回憶真的真的很痛。
這些年,她似乎就沒被生活認真對待過。
紀檸蹲在廁所里,哭啊哭,一大把一大把抹著眼淚。周曉鵬不是故意給她提這件事的,周曉鵬也不是全部的事情都知道,就比如特獎這件事,紀檸就沒能跟他說過。
所以她不該哭的,因為都過去了那麼久,因為也沒多少人知道裡面的內幕,或許在很多人看來,就是你找死、跟學校里對著幹,學校里最後版本的傳言,也都是紀檸這個女生腦子有點兒問題,為了一點點私人恩怨打了老師。
她記得大四那年畢業論文選導師,沒有一個老師願意收她。
因為打輔導員這個事,影響太惡劣了。
只有郝教授,只有郝教授一個人,
四面山上實習時,郝教授想找個學生幫他去山溝溝里挖蟲子,
下著大雨,師範學院又幾乎都是女生,
沒人願意去。
後來是紀檸舉了手,
冒著大雨,穿著雨披,踩爛了鞋子,
幫郝教授,挖到他尋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的珍貴標本。
……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
紀檸擦了擦眼淚,
重新打起精神來。
既然決定要往前看,
那就不要糾纏於過去!
*
十一月份,櫻花國已經不再盛開櫻花。
但冬日裡的雪,來的卻很快。
從飛機下來時,
外面一片冷風飄飄,不到一夜的時間,整個Tokyo就已經銀裝素裹。
「好漂亮啊……」紀檸趴在酒店的窗戶上,望著外面被白雪裹滿的世界,熱氣呵在玻璃窗上,起了一層厚厚的水霧,
「真想拿個大喇叭,在大街小巷上,放《九兒》。」
「……」
徐聽眠正坐在床上敲材料,這次參會,他雖然不發言,但是進行討論時,還是要準備稿子以便有人過來攀談一些最新研究方面的問題。
他聽到紀檸脫口而出的話,忍不住笑了一聲。
紀檸撇撇嘴,從窗戶旁的沙發上爬了下來,像只小貓咪般,又搖搖晃晃爬到床上,爬到徐聽眠的身邊。
「顆顆~」
徐聽眠手指一停,目光從架在鼻樑上的鏡片收回,垂眸看了看正跪坐在他身邊的小貓咪。
只穿著一件寬大的男士T恤,
T恤下,什麼都沒有。
「把衣服穿好!」徐教授摸摸她的頭。
「不要!」紀檸耍賴皮,膝蓋蹭啊蹭啊蹭,蹭到徐教授身體的右側旁,雙手一抻,
貼著徐教授的腰與大腿之間形成的夾角,滑了過去。
細腰塌陷,軟軟的T恤勾勒出女生圓潤的曲線。
這半年,紀檸真的長了不少肉,但小腰依舊細,屁股和胸卻在手感上有很大的進步。
反正一本正經的徐教授肯定是忍不了!
徐教授打眼就看到了她後面的瀲灩的光景,表情沒有任何動容,繼續移回去目光,
讓紀檸把內褲穿上。
「穿不上……」
紀檸給他委屈,又把身子往前挪了一下,歪著腦袋看他。
哼哼,你不是假正經麼!
徐教授明顯耳朵紅了,這種刺激,哪個男人受得住?
「水水……」
「……」
啪!
徐聽眠一把將電腦合上,
摘了眼睛。
斯文地扯下腰間浴衣的帶子。
「看樣子是昨晚我太溫柔了。」……
……
……
大會的第一天,就當下生物醫學方面,相關professor做了詳細報導。
這種國際大型會議,進場人員必須是在此領域有優秀的研究成果,就連跟隨而來的professor ra也得有相關論文發表或者更高端的成就。徐聽眠給紀檸申報時,申報的是五年前她畢業論文發表的那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