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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擱淺的魚兒碰到水一般,動作非常快自由的借著洪流讓自己快速到了快溺死的人前,沒有一點憐惜掐著這人的下巴往上提。
最討厭的就是亂動亂動,明明在救你還一個勁的掙扎的人,楚烊冷眼看著這礙事的人聲音不大威脅的意味很明顯,“再亂動壓你下去。”
全然不顧掙扎只是人求生的本能。
太惡劣了,簡直令人髮指。
羊看著楚烊的動作心裡一個勁的發寒,那個時候的自己得多差勁啊?咬她,一會她還要吃自己,趁機咬死她,看著就來氣。
越看自己越冒火,雖然聽不到她們說什麼,還有一點印象在腦海,畫面來了,那記憶隨之滾滾而來。羊選擇反省過去性格惡劣的自己,順便思考一下是什麼讓自己變成那個鬼樣子。
讓溺水的人嗆了兩口水以後這人不敢亂動,就是身子硬的像塊石頭一動不動,漲紅著臉憋著氣偶爾呼吸兩下。
輕笑了一聲,在踩到地後楚烊眼神突然黝黑,那人心跟著一顫隨即身體不受控制的被往後甩只聽見耳邊呼嘯的風聲。
“接著。”楚烊說,“報點。”
楚烊這個角度,不太好看是哪裡有人,環顧一圈沒有什麼收穫,這些人傳達消息什麼的也是真的慢,全靠喊,還容易出錯。
“三百米左右,右上角。”
撲騰一下扎水裡,像魚一樣搖著尾巴遊動速度非常快。
羊突然想起來,這個時候的楚烊手掌上還沒有傷痕,所以虞子悠問的傷痕又是從哪兒來的呢?
一個浪打在臉上,楚烊心裡悶著一口氣正不爽著,一艘動力十足的快艇從身邊擦肩而過。
“哈哈哈,楚家小朋友,我先救人去了。”國師老頭騷氣的在快艇上擺了個pose,穿著花褲衩背對著楚烊撅起屁股賤兮兮的搖著。
對,傷疤,就是國師老頭弄的。羊如夢初醒,所有不記得想不起來的事一股腦子鑽進腦海里,腦袋像被打了一巴掌一樣暈乎乎的。
目光兇狠,楚烊猛的扎進水中賣力的追著快艇。
“別讓我逮著你!”到水面換氣,楚烊用盡力氣吼道。換來國師老頭背對彎腰頭從雙腿之間露出來左手豎起中指。
笑得善意,楚烊掄起一塊石頭打向快艇,楚烊會為了一個賤人控制力道嗎?不存在的。
快艇一個急轉彎,翻了。
咕嚕嚕的浸水,船身被石子打透,鑲在其中。
“你小子還真打。”掉水裡的國師一點有不慌,他相信自己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楚烊會優先來救自己。
然後眼睜睜的看她游向了另一邊。
五分鐘後,在水裡漂浮著的國師有些無聊,玩起了左右手將軍的遊戲。
“嘿,左家軍,你想不想闖闖外面的天下啊?”國師沉聲問。
原本賤兮兮的模樣全然不見,國師化身為和藹的老人目光微沉,“那我帶你打打外面的右家軍,與自家的右家軍暫時聯盟好了。”
舉起右手問,“你願意嗎?”
聲音又萌萌噠,“願意。”
既然大家一致同意,那就下手了。國師從鞋裡側面摸出一把匕首,而楚烊正向她游過來。
“老頭,你這麼胖怎麼沒沉下去。”肩負著愛與正義任務的楚烊優先救普通老百姓才勉強回來拉國師一把,一伸出手國師的匕首就舉了起來。
“不能躲,回去研究。”
國師的目光深邃,對著那手掌就是一刀毫不客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還含著不深不淺的笑意。
“哦。”習慣了每次捉弄國師都會成為他試驗品的結果,楚烊沒有太在意,充斥著各式各樣東西的洪水淹沒了她的手掌,從傷口中衝去獻血。
痛嗎?
痛啊,可國師的匕首上塗有麻藥,一開始楚烊很淡定隨後差點沒把國師摔死在地上。
訕笑著往後跑逃跑,國師瘋狂的搖著頭解釋:“一定是在水中,藥效沒這麼好!”
體能廢的國師老頭跑得過楚烊嗎?
被疼的表情扭曲的楚烊超級不爽,離當場爆發就差那麼一丟丟,明明隔的老遠偏偏對上了羊的眼睛。
羊:我TM做錯了什麼?看個戲還被盯上?
後背發涼,命運難逃。
“羊?”楚烊盯著一直活羊已經在想像它被烤時那油滋啦滋啦的直蹦,那肉嫩滑兒吧唧的再加上一點孜然胡椒。
滋溜。
吸了口口水,楚烊目光變得火熱。
恨恨的看向國師老頭,這人跑得還挺快的哈?出門前他交代自己啥子來著,不能惹麻煩要善待百姓,尤其不能收禮。
陰森森的冷笑著,國師打了個哈欠沒有留意到後面如刀的視線,抹了把鼻涕暗自說道,“是不是感冒了。”
弓起身子一個預備的姿勢,楚烊心中默數五秒隨後一陣狂風怒號,停在國師面前,“死老頭,該減肥了。”
於是她把人拎回原地,讓他在水邊起點再跑一次,自己則到房子面前,找禮物羊去了。
羊怕什麼?狼。楚烊在羊眼裡就是一頭狼,虎視眈眈。
為什麼怕狼?因為比狠多了一點,更狠。被那個視為囊中物的眼神盯久了羊就知道,涼了涼了,跑不掉了,要被自己吃了。