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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和土方先生有說過話麼。”少女還是好奇的問了一句,和泉守兼定點了點頭,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其實土方歲三被帶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行了,子彈的殺傷力是很大的,雖然不在心臟處,但卻極為靠近,而且一路上更是失血過多。
和泉守兼定也不能處理子彈,只能幫土方歲三包紮一下止血,土方歲三醒過來後,大概是刀和主人的特殊聯繫,他並沒有對和泉守有多戒備,而是直言有特殊的親近感,特別是和泉守兼定身上與新選組羽織相似的披風,雖然並沒有在新選組見過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從這麼危險的戰場中帶出來,但至少是沒有敵意的。
而和泉守就問出了他的迷茫“土方先生,雖然這樣說很失禮,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就如同您在戰前讓人送回家鄉的刀和泉守兼定,刀劍如果不能陪伴著主人直到最後一個戰場,就失去了其核心的意志吧,那麼土方先生為什麼要這麼做。”
雖然對於和泉守的問題感到很奇怪,但土方歲三還是回答了“因為想讓自己的生命回歸故鄉。”大概是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土方歲三並沒有說出其他的藉口,而他的回答則是讓和泉守一震。
“是嘛,是這樣啊。”想要承載了武士驕傲的生命回到家鄉,在出戰前將隨身的刀送走就是戰死在戰場上的覺悟,明明他大概是能感受到的,可是卻一直不想去承認。和泉守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掩蓋住不自覺的悲痛,因為即使不想承認,土方歲三,他敬重的主人馬上就要如同他所想所願一樣逝去了。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作為一把刀,持刀的人消失了怎麼辦。”土方歲三似乎有些詫異的看著和泉守兼定,眼中不知泛上了什麼情緒“這樣啊,你也是別人手中的一把刀啊。”就像是當初還小的宗次郎,為了新選組或者說為了近藤勇和他,成為了最無堅不摧卻讓人懼怕的刀。
因為以為和泉守的經歷和總司相似,土方歲三也是知道如果一直以來作為一把刀但是卻突然失去了持刀的人這個信念,會有多崩潰,因此儘可能的想將事情挽回“消失,是戰死了麼?”和泉守楞了一下,搖了搖頭,生活在現世那種和平的地方不可能會這樣吧,“只要沒有死,總會回來的,武士是不會放棄刀的,將你磨練成刀的人也不會放棄你。在此之前,要將自己變得更為鋒利,才不負為刀的命運啊,在那人回來之後,展現你的鋒芒吧。”
說到底,一直被稱之為魔鬼副長的土方歲三並不怎麼會安慰人,因此雖然是想要安慰來著,但好像又有點凶了,說著不似勸慰的話,讓土方歲三自己也很無奈了,畢竟自己的確不適合說這種話。
但是和泉守怎麼會被這一點兇惡嚇到,相反這就是他影響中的主人,即使虛弱即使將死也有那種絲毫不落人下風的氣勢,“我知道了,土方先生。”雖然土方先生猜測的不對,但他說的又是對的,哪怕從來沒有見過主人,哪怕目前是被拋下了,但作為刀,被喚醒不就是要履行刀劍付喪神的職責麼,斬盡敵人,服從主人。主人會回來麼。
“看來你似乎和土方先生說了不少嘛,心情好點了吧。”少女拍了拍和泉守的肩膀,完全的哥倆好架勢。
和泉守抖落了少女的手然後拍了拍肩膀“你是女孩子誒,要注意一點啊,不要隨便架在男人身上。”
“誒,刀劍還注重男女嗎,你這是性別歧視,刀劍看的是戰鬥力吧,再說了我也沒覺得你是把我當女孩子的,我可是感覺到了,之前暈過去的時候你是不是把我扛大米一樣扛回來的。”“咳咳咳。”故作咳嗽的和泉守試圖岔開話題。
“不過,謝謝你啦,你還是很可靠的嘛。”“最後一個字可以不用加,我本來就很可靠了,實用兼美觀的就是我了。”
“....不過,是我要謝謝你。”和泉守停頓了一下突然說道,純鈞該說她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不知道歷史扭曲的危害,或者說,為了他的願望呢,最後一個理由讓和泉守兼定略微有點害羞,但是,純鈞有他沒有的勇氣和行動力,做了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現在更是讓他了卻了遺憾,明白了今後的使命,所以到底是要說聲謝謝的。
“誒?不用不用,你只要別又哭一回嚇我就好,真的,差點沒被嚇死。一個大男人,這麼高個,這麼鐵骨錚錚的大男子漢??對吧,哭起來真是特別嚇人呢,我還以為見鬼了呢。”
“餵??!!混蛋,別以為我不打女人。”“略略略...”
本丸
傳送的金光亮起,一直盯著這邊情況的清光總算鬆了口氣,而一起出陣卻單獨被傳送回來的四把刀都一直坐在門口等著,和泉守和純鈞回來了,可算讓他們也鬆了口氣,不然一起出陣卻丟了兩個同伴簡直是要內疚一輩子的事。
回來的兩個人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礙,雖然純鈞身上還有幾處血跡,但傷口似乎已經結疤了,輕傷狀態手入室回復一下就可以了,不過,清光走上前似乎是很無奈的看了看純鈞“連函館都會出問題,果然還是你的原因吧。”
和泉守似乎也被點醒了,第一次安定和純鈞一起出陣就碰見了沒見過的源源不斷的檢非違使這種情況,現在他們一起出陣又遇見了這種情況,但是,和泉守還是悄悄的擋住了少女“哎呀,也有可能是我的問題吧,例如我等級太高了,和函館一般的出陣隊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